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頌：“......”

老男人。

晚上一下比一下磨人，偏眼前這人還極有耐心，只笑著瞧。

“想要什麼畢業禮？”

他問。

程頌這會兒注意力全在自己手腕上，聽這話，倒是愣了下。想了想，一時沒想出什麼，倒是手腕忽地被拉了下，整個人順著力道撞進晏寧的懷里。他起時很輕易地一手扶住的腰，一手墊在后頸，聲音得很低：“想不出來？”

“......”察覺到晏寧的反應，頓時呼吸掉了半拍。這要，怎麼想！

的從鼻尖到畔，后頸的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，挪到了下顎。

他笑了，很低啞的笑。吐息掃過程頌的頸窩，惹得下意識想要后挪，可腰上的力道卻沒給后退的機會，“那——”

他稍頓，指尖落在小姑娘上的襯衫紐扣上，似有似無地開口：“把小叔送你，好不好？”

程頌被他親得神思著，呼吸也著，沒聽清他說什麼，只含糊地嗯了聲。他低聲笑，彎腰抱起往臥室走，程頌腳下失重下意識地環住他的脖頸，“你——”

他又笑，腳步未停地似不解道：“想在書房？”

程頌一哽，背上的床時，他欺而上，“下次吧，怕你哭。”

“......”

老男人！

雨聲還在繼續，像是越來越急似的，砸在窗上。

燈暗下時，僅有書房的亮依稀過來。親吻越發磨人，還有帶著薄繭的干燥掌心惹得呼吸徹底錯著。程頌聽著雨聲，也聽著他低沉沙啞的輕聲同說著什麼。可思維著，一切都不甚明晰，只有想要近，更近彼此的無措和不知名。

他低眸親吻著，單手從床頭柜拿東西時，程頌才清醒些許。嗓音著，“你什麼時候......”

雨勢越發纏綿，他笑，試圖調整著親吻的角度：“昨天。”

“......”

程頌徹底不想說話了。

聽見雨勢減緩時，迷迷糊糊地困，額前、下顎、鎖骨被人小心梳理著被細汗浸而上的長卷發。須臾，察覺到旁人下了床，衛生間有很輕的靜傳來，隨即，有微涼的巾很輕地著的額頭，很快，他又從衛生間出來，繼續替著。

抬手去他的掌心時，晏寧安地握了握的手腕，“還疼嗎？”

程頌迷迷糊糊地搖頭，“困。”

他笑，輕手輕腳地上床，把人抱到自己懷里，“先睡罷。”

程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，再次醒來時，晏寧就著很弱的在看書。稍，晏寧低眸看，四目相對時，程頌眨了眨眼，“小叔，你不困嗎？”

晏寧沉默幾秒，捉住的手帶到薄毯中，似無奈地笑：“抱著你，小叔怎麼睡？”

程頌倏地收起掌心，他好笑地看。下意識地轉移話題，“外面雨停了嗎？”

“還沒。”

他把書放到上，往外看了眼。程頌抿了下角，思索著，懶懶地沖晏寧手。他眸底著笑意，無奈又挫敗地順著的作把小姑娘抱到懷里，“怎麼真是來折騰小叔的？”

他嗓音低啞著，程頌彎起眉眼，有一下沒一下地親他。晏寧抱著的力道稍，程頌想了想，遲疑地咳了聲：“不疼了。”

輕輕的一句話，像是默許，頓時腰間力道重了些。隨即，程頌覺得落在上的吻也越發重。

不知是不是錯覺，外面雨勢漸大，混著偶爾的悶雷聲，沉沉地下來。

連帶著，程頌覺得自己也像是在大雨中似的，帶著夏日雨夜的纏綿和霸道。

雨勢起起伏伏，漸急漸重，一整夜像是老天翻了幾回臉。似有停歇，又似未曾停歇。

-

一夜轉晴。

程頌醒來時，旁已經沒了晏寧的影。

沉默幾秒，昨晚的記憶像是揮之不去似的，一直在腦中盤旋著。忍不住抓住上的薄毯遮過腦袋，還有些疼，腰還酸著。

老男人，不是說會輕點嗎，哪里輕了！

腹誹著，進了主臥的衛生間。

昨晚的巾被他洗好放在了一旁，程頌臉紅著，盯著鏡中的自己看了看。上套著的襯衫被他換了另一件，只隨意系上幾個紐扣，出的鎖骨和脖頸，還有遮不掉的痕跡。

"......."

眼皮直跳，想著幸好因為畢業典禮和搬宿舍的事兒多請了幾天假。思索著，目被頸上出現的銀鏈吸引，款式簡約的鏈子，以對戒首尾串聯著，忍不住笑了。

程頌洗漱完到客廳時，晏寧正靠在沙發上拿著電腦。見出來時，目落在上，從鎖骨往下，繼而，對上小姑娘快要炸的表時，他收斂著笑著。

“幾點了？”

程頌不自在地問，晏寧放下電腦，把飯菜放進微波爐，轉眸笑著瞧：“十一點多了。”

“......”

程頌不想理他了，微波爐很快叮的一聲，香氣傳來時，肚子也適時地了聲。晏寧好笑地看，“先吃點東西。”

哦了聲，跟在晏寧后到了餐桌旁。低眸喝著骨湯，余瞥了眼晏寧，發覺他也在笑著看自己。程頌抿了抿角，倒是想到了什麼，似是要確認，放下碗筷到晏寧跟前。他眉眼輕挑，沒清想要做什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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