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

程頌單手了下臉頰，想到自己那個算不上擁抱的擁抱。唉，任重道遠......

-

回到宿舍。

程頌一推門進去，就看到李微微蹲在行李箱旁收拾行李，蘇婧也在旁邊唉聲嘆氣。

“對了，頌頌，”李微微抬頭看，“你是不是也明天回家？”

程頌點頭。

蘇婧又深深地嘆口氣，“怎麼你們都能提前放假？留我一人獨守空房，實在是......”

頓了下，挑著重音：“無啊.......”

“......”程頌拉過椅子，也坐過去，慢悠悠地提醒，“一天，也就比你提前一天。”

蘇婧怨婦般的地看眼，“是我的對你沒有吸引力了嗎？一日三秋啊......”

“......”

李微微忍著笑，程頌嘖嘖兩聲，正經道：“實不相瞞。”

蘇婧：“？”

程頌悠悠看眼，繼續，“我這眼瞎的病，已然好了。”

蘇婧：“......做個人吧。”

......無。

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，沒一會兒，蘇婧手機鈴聲響起，默默看了眼兩個人，笑瞇瞇道：“煲個電話粥。”

程頌和李微微對視一眼，十分默契地轉頭。一個去洗澡，一個繼續收拾行禮。

“對了，頌頌，上次老羅發給你的論文指導你發我下吧，趙老師那邊假期不回復消息的，我也不好打擾。”李微微收拾完行禮，突然想起這件事。程頌這會兒在臺旁，點頭，“行，等會兒發你。”

們本學期已經選好了論文導師和選題，好像忽然之間，畢業越來越近。

程頌洗漱完，回到位置上打開電腦，發送完文件后，發覺晏寧也發來了消息。

他剛到家，簡單說了聲。

程頌想了想，拿著手機到床上，窩進暖和里手打字。

程頌：【我好像忘了問你了，你什麼時候回老宅啊？】

還有兩天就是除夕了，總不能一直待在學校吧，腹誹。

Yan：【除夕前，忙完就回。】

程頌：【哦。】

Yan：【擔心？】

程頌一愣，慢悠悠地打字：【嗯，怕長輩年紀大了，吃不消。】

那端隔了會兒才回復：【知道了，小朋友。】

程頌盯著“小朋友”三個字良久，突然不太想說話。沒一會兒，他倒是發了條語音。

出耳機帶上。

那端聲音低沉，像是在笑：【怎麼這就嫌棄長輩了？嗯？】

“......”

程頌沉默幾秒，還沒回復，那端倒是繼續發來消息。

Yan：【明天真不用長輩送？】

程頌：【不用，我二伯他們會來接我的。】

Yan：【嗯，幾點？】

程頌：【九點。】

Yan：【還有時間，一起吃早餐？】

程頌：【好。】

Yan：【嗯，等小叔給你打電話再下來。】

程頌：【OK】

-

翌日一早，程頌是被手機震吵醒的，著腦子里繃的弦兒，語氣不太好地喂了聲。

那端沉默會兒，程頌迷迷糊糊地側臉看了眼手機屏幕。

還沒看清，就聽見那端尾音稍揚：“還沒起床？”

“......”

程頌看了眼時間，瞬間清醒，拿著手機往臺去。

同時，宿舍里另一道鬧鐘聲想起，李微微和蘇婧兩個人近乎絕地坐在各自的床上。

“不是我說，”蘇婧看了眼出去接電話的程頌，繼續崩潰，“樓上那姐們是在半夜拆宿舍嗎？從凌晨一點到凌晨四點鐘，拆了三個小時啊！”

李微微也難得地沒好脾氣，出聲：“昨晚我和頌頌上去了一趟，好像也沒什麼作用。”

蘇婧：“我突然理解了頌頌的起床氣是個什麼鬼，現在我也想拆宿舍。”

邊說邊下床，聲音自然也傳到了臺。

程頌忍著脾氣一手握手機，一手太，聲音也帶著剛醒的氣息。

“小叔，你到樓下了嗎？”

那端嗯了聲，程頌蹲在臺緩了緩，才著聲音怏怏地開口：“那你等我下，我很快就好。”

“沒睡好？”他著笑意問。

“嗯。”程頌覺得腦袋快炸了，把手機放到洗手臺上，正要接水，聽見他說：“不著急，困就再睡會兒？”

程頌搖頭，湊到手機前：“回去再補覺吧，想和你一起吃早餐。”

他笑，“好。”

說完，程頌直接掛了電話，半瞇著眼睛洗漱。剛洗完，轉頭對上蘇婧的黑眼圈，一愣，“你這是？”

“頌頌，”蘇婧一臉鄭重地看著，靠近，忽地出手拍了下程頌的肩，語重心長道：“下次你再有起床氣，不用忍，罵人都行，這太他媽的不爽了！”

程頌眼皮直跳，瞥眼，這會兒并不想說話。

只簡單在臉上拍了水，匆匆抓了個丸子頭就拿起羽絨服往樓下走。

剛到宿舍大廳，就看到長相扎眼的男人等在外面。

軍綠寒外套領隨地半立著，額前在低眸時擋了些許眉眼。整個人在帶著霧氣的清晨，顯得清冷又繾綣。

像是，被寒意淬出的上好溫玉。

正想著，回神就撞進晏寧的棕褐瞳眸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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