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姝宜拿了方才被放在柜上的禮盒，提到周懷生面前晃了晃。

“打開看看。”

周懷生有點驚喜，挑眉看，“給我的？”

溫姝宜點頭，替他拆了包裝，“就是一條領帶，我覺得會很襯你。”

他角上揚，看著手把領帶拿到他面前，周懷生低下頭方便作，看著把領帶繞了一圈在他脖間，心瞬時好到了頂點。

“什麼時候買的？”

“那天跟媽逛街的時候順手買的。”系好領帶往后退了一步，認真端詳著他，“好看的。”

周懷生隔著鏡子看了下，笑容愈發濃烈，像是個得到獎賞的孩子，眼角眉梢都寫滿了高興。

末了他上前，用力抱了抱。

這個擁抱不摻雜任何，只是最簡單的，他更是沒有什麼多余的作，放在后背的手了的發，聲音和。

“謝謝。”

他是真開心，心里空了許多年的缺口被一一填滿，好像直到現在才覺得他們是真正的夫妻，沒有誤解，沒有阻礙，兩顆心是完完全全的在一起。

這晚周懷生在睡覺前拉著溫姝宜聊了半天，講他這些天在南淮的點點滴滴，工作無趣，南淮總是下雨，他一看見天就想起來，又不好總是跟發消息，怕煩也怕忙，絮絮叨叨跟說到快十二點，一如反常，似乎想把沒集的這十天都一一說給聽。

溫姝宜自始至終閉著眼傾聽，唯一不太老實的是放在他前的手，聽到有意思的事也會掀開眼皮看一眼，那只手便會游走到他間，這是周懷生上最不易發現的敏點，每次時他都覺得渾，皮上也像是輕輕被羽掃過。

“別。”他笑著，聲音變了變，“是不是不想睡了？”

溫姝宜速回手，仰頭看向天花板。

“你就不好奇我今天跟司南姐說了什麼？”

周懷生覺得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其妙，“所以我應該問你什麼呢？”

“就…”盡力想象，“你們倆的事啊，你不想知道怎麼跟我說的嗎？”

他翻了個，又一次將圈在懷里，屋里只開了一盞臺燈，周懷生背對著看不太清，但聲音在耳邊卻很清晰。

“我對司南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別的想法，我們幾個人一起長大，這份友我很珍重。”

周懷生小時候格并不好，不說話也不喜歡與人往，六七歲最貪玩的年紀，他一直是孤零零的一個人。司南跟他截然相反，小時候就敢想敢干，沒帶著他們幾個男孩去闖禍，可能也是因為這個格，周懷生一直沒怎麼拿當過孩子，直到高考結束們來北縣找他，司南一改往日穿了條連追到他家里跟他告白，他這才知道的心意，本來想面的拒絕，但當時說了溫姝宜，他了氣，所以這些年跟的聯系并不多，只有大家都在的時候，司南才會不被拒絕的出現在他的面前。

“你還沒告訴我，為什麼會以為我跟在一起，是有別人這樣跟你說的？”

他見溫姝宜沒說話，便又開口問從一早就苦思不解的事。

搖搖頭，“當時你發了那麼一條莫名其妙的短信我就很好奇，后來你過生日的時候我就去了京平找你，不過剛到公寓樓下就看見司南姐了，拿了束花，我以為你們是在一起。”

以當時的視角，唯一能想到的確實只有這一個可能。

“那條短信是因為蔣澈跟我說你們要在安城安家，他還買了戒指要跟你求婚，我那時候覺得自己沒理由在你邊了。”他開口，講起心始終不愿面對的那一幕。

照顧早就已經了他的習慣，可有了歸宿，他這個沒有緣關系的外人也只能放手。那天的場景他始終無法忘記，就算是如今看起來云淡風輕的同復述，心里不免還是泛起酸楚。

差一點，就不是他的妻子了。

想到這，周懷生箍在腰間的手又重了重。

溫姝宜聽完后卻驚訝的轉過頭，“蔣澈這麼跟你說的？”

有點難以置信，周懷生口中的蔣澈跟印象里的完全不是一個人，上大學后，就跟蔣澈徹底說了清楚，他們兩個之間再也沒有旁的關系，只是同學，盡管蔣澈那時仍然心有不甘，可溫姝宜對他的冷淡確實讓他而卻步，雖然他依舊窮追猛打，但一直都沒理會。

直到去西江，這才總算擺蔣澈。

“其實我跟蔣澈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溫姝宜對上他的視線，目匯時卻還是先垂下眼，“我跟他沒在一起過，司南在你家跟你表白那天我在門口聽到了，我當時，我當時總覺得自己會拖累你，所以才選了這麼個荒唐的方式。”

周懷生怔了怔，這番話他是沒想過的，從未想過，他一直以為是喜歡蔣澈的，卻從未想過會喜歡自己。

“所以你是因為我？”他甚至不敢確信。

溫姝宜沉沉點頭，“我以前總自欺欺人，心里明明有答案也始終不愿去說。”

好像總是這樣，年時總是錯過，總是要經歷一些才顯得故事足夠曲折。

眼中逐漸潤，看向他時也變得朦朧。

“其實我一直都喜歡你。”

可能比他還要早，只是發現的有些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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