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明珠想了想，溫聲開口：“，就算只有恨，也很有人會恨上這麼多年，何況，他那樣的人那樣的子，若只有恨，沒必要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。”

顧明珠到底還是替季明燁說了兩句好話。

畢竟這麼多年，雖然從沒看過他，也覺得他喜怒無常、格外危險。

但不想否認，察覺得到季明燁對的不同。

否則，那些在他邊的一個又一個和想象的人，又該作何解釋？

姜辭將餛飩下鍋，沉默許久。

半晌后，開口道：“我知道了，我會好好想想。”

見此，顧明珠也沒再多言，只是輕嘆了一聲。

事實上，知道，或許并非看不明白，只是沒有可以錯的余地，更沒有退路，同樣，也不相信。

掛斷電話后，姜辭盯著鍋里的餛飩，仍舊在想著顧明珠的話。

許久后，垂下眸子，輕嘆出聲。

就算是喜歡又能怎樣呢？

又如何？

當年父親對母親也是非不娶，比金堅，可最后還是另娶他人。

當初周時予不也是說過喜歡，說過一輩子，可最后，被上絕路首先要舍棄的人還是罷了。

還有后來的鄭澤西，他雖未說過放棄，可面對著季明燁的打，在提了分手以后，不也是趨利避害，再無往來。

姜辭知道，或許鉆了牛角尖，或許太過偏激。

但所見，在里，趨利避害是人的本，所謂深，也不過爾爾。

而人，最經不得任何考驗，也只會讓一次次失。

所以早就絕了再嫁人的心思，若非是因為姜元辰出事，早就打算好了和果果相依為命，了此余生。

既如此，季明燁這樣的紈绔子弟，又怎麼會例外？

今日，他站在權利金字塔的尖端，自可以將旁人踩在腳下，肆意踐踏，可總有人會在他之上，若有朝一日，被上絕路的人是他，他又會如何選擇？

不過也是殊途同歸罷了，甚至，或許比姜元辰、比周時予更不如。

畢竟，沒法期盼一個放浪形骸的花花公子，對的喜歡能有多深。

“要煮爛了。”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，在一側響起。

姜辭回過神來，轉頭看去，才發現季明燁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，靠著冰箱站著。

連忙看向鍋里，果然見著有兩個餛飩已經破了皮，小丸子和面皮分散開，看起來有幾分委屈。

姜辭連忙關了火，將餛飩盛了出來。

季明燁手不算溫的了下的腦袋，手接過手里的勺子和碗，接替了手里的活。

大概是因為姜辭退燒病好，又親自下廚煮了餛飩，季明燁的心難得不錯。

倒也真如他所答應那般，沒再提失蹤一整晚的事。

姜辭沒吃多，胃口仍舊不是很好。

抬頭看向面前吃的熱火朝天的男人，只覺得好像他面前那碗餛飩，香的不得了，勝過無數珍饈味。

姜辭忽然覺得，其實好像也從來沒有了解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