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，直到金克峰抱頭在地上打滾，季明燁才覺得解氣。

他半蹲在金克峰面前，手里的子杵在地上，幽幽道：“還有什麼招數，盡管放馬過來，金老板。”

最后幾個字，他咬的極重，帶著從骨子里出來的輕蔑和諷刺。

金克峰吐出一口來，渾抖著哪里還敢說話。

他能安然無恙混跡這麼多年，除了實力和運氣，便是因為他最善逢迎，知道見什麼人說什麼話，更知道什麼人招惹不得，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，今日去在這一方小小的學校里踢到了鐵板。

只是不知道，這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他招惹不得的人，還是是個瘋子！

季明燁輕出了口氣，扔掉手里的子。

站在原地，微垂下眸子，掩去眼底的戾氣，免得一會嚇到果果。

事原本倒也不必這麼麻煩，只是金克峰如今正被人調查，因為要抓到他背后的靠山，所以還需得讓他蹦跶些時日。

但既然他想要在全校師生面前給他難堪，他就總得這學校里的那些妖魔鬼怪知道，別想著再敢打果果的主意，否則，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！

“爸爸！”

這時，姜果果糯的聲音從不遠傳來，掙開唐煜的手，滿眼焦急，顯然擔心的不行。

季明燁轉頭看向，半蹲下來，便見著姜果果滿頭大汗，發也凌了許多。

唐煜氣吁吁的站在一旁，有些忐忑，不知道果果會不會討厭他。

剛剛事發，他怕有人對不利，所以早早拉著躲了起來。

可是果果看著自己的爸爸被欺負，急著要跑過來幫忙，他始終攔著，被果果狠狠咬了一口。

唐煜一想到果果說以后再也不要理他，不免有些憂心。

姜果果撲進季明燁的懷里，眼圈紅紅的，看著季明燁一側微微紅腫的臉頰，出小手輕輕了，哽咽道：“痛不痛？”

季明燁將抱了起來，溫聲道：“不疼的。”

“可是紅了欸。”姜果果的聲音哽咽，大大的眼睛里晃著淚，好像下一瞬就要掉下來，顯然是擔心的不得了。

“明天就好了。”季明燁輕聲安著，從來不知道原來被一個小小的人兒惦記著，會讓他覺得如此滿足。

就好像從此以后他的生命里，有了一個和他永遠割舍不斷的存在，脈相連。

季明燁想，或許他也該裝著做一個好人。

否則如果有一天，果果討厭他該怎麼辦？

姜辭趕到時，遠遠看著這對父，有些恍惚。

眼見著兩人都平安無事，也沒再上前，只是遠遠看著。

不論過程怎樣，這一刻，卻讓姜辭覺得，一家人在一起的覺真好。

不管是貌合神離、還是迫于易、還是恩怨糾葛，那些紛繁往復的緣由和過往，在這個明、卻又腥氣十足的日子里，都不重要了。

他讓覺得，在這怪陸離的世界，再也不是一個人。

至為了果果，有人會和一樣，甘愿披荊斬棘，也甘愿與世界為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