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梁硯商的背影, 謝辛樓嗤了聲,“他什麼病?”
被提問的宴逐青無法回答, 他無聲嘆口氣,閉眼憤恨,“又多了一個發春的人。”
謝辛樓:“......”
他們在的是多功能套間,從玻璃落地窗能看到整個前廳的全貌。梁硯商的步子在從窗前走過的時候緩緩停了下來,余中匆匆略過去的一抹吸引住他的視線。
隨即,他偏頭看向窗外,一步步走上前。
單面玻璃鏡映著男人分明的廓,偏灰的玻璃在他瞳孔上落下層淺淺的暗影,襯得那瞳仁中間的亮更為明顯。
那道人影的前行速度很快,沒多久就消失在拐角,直至看不見那抹,梁硯商才堪堪注意到后的男人影。
“不是說要走,又擱那兒站什麼崗?”謝辛樓重新回到臺球桌邊,給球桿巧克,隨口揶揄,“盯那麼認真,好像你老婆在那兒一樣。”
梁硯商沉默不語,直盯著樓下,那個男人也隨之消失在視野里。
臺球桌的方向再次嘈雜起來,梁硯商置若罔聞。
他好像真的看見他老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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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見蔣則臨朝自己快走過來的那刻,喻京奈沒什麼猶豫,簡單給溫淙也去了條消息,轉就走。
然而蔣則臨在這種事上卻是個不依不饒的,看喻京奈不理人,也沒有一丁點眼,快走幾步追過去,直接攔在了喻京奈前。
“奈奈,后面追了你好久了,你怎麼也不理我。”蔣則臨直直看著喻京奈,眼睛里笑意和興明顯。
“沒看出來嗎,懶得理。”說完,喻京奈想從蔣則臨側繞過去,不想又被他邁步攔住。
高大的軀擋在前,眼看蔣則臨鐵了心要攔人,喻京奈著脾氣道:“能不能讓一下,你擋我路了。”
語氣說不上好,但也有分寸,不魯,只讓人覺得到疏離和冷淡。
然而蔣則臨好像是習慣了這副模樣,也不惱,只道:“你不回我消息,又約不出來,好不容易在這兒到你,可不得多和你說會兒話。”
沒等喻京奈接話,蔣則臨又說:“到飯點兒了,是不是了?我請你吃飯去,我知道這附近——”
“我不。”喻京奈有些不耐煩,“蔣則臨,你總跟著我跑什麼,你沒有自己的事做嗎?”
“有啊。”蔣則臨爽快回答,“不過你的事更要。”
“......”
從小時候到現在,蔣則臨總是喜歡跟著喻京奈后面跑,喻京奈無視冷眼不理人,什麼法子都用了還是怎麼趕都趕不走。
要說太出格的舉,蔣則臨也沒做過,就是約吃飯,約出來玩,或者時不時地噓寒問暖,照溫淙也的話,就是想當喻京奈的狗子。
喻京奈有點頭疼,抬眼看著蔣則臨,打算把重復了八百遍的話再說一次,“蔣則臨,我不——”
“不喜歡我,對我沒興趣。”蔣則臨懶散地接過喻京奈的話,“是要說這些?”
“......”
蔣則臨心態很好,好像完全沒有把這些話放在心上,“這些我都能背下來了奈奈,我都知道,你放心,我追我的,你不用理我,萬一哪天我功了呢。”
“......”
“我已經——”無賴說辭把喻京奈堵得啞口無言,讓差點口而出自己結婚的事,話到邊咽了回去。和梁硯商的婚姻事關喻梁兩個家族,什麼時機公開還沒商定下來,這個時候說出來,估計得被蔣則臨鬧得滿城皆知。
“已經什麼?”蔣則臨看喻京奈說到一半停下,猜測著:“已經吃過了?那也沒事兒,我請你吃夜宵。”
“蔣則臨。”喻京奈打斷他,注視著他的眼睛,一字一頓,“我已經有男朋友了。”
話音落下,蔣則臨的笑容明顯僵了下,眸中笑意驟斂,不過下一刻又恢復如常,“奈奈,你可別用這種借口糊弄我。”
“我沒開玩笑。”喻京奈語氣認真,“我真的有男朋友了,我們很穩定。”
隨著喻京奈的話聲,蔣則臨眼中的笑意緩緩減退,直至徹底消失。
他知道,喻京奈不會騙他的,就算是拒絕,喻京奈也向來直截了當,不會用這種手段敷衍人。
空氣安靜下來,蔣則臨沒再說話,只沉默地盯著。
不知道如何繼續,喻京奈收回視線,側繞過他。
“別浪費時間在我上了。”
-
到家的時候剛好七點半,喻京奈邊看手機邊往樓上走,溫淙也給的信息明晃晃顯示在消息欄頂部。
[溫淙也:剛才我出來的時候看到蔣則臨了,和沒了魂兒似的杵在那里,也不知道哪筋又出問題了。]
[喻京奈:這樣啊,可能買彩票失利了吧。]
[溫淙也:你胡說八道的功力見長。]
[溫淙也:也不知道什麼風,杵了一會兒又和沒事人似的嬉皮笑臉的就走了,誰知道呢,不管他。]
喻京奈關上房門,把包放進包柜里,回了個表包就結束了話題。
終歸是要把這一點說清楚,瞻前顧后怕傷人面子拖泥帶水反而更不好,不如快刀斬麻。
按之后,喻京奈肩背舒服了不,就是脊中間的位置約有些痛。微微靈活了下肩胛骨,走到穿鏡前站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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