“知道了。”程頌應了聲，那邊接電話的卻換了一個人。

“對了，頌頌，你最近有事兒嗎？”晏老爺子突然問了句，愣了下，回了句沒事。晏老爺子聲音渾厚，“你晏伯母家里有個小姑娘，需要找個家教，就一周時間。你那邊可以嗎？”

“就一周時間？”程頌疑，晏老爺子笑了，“對，就一周的家教。媽媽要到南安出差一周，不放心小姑娘一個人在家，所以想找個家教。一來是讓小姑娘記得寫作業，好像是，一點沒？二來是，咳，看孩子。”

“......”程頌眼皮一跳，看孩子？

“你倒不用麻煩，白天司機送小姑娘到你那兒。”晏老爺子又補充了句，“酬勞我替你要，不用看我的面子。”

“行。”程頌思索了下，沒含糊，“不過酬勞就算了。”

晏老爺子樂呵呵地笑了：“行，老爺子不跟你客氣，回來給你帶禮。你爺爺小氣，我可不小氣。”

“......”程頌默了下，嘟囔著，“您別說，我爺爺也不小氣的......”

“他還不小氣？”晏老爺子驚奇道，說著，又多囑咐了兩句。

-

程頌倒沒太在意這個事兒，直到第二天一早，剛熱了杯牛出來，就聽到門鈴聲。

一開門，就對上一張滿臉寫著不爽的小臉，小姑娘旁還跟了個中年人，人倒沒說什麼，跟小姑娘代了幾聲就轉頭跟程頌道謝。

直到人開車走了，一大一小兩個人開始大眼瞪小眼。

實在太尷尬，程頌揚了下手中牛，試探地問道：“你，要喝嗎？”

“不用，謝謝。”小姑娘甩給個稚的眼神，抬腳進了客廳。程頌扯了下角，行，還拽。

“李妍妍是吧？”程頌喝了口牛，跟了上去，“介紹下，程頌。吃早餐了嗎？”

“吃了。”小姑娘這回連個眼神都沒給。

“......”程頌挑了下眉，“那你想去書房？還是在客廳？”

“都不想。”小姑娘忽地站住，回眸看，有些不屑，“明說吧。我不想要家教，也不需要家教，不就一周嗎？咱倆互不相干，我想干嘛就干嘛，你忙你自己的。一周之后，我不會跟我媽告狀的。”

“.....”這小孩......

程頌靠在沙發上，扯了下角，漫不經心：“然后呢？”

小姑娘沒料到是這種反應，也愣了下，繼續：“然后就是，你拿你的家教費，別管我。”

“.....”程頌彎腰盯著小姑娘的臉看了會兒，笑了，“好主意。”

小姑娘猛地松了口氣，正準備下書包——

“但，想得。”程頌慢悠悠地一字一句道。

小姑娘作一頓，不可思議地看著：“難不你真要盯著我做作業？你知道我有多難搞嗎？”

“......”還有自知之明，程頌斜眼，“現在知道了。”

“那你......”

小姑娘面上閃過憤怒，不可置信。程頌轉頭從冰箱里又拿了面包出來，聳肩：“沒辦法，我要賺錢啊。”

“我不是都答應不告狀了嗎！”小姑娘一臉憤懣，想了下，"我再給你加一千！下午我約了和同學去KTV，你別管我，五點的時候我自己會回來。"

“一千就想收買我啊？”程頌沒所謂。

小姑娘一臉看無賴的表，把書包往沙發上狠狠一丟：“那你說，多才能讓我出去？”

聞言，程頌又喝了口，彎腰跟小姑娘對視，忽地笑了：“誰教你的用錢解決問題？”

“那你想干嘛？”客廳里只有兩個人，小姑娘頓時一臉警惕地后退，忽地大聲說，“你要是敢揍人，我就，就哭給你看！我要跟我媽說你欺負我！你待我！你就一分錢都拿不到了！”

“行。”程頌點頭，小姑娘一哽，“你......”

程頌滿不在意地靠在沙發上，極為心道：“別管我，你先哭。你哭完了我再跟你媽打電話，還是，我現在打電話？”

“......”小姑娘當真泣了下。

“那我現在打？”自言自語，翻著手機通訊錄。

沉默十幾秒。

“書房。”小姑娘氣得憋出了眼淚。

“不給我錢了？”程頌嗤笑了下，小姑娘扭頭抱起了書包，“你不配！”

“......”斜了眼小姑娘，回了蘇婧的微信，才又熱了杯牛領著小姑娘到書房。小姑娘慢吞吞地拿出暑期作業，程頌在一邊看著，沒忍住，眼皮直跳。

還真是，一點都沒。

見小姑娘真的低頭開始寫作業了，程頌才出了畫板，忙自己的。意外地發現，小姑娘脾氣大，倒還是個坐得住的。直到中午，小姑娘不不愿地瞪一眼：“我了，不想寫了。”

程頌沒聽到，鉛筆落在紙上刷刷作響。小姑娘氣憤地過去，打算嚇一跳，剛靠近，又被紙上的畫吸引。

“這不是.....我嗎。”

畫上小姑娘低頭趴在書桌上，還好看。

程頌收了筆，沒太在意：“好看嗎？”

小姑娘一頓，一臉別扭地又看了眼。

“我好看。”頓了下，“畫，還行吧。”

“對。”程頌點頭，小姑娘詫異，接著道，“我一般畫得都比真人好看。”

小姑娘：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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