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人口中的這幾個字，季明燁氣到口都劇烈的起伏著，死死盯著，有一種要掐死的沖。

所以說…所以說其實當年，和雷嘉琰……

本就沒和雷嘉琰在一起！

季明燁一時說不清是什麼，只覺得憤怒之余更有一種竊喜，那種憤怒和喜悅織在一起，濃烈又熾熱，像是把他整個人撕扯兩半，不能自己。

姜辭看起來鎮定，一顆心卻也七上八下。

只是想著，與其讓他心里一直有隔閡，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說開。

左右一筆賬也是算，兩筆賬也是算，還不如一次算完，總好過他回頭再翻舊賬。

姜辭兩只手的指尖疊在一起，直視著季明燁淡聲道：“你還有問題嗎？”

一聽這話，季明燁更是直接氣笑了。

看看，這有半點悔改的意思麼？

理直氣壯的跟什麼似的，好像他才是代問題的那個！

“所以，你當年跑到國外之后生了我的孩子？”季明燁直視著，一字一句開口。

姜辭點了下頭，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酷：“恩。”

下一瞬，便聽‘砰’的一聲。

季明燁一腳踹在茶幾上，顯然是徹底火了，男人站起，站在姜辭面前，居高臨下的盯著怒聲道：“所以你膽大包天、瞞了我八年！”

姜辭被嚇的下意識打了個寒，腰板也直了幾分。

仰著小臉看向季明燁道：“這不是瞞。”

“那是什麼？”季明燁冷笑出聲，從齒里出幾個字，恨不得咬碎的骨頭。

姜辭不自在的避開他的視線，溫聲道：“我沒想過讓你知道，也沒想過和你結婚，是你自己發現的。”

“呵，合著是我的錯？”

頂著男人吃人的目，姜辭沒敢說話，素白的手指頭下意識輕輕對在一起。

說的是實話，有果果本就是個意外。

他讓對絕，再不想嘗試，讓對人失，再不想留有念想。

所以打算留下這個意外而來的孩子，從沒想過要讓他知道。

可偏偏…兜兜轉轉這麼多年，最后還是和他糾纏在一起……

姜辭忍不住想，這大概就是傳說中所說的孽緣。

爛桃花！

呸呸呸！

見不做聲，季明燁上前住的手臂，迫著仰頭看向他，雙目裂：“你煞費苦心找到雷嘉琰演那一場好戲，就為了報復我？”

姜辭直視著他，咽了口口水，輕聲道：“是。”

“為了讓你也嘗一嘗被人背叛的滋味，讓你明白不是有權有勢就能為所為，讓你面盡失尊嚴掃地，讓你也知道心痛是什麼滋味。”

姜辭輕聲開口，不打算避諱自己當年的目的。

“好，很好。你看我怎麼跟你算賬！”季明燁氣到渾發抖，額上青筋四起。

哪怕他早就知道是為了報復，可當這些話親自從里說出來，他卻還是止不住的憤怒。

就好像那些曾經晦的、潰爛的傷口忽然被人開，攤在下，直赤赤的袒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