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歲眼前一片模糊,閉了閉眼睛再睜開,看到陌生的環境,不問:“我這是在哪里?陸昀晏呢?醒了嗎?”
許久未進水,蒼白,嚨很干,就連說話的嗓音都帶著沙啞。
負責人搖搖頭:“陸總還未醒,現在已經轉去icu,等他醒了觀察幾天,沒問題的話就可以轉出普通病房了。”
寧歲松了口氣,點了下頭,沒醒就好,還有機會逃跑。
微微坐起,掀開被角,出就要落地,負責人連忙制止:“陸太太,您輸了那麼多的,還沒恢復好,最好再多休息一會兒。”
想到給陸昀晏輸的事,寧歲這才想到另一件事,一把拉住負責人的袖,一臉認真對他說:“記住,我給他輸的事,千萬不要告訴他,如果他問起來的話,你就說是好心人獻的。”
“啊?為什麼要這麼說?”負責人一臉的不理解,“陸太太,您是怕陸總擔心嗎?”
寧歲還要說些什麼,就在這時候,觀察室的門簾被人拉開,沈知浣急匆匆跑進來,看到寧歲的那一刻,怒火染上雙眼,疾步上前,揮手朝寧歲臉上就是一掌。
清脆的掌聲徹響整間觀察室,寧歲因為輸,本就虛弱,腦子混沌還未反應過來,就被沈知浣的一掌,扇偏了腦袋。
“你是誰?你在做什麼!”負責人大斥一聲,手攔住沈知浣要上前的腳步。
寧歲只覺整個腦袋翁嗡嗡作響,視線更加模糊,眼前的畫面都在天旋地轉地晃,側臉是清晰的掌印,這還沒完,沈知浣一聽有人在維護寧歲,齜牙咧,不惜將畢生所有難聽的話都朝寧歲罵去。
“我做什麼?一個勾引我未婚夫的人,難道不該打嗎?”冷眼瞥了負責人一眼,在負責人臉上出驚愕的面容后,視線一轉,惡狠狠的目落在寧歲憔悴的臉上。
“寧歲,你賤不賤啊?你都跟阿晏斷了,為什麼還要出現在他面前?你母親的命還不夠讓你醒悟嗎?”
寧歲目一凝,隨即落向沈知浣興師問罪的臉上,幾乎很肯定地說:“我母親的事,跟你也不了干系吧?”
沈知浣冷冷勾起,這幅得意盡顯的面容刺痛寧歲的眼睛,清冷的目中帶著恨意,抬起手臂,毫不留地也朝沈知浣的臉上扇去。
明明人還是虛弱的,也不知帶著多大的力氣扇下去,沈知浣踩著八公分的細高跟,整個人重心不穩,重重摔在地上。
狠狠抬起頭,手握著那側紅腫不堪的臉頰,“寧歲,你就算打死我,你母親也活不了,要不是你死皮賴臉在阿晏邊晃悠,你母親也許還能多活幾日,這一切都要怪你自己,都是你的錯,你就是個不孝,你母親如果知道你現在還跟阿晏不清不楚廝混在一起,一定會死不瞑目的!”
寧歲側過臉,目落向床頭柜上的熱水壺,一把拿過水壺,就要朝沈知浣的頭上砸去的時候,負責人手疾眼快地制止住。
“陸……寧小姐,你還虛弱,不要氣,我這就讓這位士出去,你好好休息啊!”
沈知浣冷笑一聲,眼里出不屑的神:“每次阿晏跟你在一起都出事,怎麼你不去死呢?你死了,阿晏也許都不用重傷。”
寧歲雖然腦子混沌,但也不是聽不出語氣中的挑撥,寧歲毫不示弱地笑了聲:“你說錯了,要不是你的那通電話,陸昀晏就不會急急忙忙獨自開車上高速,沈知浣,陸昀晏會有今天的下場,都是因為你,按照你這麼說,該死的人應該是你自己才對!”
“你說什麼?”沈知浣不敢置信地搖頭,臉也在這一瞬間變得慘白,“不可能!不是我害的阿晏。”
一旁的負責人見他們劍拔弩張,沒忍住開了口:“陸總的確是在接完一通電話后,才要獨自駕車上高速的。”
沈知浣整個子踉蹌一下,搖頭呢喃:“不,我沒想要害阿晏,我沒想的。”
就在沈知浣神恍惚的時候,負責人連忙拉起,將沈知浣帶了出去。
寧歲知道現在不能坐以待斃了,得馬上走。
直到負責人再次進來的時候,寧歲也不再拐彎抹角:“現在你也知道我跟你們老板之間的關系了吧?”
負責人有些尷尬,但還是點了下頭。
寧歲輕笑一聲,解釋:“其實這也沒什麼的,我想要你幫我一個忙可以嗎?”
負責人有些寵若驚:“寧小姐有什麼可以直接跟我說,只要我能做的到。”
寧歲一陣失笑:“你可以的,我剛剛說了,你們老板醒來,千萬不能告訴他,是我給他輸的,如果他懷疑的話,那你就說是他未婚妻給他輸的。”
“啊?”負責人有些困。
寧歲解釋:“你就這麼說就好,他不會起疑的,而且我想你們老板的未婚妻也很愿意領了這功勞的。”
負責人像是猜到了什麼,他有些不忍心地問:“寧小姐,你是要趁著這個時候,離開這里,離開陸總嗎?”
“現在不離開,等著再被打嗎?而且待在他邊的日子,并不好過,我想你也不希看到你家老板因為這種事平添煩惱吧?”
負責人立馬閉上了,這倒是。
“那寧小姐要我幫您訂輛車離開嗎?”
寧歲搖頭,只要了兩個東西,一部手機和一些現金。
寧歲是在半夜離開的,離開時他特地當著沈知浣的面,給寧歲安排了車子,說是送到陸昀晏在鎮上的別墅休息,而實則是送寧歲去了就近的車站。
負責人特地將車輛的行車記錄儀刪掉。
沈知浣看到寧歲離開,眼中的浮現不屑:“阿晏出事了,還有心回去睡覺?就這樣,不值得阿晏的好。”
負責人在一旁默默聽著沈知浣對寧歲的數落,最后實在聽不下去,才犟道:“男人對人的好,并不需要什麼理由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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