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蛤？”姜果果意識到他在問，一時沒反應過來，還愣了幾秒。

想了想，才明白過來他問的是什麼。

“別人說的。”姜果果小聲開口，將懷里的小熊抱的更了一些。

在很小的時候，就聽到過別人這樣說。

總是有人會說：“可惜了，要不是帶著個拖油瓶，我一定追……”

“是呀，雖然是個孩，但是我父母那關難過。”

“我倒是還想試試，可若說把別人的孩子視若己出，我是真做不到，何況還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，會不會有什麼麻煩？”

季明燁目幽冷，不想再聽下去，溫聲道：“他們沒能為你爸爸，是他們還不夠好。”

姜果果眨著一雙眼睛，帶著些茫然看著他。

“不是對的人，所以總會有各種原因錯過。”季明燁緩緩開口，握著方向盤的手緩緩收。

他不敢想，這些年，但凡有一次松口，或者但凡他的作稍遲一些。

是不是那個錯過的人，就會是他。

他便會永遠的失去和他們的孩子……

季明燁從來都不懷疑，不論是鄭澤西還是雷嘉琰，都會把果果視如己出，都會對很好很好。

所以，他若是稍遲一點，是不是便再也沒法擁有這一切。

“那漂亮哥哥是對的人嗎？”姜果果忍不住問，眼底藏著抹期待。

“是。”季明燁眼底多了抹笑意，溫聲道。

“真的嗎？”姜果果繼續追問。

“真的。”

“騙人是小狗嗎？”姜果果仍舊不放心。

季明燁輕笑道：“騙人是小狗。”

姜果果興不已，當即道：“那你要加油哦，我媽媽很難追的～”

從后視鏡里看著后排座椅上晃悠著兩條小短的小姑娘，季明燁的眼底多了許多他不自知的溫。

他只是有些后悔。

后悔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，沒有多點耐心等家長回來。

后悔第二次央求他講故事的時候，他沒有多講一個。

后悔在今天看到時忽略了眼底的期待，沒能發現今天是的生日。

“果果……”季明燁緩緩開口。

“嗯？”姜果果眨著一雙鹿眼，好奇的看向季明燁。

季明燁輕笑了笑，輕聲開口：“對不起。”

“哥哥你說什麼？”姜果果沒聽清，不由得朝前湊近了幾分。

季明燁勾起角，溫聲道：“不該我哥哥。”

“對哦，那好吧，漂亮叔叔～”姜果果想了想，認真改了口。

如果漂亮哥哥和媽媽在一起，還是要叔叔的吧，雖然漂亮哥哥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叔叔。

漂亮哥哥比認識的所有的男孩子都要好看呢。

看著滿心歡喜的小姑娘，季明燁忍不住道：“小孩兒，你游說過多人給你當爸爸？”

一聽這話，姜果果的小臉不由得紅了幾分。

一雙鹿眼瞪得圓圓的：“沒有的。”

季明燁扯了扯角，沒做聲。

姜果果手掰了掰手指頭，認真數著，隨即小聲道：“好的吧，其實不多的……也就一、二、三四五六，六個吧！”

季明燁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