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老兩口的，他只能將計就計的瞞著，無可奈何，他都這麼大人了卻還像個無知孩一樣東躲西藏。

“回來啦？”

溫姝宜看見周懷生不太明朗的神，快走兩步到了他跟前，向上看時眼尾微微上揚，總是像帶著笑意。

思念驅使，溫姝宜張開手臂抱了抱他。

“不是說晚上的飛機嗎？”

“想早點回來見你。”

周懷生低下頭，埋在頸窩，著近在咫尺的氣息，方才的那點緒消失不見，只是看著在眼前便足夠了。

“累不累？”溫姝宜松開手，幫他下外套，“我剛才聽見媽跟你說的話了，今天來的時候還問我你最近怎麼出差這麼頻繁。”

聲音低了些，放好服后又折返，看向周懷生，“要不還是找個機會坦白吧，爸媽要是生氣我還可以幫你擋一擋。”

本來正經的一句話，周懷生聽到后面沒忍住笑出聲，末了他輕輕拍了拍溫姝宜的肩膀告訴沒事。

就算真有什麼，也是他一個大男人擋在面前。

吃過午飯，周懷生帶著溫姝宜去舅舅家送年貨，梁粟林林總總拿了很多，車的后備箱都快被裝滿，雖然不是正式拜年，但在儀式上也都大差不差。那幅畫溫姝宜也已經徹底修復完畢，裝裱好，隨著和周懷生一起到了療養院。

進屋的時候寧玉安正在寫對聯，看到溫姝宜拿著畫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筆，展開畫卷細細觀看，收起來時對連連夸贊。

“真是好手藝，你們倆留下吃個飯吧。”

寧玉安獨居多年，新年對他來說早已是老黃歷，他不熱鬧，但今天卻因為這幅畫一改往日。

周懷生直言家里還有事不能多留，希寧老見諒。

寧玉安知道他們年輕人拘束，沒再執意要留，讓保姆拿了封紅包遞給溫姝宜，“你費了這麼些日子，我應該有所表示。”

溫姝宜抬手拒絕，看著那封過于厚的紅包后搖了搖頭。

“我給您修畫是因為喜歡，這我不能收。”

原本就是偶然，心底里甚至更想激寧老給了這麼一個機會，念在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，溫姝宜思考片刻后又開口。

“您要是覺得不冒昧，送我一副字就好。”

語氣輕快，周懷生坐在側也笑了笑，調侃道：“寧爺爺的字可比這封紅包貴。”

寧玉安擺手，“這樣也好”

杵著拐起，背對著他們倆往書桌的方向走，回應著他方才的玩笑，“懷生啊，你媳婦兒可比你有眼。”

周懷生笑著，拉過放在膝蓋上的手，聲附和。

寧玉安余瞥到沙發上眼神流連的夫妻倆，挑了兩句意思滿的詩句揮筆寫了出來。

*

從療養院出來時周懷生沒急著回家，而是將車開到京郊尚未開發完全的一群山，山頂坐落的是顧家的半山別墅，如今已經被他重建，顧逢晟說這地偏，以后不會再特意過來住，他們倆有意在這里開一私人會館。

無所謂生意，只是一個懷。

周懷生停好車，示意向上看，溫姝宜抬頭天窗，有點不解。

“來這干嘛？”

他笑著，解了安全帶后向這邊靠了靠，聲音很輕，“帶你看煙花。”

周懷生了耳垂，背對著下了車，溫姝宜在后視鏡里看他姿拔，一步一步走到院子里，門口的燈不太亮，看不清里面還有沒有人，只是再抬頭時已經燃起了煙花。

一道道弧線飛上天際，在深沉的夜幕中迸發出許多絢麗的花簇，漫天飛舞，盡管稍縱即逝，還是格外璀璨奪目。

周懷生再上車時，周帶了些寒意，溫姝宜下意識去暖他的手，他漾著笑，同疊的手心里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變出一條手鏈。鉆石排列，最中央墜了個雕工湛的雪花。

“在南淮的時候路過這家店，看它在櫥窗里的時候就覺得特別適合你。”

溫姝宜出手腕，往他前面了，“這算是驚喜？”

又看煙花又送禮，他的心思七彎八繞，實在是猜不到。

周懷生心滿意足給戴上手鏈，揚著的手到自己面前，“算不上驚喜，就是想買給你，我是覺得自己對你不夠好。”

這話讓溫姝宜詫異，“我從沒這樣想過，你對我已經很好了。”

“我做的還不夠，你想啊，我們兩個連都沒有好好談過，那些儀式，節日禮我都缺失了多不應該，自然是得好好補給你。”他講道理頭頭是道，溫姝宜這一刻才發現他原來這麼會哄人。

車線不強，手腕上一排麻麻的鉆石又閃又亮，實在沒有人會不喜歡。

“我今天給師傅發了郵件，我想好了，加他的修復小組，去完以前我一直想完的事。”

如果說這份重新再來的勇氣難能可貴，覺得更珍貴的是喻卿和周懷生，他們一個為托底，一個鼓勵向前，總算是讓這幾年就此停滯的心再度重燃火花。

溫姝宜想，既然還熱，既然還能做，那就再去往前走走吧。

周懷生希能快樂，這段婚姻于而言不要是束縛，而是能隨心所的底氣，他愿意為做一切，只要每時每刻都覺得自己幸福，那他也能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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