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留了氣,繃著臉說道:“這輩子都不當。”
“哎呀,我都是說著玩的,”劉其名立馬收起笑容,面容逐漸凝重,“再說了,你又不來學校,以后還隔這麼遠,這個小三就算當上了也是有名無實,你圖什麼啊?”
慕留閉吃飯,沒接話。
慕留臉實在是差,劉其名想著安一下好友,于是唱衰楊枝和邵嘯,“他們有的人覺得他倆各方面都配的,但是我覺得他倆肯定走不遠,這個苗頭就不好,當個同桌,考試雙雙退步,到了高三不得吵翻了天?”
慕留的臉更差了。
“怎麼退步了?”他問。
“其實也沒退步多,就是江珠說話太嚇人,后退個二十名跟天要塌了一樣,我覺得二十名可太正常了。”
七月熾熱,慕留頂著太從食堂走回教室,門一打開,冷氣撲面而來,一簇心火不消反漲。
邵嘯又坐在了他的位子上。
他正在聽楊枝說話,上半向傾斜,胳膊幾乎挨上了。
慕留咽了下嗓子,大步邁到了邵嘯跟前,手指在桌角輕輕一敲,“邵嘯,怎麼又來了?”
臉上笑意盈盈。
“不好意思啊,”邵嘯站了起來,把座位讓給他,“我借了楊枝的數學筆記,正好有一道題不會做,我倆一起研究了一下。”
“想出來了嗎?我可以幫你看看。”
“我倆會做了,謝謝了。”
邵嘯拿著紙和筆離開了。
慕留一言不發地坐了下來。
楊枝瞄了他一眼。
現在既不是上課,也沒有人來找他,如果要和他說話的話,現在是個好時機。
陳琢吃午飯的時候告訴,可以和慕留進行一個簡單的同學問候,看他什麼反應,決定采納這個方法。
楊枝朝慕留轉過頭,“香蕉皮是你扔的嗎?謝謝你。”
慕留眼都沒一下,“不用謝。”
“那你需要哪一科的筆記嗎?”
“不用,我找人借了。”
“……”
楊枝把頭甩了回來。
什麼大壞蛋,就知道惹人生氣,他還不如不來上課。
把筆一扔,對江珠說:“我要出去。”
“你去哪?”
“小賣部。”
江珠一站起來,楊枝嗖地溜了出去。
慕留瞧著江珠,著脾氣問:“你剛才一直在這兒?”
江珠:“對。”
“那你怎麼不給他倆講題?”
“……”江珠翻了個白眼,“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?有什麼話就直說。”
“沒什麼好說的。”
江珠一向不摻合這倆人的事,所以點到為止,“我的意思是,你有什麼話,跟楊枝直說。”
慕留安靜了好一陣。
他著被楊枝扔下的黑水筆,低聲道:“也沒什麼要跟說的。”
下午第三節是育課,天氣炎熱,老師把他們帶到了室育館,熱之后,開始了自由活。
幾個男生要組隊打籃球,但是人數過多。和他們班一起上育課的還有高二四班,這是個文科班,一個班也湊不齊五個打籃球的男生,慕留和劉其名主加了高二的隊伍。
慕留籃球打得很好,五月份的時候他打了好幾學校的籃球比賽,帶著他們班闖進了半決賽,最后高一一班位列全校第三。
一聽他要上場,兩個班的孩男孩在場外站了一排,陳琢也拉著楊枝和江珠湊熱鬧。
幾道順著高的玻璃窗傾灑在的木地板上,男生紛的腳步踩出清晰的回響,楊枝分不清誰是誰,只好盯著那個最認識的看。
慕留從劉其名手里接過球,一跳,手臂跟著往上拋,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,準無誤地落筐中。
又進了。
“慕留!”常樂樂崩潰地喊,“你這個叛徒當得也太盡職盡責了吧?”
場外觀眾卻齊聲歡呼:“哇——”
高一的給自己班的同學加油,高二的給自己班加油,每個人都有正當理由。
江珠耐著子觀看了十分鐘,一片激的呼聲里,皺起了眉,“這個有什麼好看的?我去打排球了。”
楊枝睜大了眼睛,對著江珠不停地點頭。
從小就不喜歡看男生人數特別多的育項目,男足,男籃,都不喜歡看。
然而,十幾歲的約認為喜歡看足球和籃球的孩才是有趣的孩,是可以和男生聊天的孩,所以從不說自己不喜歡。
楊枝重復了一遍江珠的話:“就是,這個有什麼好看的?我也去打排球了。”
陳琢看看這個,又看看那個,“……那我也去吧。”
三個生排一排往外走,背影十分顯眼。
慕留收回目,繼續打球,一個沒注意,籃球被常樂樂從掌下順走,傳給了邵嘯。
作為委,邵嘯的籃球打得很好,剛才也進了幾個球。他把球接過來,上前兩步,一舉一拋——
沒進。
籃球在筐上晃了晃,從筐外掉下來了。
“哎呦,邵嘯,”一個同班男生調侃道,“朋友一走,水平直線下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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