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，程二一言不發地靠在沙發上。

程頌想了想，也沒再多說，兩人像是無聲的僵持著。

半晌，程二倏地作不溫地把帽子重新扣在腦袋上，同時，還有聲輕嘆，“也沒見你什麼時候聽過我的。”

程頌抿起角又了聲哥，他猛地用力下帽檐，惡狠狠地發問，“往多久了？”

瞥了程二一眼，“半年多。”

程二手一頓，收手，“行，你可真行。”

程頌眨了眨眼，也嘟囔著：“那你以前早，把我面包分給你神，我不也沒說什麼嗎......”

“......”程二深吸口氣，“你最好想清楚再說。”

程頌理虧在先，不說了。

程二胡地了腦袋，看著樓上下來的林萍了聲媽。程頌也忙了聲伯母，林萍溫笑笑，見兩人氣氛緩和了才開口：“好了，頌頌剛回來還沒吃東西，有什麼以后再說。”

程頌看了眼書房，林萍輕拍手背，“廚房還留了些，頌頌來幫伯母？”

嗯了聲，忙跟在林萍后到了廚房。正要幫忙時，林萍邊把已熱好的飯菜裝盤，邊道：“程小二這個脾氣，真犯起混來，沒幾個人能制得住他，剛才有沒有嚇到你？”

程頌心頭一暖，搖頭，“我知道的。”

林萍笑了，也認真看向：“晏寧，我以前在偶然見過他，那會兒你二伯還說，他像你爺爺，像后期的你爺爺。年紀輕輕的，但懂得沉，又懂得藏。”

程頌愣了下，林萍繼續說：“程風也像，只是像你爺爺年輕那會兒，棱角重。”

“所以，”林萍把盤子遞給，“別擔心，爺爺一直很喜歡他的。”

“伯母。”

林萍拍拍的肩，“記得去年我和二伯去學校接你嗎？”

點頭。

林萍：“那天，我要到你們學校超市買點東西，看到你們在餐廳吃飯了。”

程頌詫異，林萍笑，“伯母只問你，他對你好不好？”

程頌心中稍沉，抿起角點頭，“他很好的，對我也很好。”

“那就夠了。”林萍松口氣，“伯母跟你說這些，只想告訴你。晏寧是怎樣的人，你晏伯父清楚，你爺爺更清楚。所以，你只要告訴伯母他對你好就好，至于別的，就給你爺爺和我們。”

程頌徹底懂了的意思，鼻尖有些發燙。下一秒，溫暖又的懷抱覆上來，林萍溫地拍著的背，玩笑似的開口：“我們頌頌，眼還不錯。”

-

程頌趴在餐桌旁吃好了東西，書房還是沒有靜。

余撇眼書房，腦袋忽地被拍了下，程二一臉不耐煩道：“有什麼可擔心的，他那麼大年紀了，你還怕他吃虧啊？”

“你也都二十四了啊，”程頌看他眼，“怎麼還年齡攻擊啊。”

“行，”程二白眼，“真是現在胳膊肘就開始往外了。”

程頌沉默幾秒，低眸繼續喝了口，不說話了。倒是程二盯著看了會兒，忽然開口：“真是你追人家？”

沒避諱地點頭。

程二深深看了眼，聲音倒是放輕了，有些心疼又無奈。

“不覺得委屈啊？”

程頌稍愣，抬眸看他。

同時，后書房門被打開，晏寧從書房里出來。程頌不清楚他有沒有聽到這句話，還沒來得及回答，就看到兩個老爺子也從書房里出來。晏老爺子笑得眉眼瞇一條兒，程老爺子倒是沒什麼表，兩人神儼然是鮮明的對比。

“爺爺，晏爺爺。”程頌出聲。

晏老爺子頓時應了聲，“頌頌，明天就是畢業典禮了是不是？”

程老爺子瞪了眼晏老爺子，晏老爺子立即開口：“你瞪我干什麼，我明天剛好也想去我孫子的母校看看。”

晏寧似無奈地笑，轉頭看向程老爺子，“我先送頌頌回學校，明天再陪您繼續下棋。”

程老爺子沒什麼表地嗯了聲，林萍笑著出聲：“爸，人一下飛機被您過來，晚飯還沒吃呢。”

程風也有些看不下去了，倒是沒出聲。

程老爺子沒吭聲，反倒是晏老爺子擺手道：“沒事兒，他習慣了。”

程頌：“......”

林萍：“......”

真，親兒子。

晏寧沒在意地說了聲沒事，程頌又心虛地看了眼自家老爺子，老爺子這才緩了臉：“到學校說一聲。”

程頌沉下心神嗯了聲，跟在晏寧后出了門，還能聽到程二傳出一句“沒點心肝”。

全程一句話沒說的程頌：“......”

真的狗。

-

他們出去時，暮已經沉沉地下來，黑漆漆的。

程頌隔天跟公司請了假，可學校那邊還有要的資料，所以才要回去。路上天晚了，來往的車輛人并不多。

到宿舍樓下時，程頌看了眼時間，剛好趕在了十一點鐘之前。正要進去，晏寧忽地住，“頌頌。”

停下開車門的作，晏寧笑了笑，神有些認真地看向：“委屈嗎？”

程頌愣了，倏地，想到程二問得那句話，“你聽到了啊？”

他沒說話，只盯著程頌。程頌想了想，輕抿角笑了，“小叔，我有沒有跟你說過。”

晏寧：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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