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辭端起粥碗又吃了幾口，心里想的卻是，所以，昨晚也是季明燁把抱出來的？？

真是，臉都徹底丟了……

＊

翌日，清早。

姜辭醒的很早，眼見著季明燁的一條手臂還在上，人還睡著。

輕輕將他的胳膊拿開，打算下廚準備點早餐。

洗漱好后，見著顧明珠昨晚發了不消息，便先給回了條消息，以免還沒起。

沒多久，顧明珠的電話便打了進來。

姜辭戴著耳機，一面準備早餐一面和閑聊著。

“學校那邊給出說法了嗎？”顧明珠開口詢問，一提起果果被欺負這事，便覺得義憤填膺。

可到底對方都是半大的孩子，若家長明事理，愿意給個說法，們也總不能不依不饒。

所以，和也都還在等。

“還沒有，我打算今天下午找時間問問。”姜辭溫聲開口。

“嗯，幾家的背景我都查了一下，那個金秀媛的孩子，家里倒是有幾分實力，爸爸貪慕，不是什麼良善之輩，你要多小心些。”顧明珠不放心的叮囑。

“好。”

“嗯，我待會把他們的背景資料發給你，你心里有個數。”

“好。”姜辭輕聲開口，手上的作沒停，認真著小餛飩。

顧明珠之前約聽見準備餡的聲音，不由得開口詢問：“你在做什麼？”

“包點小餛飩，當早餐。”

聞言，顧明婳沉默了一會，恍惚間覺得和季明燁好像也沒隔著那麼多前仇舊怨，倒好像是尋常的夫妻。

“，你想沒想過把果果的存在告訴他。”

姜辭著餛飩的作頓了頓，好半晌，才輕聲道：“想過，但是沒想好。”

遲遲不敢下了決斷，總怕追悔莫及。

畢竟，別的事都敢賭，唯獨不敢用果果去賭。

并非是木頭人，其實察覺得到，季明燁或許對也有幾分喜歡。

但像他那樣的人，不會自作多到以為自己和其他人就有什麼不同。

浪子或許會回頭，卻不會天真的認為自己能讓浪子回頭。

這麼多年，他拈花惹草、人無數，姜辭不知道他對自己的那點分，能持續多久，像他這樣朝三暮四的人，一旦最后一點分耗盡，不知該如何自，更不知該如何安頓果果。

他從來都不是想象中的良人模樣，若是到了撕破臉的那一日，依著他的子，必然不會讓果果再跟著的。

除此之外，姜辭更知道。

他對是有恨的，曾讓他面盡失、讓他為旁人的笑柄，毫不猶豫的‘背叛’他，投他死敵的懷抱。

姜辭想，或許他對的那點喜歡，不過就是征服的罷了，是對一個他曾以為可以玩弄在掌之間，最后卻被擺了一道的人的一種不甘。

那種不甘，就好比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。

一旦得到，也不過爾爾。

再嚴重點講，姜辭想，或許他只是想要報復。

誠如他曾經所說，要拽著一起墜落，往后余生，彼此折磨，至此不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