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室那邊催得急,再加上薛云從前也會時不時回家,喻京奈也沒多想,邊往出走,邊打算給薛云去個電話。
在玄關換鞋的功夫,也撥通了薛云的號碼,和電話那頭聲音一起響起的,是戶大門的開關聲。
“喂,喻小姐。”
一時間有些分不清響,喻京奈忽一抬頭,和推門而的梁硯商四目相對。
見著喻京奈,梁硯商稍有愣怔,進門的步子一停。看喻京奈穿戴整齊儼然一副要出門的樣子,眉輕輕蹙了下。
同樣怔住的還有喻京奈,此刻的梁硯商一黑運裝扮,顯然和去公司不搭邊,更何況,他手里還提著份積不小的東西,看模樣能分辯得出來的是豆花,糖油餅和小籠包。
味道和包裝都很悉,是喻京奈喜歡的那家。
所以梁硯商沒去公司,而是去給買早餐了嗎?
目接,梁硯商還是那副板正冷清的模樣,清落落的視線和昨夜男人滾燙的眉眼重合,讓喻京奈有瞬間的恍惚。
耳邊的聲音把的注意力拉回來。
“喻小姐?”
“啊…嗯。”喻京奈收回視線,問:“薛姨你去哪兒了,昨天晚上和今早上怎麼都沒見你?”
“我在家啊,梁先生昨天下午給我打電話,說給我放了幾天假讓我回去休息。我以為先生和您講了,就沒另外和您說了。”
聞聲,喻京奈看梁硯商一眼,“喔這樣啊…好,我知道了。”
掛了電話后,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。激過后的沉默總是讓人尷尬的,喻京奈很在這樣的況下,也沒開口。
昨天梁硯商突然回來,清空南山郡所有人,還拉著說些有的沒的的話,做些不清不楚的事。種種一切都很不正常,卻無法讓人探究不正常的來源。
此刻,手機的震聲傳來,喻京奈看了眼,是姜愿在催促。
時間不早,喻京奈不能再耽擱時間,沒說什麼,拿了包便往車庫的方向走。
沒兩步,梁硯商問:“去哪兒,不吃早餐了嗎?”
喻京奈沒看他,手按在門把上,“還有事,不了。”
門不輕不重地關合,將梁硯商隔絕在屋子。他停在玄關,提著袋子的手微微收。
剛到車庫,一涼的風就吹過來,讓喻京奈打了個哆嗦,最近幾天京市降溫有點厲害,還沒適應過來,早晚就已經足夠凍人。
喻京奈有點煩,為那釉的杯子,為了這破天氣,也為了剛才提著早餐的人。
和梁硯商之間似乎是出了些問題和變化,喻京奈想得頭疼,不明白他們眼下這狀況算什麼,不過可能確實需要對此做出一些行。
一而再再二三地拖延不是好的解決方式,喻京奈不喜歡這般拖泥帶水。
這樣想著,喻京奈的手已經搭在車把上。然而還未有所作,的另一只手臂突然被人捉住,猛地一陣力道傳來,使喻
京奈翻轉,接著,后背抵在車上。
忽如其來的變化讓喻京奈心臟狂跳,視線流轉,最后停落的地方是梁硯商的眼睛。
喻京奈是被梁硯商在車上的,整個人被他束縛在手臂和車子圈住的空間里,狹小到連轉都困難。
鋪天蓋地的冷冽氣息將喻京奈包裹,男人眼眸漆黑,整張臉沒有半分笑意,視線鎖著,似乎要穿的眼底。
喻京奈愣住,說話都不自然起來,“你…你怎麼——”
“有些話怕你不知道,我想說清楚。”梁硯商的聲音低醇,像雪夜松林的霜花,輕飄飄地落在人心間。
“云港的工作還沒結束,我是臨時回來的。”梁硯商停頓了下,“因為你。”
尾音落下,喻京奈心臟猛烈跳了下,直直盯著梁硯商,眼睫因為驚詫眨著。
梁硯商的話聲還在繼續。
“昨天晚上我說的是真的,是真的想你,離開京市的每天都是。”說這話時,梁硯商面平靜至極,若不是話的意思含了愫,會讓人以為他在進行什麼商業會談。
“至于為什麼不和你說一聲,不聯系你,是因為我想知道你的反應。”說到這里,梁硯商低笑了聲,笑容中沒什麼喜悅的緒,多的是對自己的挖苦,“我想知道你會不會主過來問我,想知道你會不會也舍不得我離開,就像我舍不得你一樣。”
男人的話音清沉,字字像沉甸甸的鼓槌敲擊在喻京奈的心臟。心跳得很快,手指也不由自主地蜷在一起,聽著梁硯商繼續。
“你說你不知道聯系我干什麼,其實干什麼都行。”
“關心我去哪兒,去了多久,還是問我吃飯了沒,和誰在一起,只要你問,我都會回答。”
“我每天都在等你的消息,也是故意讓薛姨告訴你我什麼時候回來的,可是你還是沒有找我。”
車庫空,人聲帶了回音,撞擊墻壁又回到人耳廓。
這是喻京奈第一次聽梁硯商說這麼多話,心底那冒出一半的小苗頭越來越清晰,更是有所確認,心臟仿佛被電流穿過,麻的。
說這些話,梁硯商是抱了些“視死如歸”的念頭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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