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浣連忙催促寧歲:“那你快開始吧。”
寧歲指尖住銀針部用捻的方法,往里面試探了幾分,抬起頭,對上男人深沉的目,問他:“怎麼樣?有覺嗎?”
陸昀晏搖了搖頭,深邃的目落在人的臉上,現在才剛冬,但眼前人的臉上已經開始干裂起皮了,大片糙的皮屑黏在臉上,被掀起的一角隨著流通的空氣,微微晃,看過去稽極了。
得到回復,寧歲又垂下頭,將這銀針拔了去,接著試下一,每次都會抬起頭反問陸昀晏的覺,可每次都是一樣的答案。
寧歲是見到過陸昀晏車禍后的樣子,并且也記得當時醫生說過的話,若不是及時輸給他的那些,也許這個男人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。
但一想到檬檬的病,醫生說過很大的一個原因,就是當初在不知道自己懷了檬檬的時候,給陸昀晏輸造的。
想到這里,著銀針的手止不住抖,果然因果報應,這一切都是自作孽。
陸昀晏的目落向抖的手上,眸子里多了幾分打量:“林小姐,這是哪里不舒服嗎?”
“林小姐?”沈知浣的目猛地落向人上,拔高了音量中帶著一不可置信。
寧歲搖了搖頭,含著淡笑的眼睛朝沈知浣看去,解釋道:“我姓林,雙木林,陸太太可以我小林。”
聽完人的解釋,沈知浣才終于松了口氣,臉上出一抹尷尬的笑容:“不好意思,我失禮了。”
陸昀晏眸沉沉,又落下,冷冷吩咐:“繼續吧”
寧歲沒有猶豫,將剩下幾銀針全都試了一遍,可男人依舊毫無反應,等將東西都收拾好,準備起離開的時候,卻被陸昀晏突然住。
“林小姐,你能按一按我的膝蓋嗎?那個地方好像有點兒痛。”
寧歲作一頓,目落向男人的膝蓋。
在一旁的沈知浣聽他這麼說,有些激地笑了:“阿晏,你真的有覺了嗎?”
“嗯,我已經五年沒有過這樣的覺了,所以想煩請林小姐幫忙按一下。”
沈知浣見寧歲不,沒忍住催促道:“林小姐,快幫我丈夫按按,很有可能是針灸起作用了。”
寧歲覺得并不是針灸起作用了,自己下的針,自然懂得有多效果,更何況一次就能好的幾率,是非常低的。
但眼前男人的目太過灼熱,寧歲生怕自己暴了,手里作不敢耽擱,朝男人膝蓋按了過去。
陸昀晏長時間沒有過的雙,只能垂落在兩側,不過他的雙倒是比別人好太多了,部沒有萎,想來是照顧他的人,每天費盡心思給他按才會保養得這麼好。
寧歲的手剛到男人的膝蓋時,陸昀晏又覺到了那種,人膩膩的指腹落在他的膝蓋上,不輕不重的力道按了進去。
人指尖冰涼,陸昀晏能覺到那一的涼意,接著這抹冰涼轉為了,膩。
陸昀晏微微擰起眉,著這抹異樣。
寧歲抬起頭,對上男人黑如深潭的眸底:“有覺嗎?”
不知為什麼,眼前的人他明明不認識,但總能給他一種悉的覺,當的指尖到陸昀晏的膝蓋時,他竟然是有覺的。
“你的手很涼。”
寧歲微微一怔,連忙回了手,指腹在手掌心挲了幾下。
沈知浣卻沒有留意陸昀晏這番話,聽到陸昀晏能覺到,整個注意力全關注在他的上。
“阿晏,你真的能覺到了?”沈知浣眼里的希翼愈發的大。
“嗯”陸昀晏嗓音淡然,目依舊落在寧歲上:“林小姐的針灸技果然是名不虛傳,不如請林小姐制定一套治療方案,專門為我治好,如何?”
寧歲微微睜大了眼睛,陸昀晏的提議對固然是有益的,但是如果按照陸昀晏的說法來的話,給他治療要一直到治好為止,這對寧歲來說是完全沒必要,又特別危險的做法。
長期待在陸昀晏邊,就意味著每天都要擔驚怕被陸昀晏發現,一旦被陸昀晏發現了自己,他一定會調查自己這些年的生活軌跡,那樣的話,檬檬就再也瞞不住了。
按照陸昀晏偏執無的子,他絕對會將檬檬從自己邊帶走的。
不能接跟檬檬分開。
更何況,陸昀晏跟沈知浣都有了個兒子,檬檬弱多病,就算陸昀晏花錢請專業的護理團隊,也不一定能比寧歲自己照顧的效果好。
寧歲抿了抿,搖頭回絕:“不好意思,陸先生,我并沒有把握能治好您的,只能說按照我師父事先跟我定好的期限,一個月的時間。”
沈知浣聽到寧歲拒絕的話,有些不滿意:“一個月?你敢保證一個月時間能夠治好我丈夫的?”
寧歲淡淡看向:“不敢保證,我來遼州之前是約定好了時間,只有一個月,我在江城有診所還要營業,回去晚了,我丈夫也會擔心的。”
沈知浣似乎沒有料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已經家了:“原來林小姐結婚了。”
“對,陸太太跟我都是人,自然也能理解我一個人,離家千里久了,會想家的心吧?”
被點名的沈知浣,愣了瞬,想到跟陸昀晏之間,每次陸昀晏出國出差的,每天都希他能夠快點回來的心,能理解。
沈知浣點了點頭:“我懂”
又俯下子,對陸昀晏說:“阿晏,林小姐想家想老公,這也能理解的,不然我們就先試一個月?”
陸昀晏黑沉的雙眸盯著寧歲,良久后,才終于放話:“好啊,不過我有一個不得已的請求,不知林小姐可否同意?”
“什麼?”寧歲反問。
陸昀晏眼底浮現一抹笑意,語氣輕松淡然:“林小姐來遼州想來也是人生地不的,不然這一個月時間,林小姐就在我這里住下吧,也好隨時為我針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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