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說是自己心生恨意打算報復，或許依著老師對自己的偏，還能理解，可若是讓覺得是季明燁的手，大抵會覺得這個人殘忍又狠辣，并非良人。

因而，姜辭最終什麼也沒說。

張秀英看出瞞著些什麼，也沒有多問，只是輕嘆出聲：“我并非有要責怪你的意思，只是想說這種方式太魯莽了些。”

“老師這些年一路混過來，也見慣了各種手段和黑暗，你被人用手段傷害在先，若心里不平也可以理解。但是…我還是擔心你……高藝雯雖然家世普通，但這些年來長袖善舞，結了不權貴。”

張秀英頓了頓，繼續道：“我聽說那個男朋友是湘城有名的公子哥，家大業大，家里權勢不小。我擔心你將得罪的這麼狠，不得那個男朋友要替出頭。”

“而你又生的貌，不論沒那人的眼，都不會是件好事。”

張秀英難得嘮叨，絮絮叨叨說了許多。

但歸結底，還是擔心會被高藝雯報復，擔心這梁子結的太深，姜辭被找麻煩。

姜辭想了想，溫聲道：“老師，我明白您的顧慮。”

姜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，確實打算找高藝雯算賬，但卻不是用這種以牙還牙、以眼還眼的方式。

原本打算的是用過敏藥讓高藝雯爛臉，沒法遂了的意擔任領舞，而在匯演前，再讓恢復。

如此，所做的這一切，便是竹籃打水一場空，最后什麼也沒撈著。

可眼下，高藝雯也斷了條，能擔任領舞的大概只剩下李欣然一個了，勢必會給舞團和老師帶來不麻煩。

而如今，老師不僅要為舞團的事焦頭爛額，還要擔心被高藝雯報復，姜辭只覺得愧疚。

不多時，飯菜已經備好。

張秀英看向季明燁語重心長道：“小燁啊，傷你一定要照顧好，我們舞團里恰巧還有個姑娘傷，我擔心會遷怒到上，你們最近一定要多加小心。”

季明燁有些錯愕的開口道：“會有什麼麻煩嗎？”

看著他裝的一臉茫然的模樣，姜辭只想呵呵。

說不定高藝雯這事就是他干的，現在倒是在這裝的純良無害。

張秀英嘆了口氣，又將高藝雯和他男友事的挑著說了說，季明燁的神也凝重了幾分，看向張秀英保證道：“您放心，我一定會保護好，有我在，誰也別想一汗。”

姜辭這會只恨不得把腦袋埋進飯碗里：我謝謝你。

張秀英滿臉欣，點點頭道：“有你這句話，我就放心了，若是真的遇到什麼麻煩解決不了，這孩子不喜歡說，你可一定要來找我。”

“我在湘城這麼多年，多也算積攢下些人脈，誰要是敢欺負，總得從我這把老骨頭上邁過去。”

季明燁給張秀英倒了杯酒，扯了扯角笑道：“有我在，哪有讓您沖在前面的道理，您放心，我肯定會先守在您前面，若是我不行了，您再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