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”晏寧掃他眼，沒在意地推了碗粥到程頌面前。

蘇堤繼續去拿東西，他回來時，程頌想了下，覺得自己還是要尊師重教的：“蘇老師？”

“說。”蘇堤這會兒沒耐心。

好脾氣地問：“那，我幫你吧？”

話一口，蘇堤作頓住，他表僵地看了眼桌上食，轉而再看向程頌。

氣笑了。

“不是，”蘇堤不可思議，“我都拿完了你才開口？”

程頌：“......”

那你也沒說你拿完了啊......

“對了，”蘇堤點了點手機屏幕，推到晏寧旁邊，“李文銘怕你一待在實驗室，就不聽電話了。他兩分鐘前還給我打電話，讓我提醒你去復健。”

程頌拿勺子的手微頓，才想著李文銘應該是上回生日宴的那個醫生。

晏寧嗯了聲，蘇堤樂了：“剛我還問，他怎麼知道我能通知到你的。”

“結果你猜人回了句什麼？”蘇堤覺得逗，“人說，誰不知道你倆高中就形影不離的。”

程頌：“......”

為什麼！蘇招牌！一副！很高興！的樣子！

瞥了眼蘇招牌，默默低頭喝粥。

晏寧斜他眼，蘇堤收起手機，意味深長地開口：“你別真是看上我了吧？難怪這麼多年不找朋友。”

“......”程頌險些被噎到。

晏寧神淡淡地看向蘇堤，若有所思道：“我不喜歡——”

緩慢地，一字一句，“花枝招展的。”

蘇堤：我？

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？

程頌也是一頓，下意識地，出而出：“那你喜歡什麼樣的？”

作者有話要說： 蘇堤：為什麼傷的總是我！

晏小叔：......

程頌：.......

☆、一個男人

問完，程頌頓時后悔了。

“上回，”咳了聲，忽地開口，“晏爺爺讓我問你的。”

蘇堤嘖嘖兩聲，“你家老爺子還真是煞費苦心。”

晏寧瞥眼，程頌這會兒正心虛，倏地，聽見他低笑了下：“小姑娘——”

他眸低略帶玩味，屈指輕叩桌面，“這就被老爺子收買了？”

“.......”松了口氣，有些得寸進尺，“那要不然，你也可以收買下我。”

“嗯？”晏寧神好笑，“收買你做什麼？”

“就，”想了下，挑眉，“下次再拜訪晏爺爺，我替你說好話啊。”

“......”晏寧斜眼，似笑非笑，“小叔倒還不至于讓一個小姑娘幫忙說話，懂了？”

程頌：“......”

這人，怎麼總記得倚老賣老。

腹誹著，桌上手機震時，屏幕上閃著“老爺子”三個大字。頓時頭皮一，拿起手機站起來就往外走：“爺爺？”

“程老爺子這麼可怕？”蘇堤瞧著小姑娘這變臉速度，和往餐廳外走的速度，忍不住調侃。

晏寧抬腕看了眼時間，答非所問：“不是還要去行政樓？”

他這不提還好，一提，蘇堤猛地想起來，急切道：“剛才怎麼不提醒我？”

“......”

程頌握著手機再回來的時候，發現只剩了晏寧一個人。疑：“蘇招牌呢？”

蘇招牌？

他思索著把這個稱呼和蘇堤對上，聲線稍低：“有事先走了。”

“哦。”程頌點頭，剛要開口，外面突然涌進來一批穿著迷彩的新生。說說笑笑，有些吵。

程頌想著老爺子的電話，開始往外走。

“東西不要了？”后晏寧尾音稍揚，好笑道。

程頌一愣，忙手去拿帽子和禮盒。

兩個人都要出校門，沿著梧桐大道往外，程頌忍了忍，沒忍住：“小叔。”

他握著椅手，嗯了聲。

“你怎麼會在我們學校啊？”

“還個人。”他言簡意賅，沒再多說。

一出校門，程頌就看到了程風的越野停在旁邊，他胳膊搭在車窗上，指尖還拿著煙。

程頌向他招了下手，正準備跟晏寧告別，就瞧見程風往這邊瞥了眼，盯著旁的人。須臾，車門被打開，程風掐滅煙走了過來。

他多年養的習慣，走路很筆，氣勢洶洶的。程頌眼皮一跳，“小叔。”

一臉為難地開口：“你是不是，真得罪過我哥啊？”

嗯？

晏寧稍頓。同時，一道影覆蓋下來。

程風目落在程頌旁的椅上，沒什麼表。

程頌心中一，這怕不是真有仇吧？猶豫著要不要開口。

晏寧單手搭在椅上，指腹著椅扶手，似是愣了下。須臾，像是想起來了，側眸看程頌。咳了聲，遲疑地開口：“小叔，這是我哥，程......”

“程風。”程風忽地開口，想起程頌剛才的一聲“小叔”，皺眉。

程風？晏寧神慵懶懶地，若有所思。

他們這種人，一眼就能認出來。無關樣貌，而是那些像是鐫刻在骨子里的舉手投足。他輕敲著椅扶手的指腹稍停，很淡地笑了下：“晏寧。”

“頌頌，”程風看了一眼，面無表，“先上車。”

“.....”程頌覺得這氣氛不太對，忍不住瞥晏寧一眼，“小叔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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