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明燁心頭一，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恐慌。

他一把上前將姜辭從水里撈出來，探了探鼻子，而后沉聲喚著的名字，聲音里都多了抹不可抑制的輕：“姜辭！”

懷里的人紋不，好在鼻息還在。

只是渾滾燙，更是因為在浴室太久，臉頰也有些泛紅。

可偏偏，又像是覺得冷，雪白的手臂上起了一層皮疙瘩，也有些蒼白。

季明燁胡將沖洗干凈，而后替套上服便直接把人塞進了被子，隨后給容珣打了電話。

十幾分鐘后，容珣打著哈欠出現在季明燁家門前，眼里滿是，困的厲害。

“人要不行了？”容珣站在床邊，看著床上臉不是很好的姜辭，沒好氣的開口。

“廢話！要是有個三長兩短，你別怪我翻臉！”季明燁眉目沉，顯然心很差，沒什麼耐。

容珣：“……”

他上輩子是欠了誰的？

到底為什麼讓他從事醫生這個行業……

替姜辭簡單把了個脈，又檢查了一下，容珣緩緩道：“發個燒你也找我，湘城的醫生是都死絕了麼？”

“發燒麼。”季明燁緩聲開口，語氣緩和了幾分。

容珣：“……”

也不是他把人弄病的，季明燁這人渣倒是早早惦記上要找他算賬了。

季明燁沒做聲，心好像這會才緩緩回落。

他確實想直接帶去醫院的，可轉念又想起容珣家離這比醫院可近得多，當即直接把人喊了過來。

“吃點退燒藥、消炎藥。另外憂思過重，不過還算不錯，以前大抵虧損過，不過顯然有人替調理了幾年，現在補回了一些。”

容珣緩緩開口，寫了個藥單，遞給季明燁。

季明燁接過藥單后，轉便走，直奔藥店。

容珣：“……”

他站在床邊，看了眼昏睡不醒的姜辭一眼，輕嘆出聲：“孽緣啊。”

＊

姜辭再醒時，是醒的。

只覺得渾的關節都疼的不輕，像是被人打過一頓，整個人更是虛的厲害。

季明燁一直守在床邊，眼見睜開眼，當即擰起眉心。

才開口，便聽見人聲音沙啞著開口：“你打我了？”

季明燁到邊的話頓了頓，氣的一肚子火氣：“你再給我說一遍！”

姜辭一雙清冷的眸子，帶著幾分委屈的看著他，了些以往的疏離，多了些溫度：“那我為什麼好疼。”

季明燁忍不住想問問昨晚到底去哪鬼混，可看著人臉蒼白的虛弱模樣，終究還是把話咽了回去。

只是沒好氣兒道：“我要是打你非讓你記憶猶新！”

“凹……”

姜辭淡淡的應了一聲，而后便看著他不說話。

嗓子好干，但是不想和他說話。

雖然他那張臉真的好看的。

季明燁倒了杯水遞給，姜辭接過后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來。

嗓子有些腫痛，所以不敢喝的太快。

季明燁一雙漂亮的眸子直視著，眼底帶著抹探究，緩緩道：“被人欺負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