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車子駛離，晏寧點燃香煙，手機震時，他出看了眼，兩條短信。

一條：【小叔，對不起，我不該說你渣的。】

一條：【還有，我也不該說你不是東西。】

晏寧：......

他盯著手機屏幕，半晌，退出。他想了下，今天混的起源，是剛進酒吧時沒忍住給小姑娘披上外套，還是聽見小姑娘睡音朦朧的一句想吃關東煮？

說不太清。

作者有話要說： 關東煮：怪我嘍？

蘇堤：某人快扛不住了。

☆、一個男人【修】

路上，程頌把注意力從沒回復的短信上挪開，程二吊兒郎當地摘了口罩，“怎麼跟晏寧在一塊？”

“你認識？”回神。

“也不算，”程二手搭在方向盤上，“那時候你還沒回大院呢，他高考那年，我跟老爺子去過晏家老宅。”

程二想了下，“那會兒他應該十六？十七？我印象還深刻的，晏爺爺那種暴脾氣，他就雙手在兜里，倚在門框上，好像晏爺爺罵的人不是他似的。”

程頌愣了下，想到上回晏爺爺在書房發火，他也是漫不經心地，還能晏西然畢業設計準備得怎麼樣了。忍不住抿笑了下，幾乎能想到年目溫和又清冷的，倚著門框兜聽自家老爺子在那里罵，又毫不搖地選著自己要做的事兒。

怎麼還......氣人？

“后來呢？”下意識地問了句。

紅燈亮起時，車子緩緩停下，程二目狐疑地落在臉上，“興趣？”

“......”沒吭聲，程二好心提醒，“你還沒說，為什麼跟晏寧在陸遠的酒吧？”

程頌沉默幾秒，也覺得不可思議：“不是你讓我來酒吧的嗎？”

“......也是。”程二沒太在意，程頌握了下安全帶，“他們今天同學聚會在這里，包場，才遇上的。還有，程小二，你下回能不能有點時間觀念，我都等了快倆小時了，再不來，你就只能看到大明湖畔的妹妹被干尸了！”

程二啟車子，輕嗤了聲：“那正好，求之不得。”

程頌：“......”

狗、東、西！

程二沒回去，被送到小區門口，又把給老爺子帶的藏品給就走了。

程頌敲書房門時，剛好聽到老爺子在和晏老爺子打電話，沒進去打擾，把藏品放在書房的擱架上轉上樓。

翌日一早，程頌和蘇婧先去了醫院。

李爸爸坐在椅上正跟李微微聊天，蘇婧和程頌也沒扭過李爸爸，同意了李爸爸說要請客。不過在們努力之下，終于把請客地點放在了醫院食堂。

結束后，們打算一起回學校，李伯父推著李爸爸送們下樓。

“吃飯別總吃那麼點，也別總想著節省......”李爸爸看著李微微突然開口，“都瘦什麼樣子了......”

李微微嗯了聲，父倆繼續說著。

很家常，很普通的對話。

程頌和蘇婧在一旁等著，沒過去，半晌，蘇婧突然冒了句：“你還別說，我也想我爸了......”

程頌愣了會兒，沒應。

出手機，下意識點進程二的對話框。

半晌，又退了出來。

覺得空落落的。

-

周日，程頌在臺上對著畫板，手里還握著鉛筆，出神。

咔嚓一聲響起時，下意識循著聲音看過去。蘇婧低眸看手機，嘟囔著：“怎麼聲音沒關啊。”

說著，蘇婧嘖嘖兩聲：“頌頌，你以后別說話了。”

“？”

程頌覺得莫名其妙。

“主要是你一說話吧，”蘇婧想了下，“太讓人忽略掉你這張臉了。”

程頌回神，忍不住眼皮一跳，什麼玩意兒？

蘇婧十分滿意地把照片發給，“你自己看下，我拍的還......我去！”

語調陡然提升。

程頌收畫板的作一頓，聽震驚道：“微微單了？”

“快看群里！”蘇婧邊提醒程頌，邊激地打字。

李微微發了一張圖片。

蘇婧認出來這是禺山湖旁邊的餐廳，因為布置過于狗，約在那里的，除了即將為男朋友的，就是已經為男朋友的。

蘇婧：【是不是郭凡，是不是郭凡？我說上回怎麼看到你跟他在宿舍大廳門口待著！】

程頌：【？】

李微微：【嗯，這段時間除了你們，就是他陪著我了。】

程頌：【答應了？】

李微微：【嗯，雖然不知道會走多久，但也不想錯過。】

蘇婧：【我支持你！】

程頌：【加一。】

晚上，李微微一回來，就被蘇婧攔在門口，要求老實代怎麼跟班委暗度陳倉的。李微微笑得無奈，看了眼程頌。

“你看頌頌也沒用，”蘇婧拖著進來，程頌也拉過椅子湊熱鬧。

“就，上次我請長假的時候，他會打電話給我，問我家里況這樣的......”李微微刪繁就簡地說了，蘇婧嘟囔著松了手，“還。”

“好好。”程頌嘖嘖兩聲，才拿了睡去去洗澡，出來的時候，一開門，就對上李微微和蘇婧幽幽的目。

程頌眼皮一跳：“這是？”

蘇婧一臉嫌棄，拉著李微微的胳膊回去：“走，我們不跟狗說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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