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記得高中那會把這只掛件掛在書包上，掛了好久，結果后來有次被季明燁給拽走了，還生了好幾天的悶氣。

可想著到底也不過就是個掛件，胳膊擰不過大，沒必要因為這件事和他過不去，便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
沒想到他還一直留著。

姜辭將玩偶重新放回屜，結果正巧瞥見屜里放著幾份合同。

而合同的容正是父親當初審批的那項工程，也是后來出事的那項。

姜辭將幾份合同拿出來翻看了一遍，眉頭微微蹙起。

除了當時的幾項合同，下面還放著那些死者的詳細信息，以及當時易的幕。

姜辭越看臉越難看，心也沉了幾分。

“不睡嗎？”就在這時，季明燁將果果哄睡后，出來找，站在門前開口。

姜辭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，眼底帶著抹慍怒，緩緩道：“我爸的事是你設計的？”

季明燁的視線落在手里的資料上，見識破，也沒否認：“是。”

姜辭氣笑了，直視著面前的男人冷笑道：“季明燁！你把我當什麼？把我們一家又當什麼！你隨意玩弄在掌之間的玩？還是由你主宰生死的螻蟻！”

這麼多年，姜辭已經很久沒這麼生氣過，氣到連說話的聲音都在抖。

爸爸被推到風口浪尖、被抓去調查、被關了那麼多天，都是這個男人一手所為！

偏偏還以為他手里有證據，求著他幫忙。

是啊，難怪他知道別人不知道的辛、難怪他有別人沒有的證據，因為這一切，從一開始就是他設的局！！

“你太過分了。”姜辭將手里的那摞合同扔在桌案上，冷著一張小臉離開。

姜辭從季明燁面前走過的一瞬，季明燁下意識手抓住的手腕：“……”

季明燁目幽深，有時候忍不住想，但凡稍微笨一點，不那麼聰明，或許就看不懂這些合同里的關聯。

可顯然，從來都聰明又清醒。

姜辭忽然被扯住，反手便狠狠給了他一個掌，眼角通紅：“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厲害？可以隨意縱別人的人生！我爸爸雖然在上糊涂，可為多年卻一直清明，如今就因為這件事背負了多罵名！”

臉頰上的痛火辣辣的，力道其實向來不大，可這一掌，卻打的季明燁心口都灼熱的疼。

男人舌尖抵了抵腮幫，譏笑道：“厲害又怎樣，再厲害不還是要用這種手段你嫁給我！”

姜辭愣了幾秒，顯然沒想到他這麼做的目的，竟然是為了……

季明燁冷笑出聲，眼底閃過一抹傷，緩聲道：“姜辭，你捫心自問，如果不是這樣，你會答應嫁給我麼？”

姜辭啞然，半晌說不出話來。

那種莫名的緒讓瘋狂的想要逃離，像是害怕有什麼東西會被破，繼而打破如今的平衡，再引失控墜落。

姜辭掙開被他拽著的手腕，避開他的視線，淡聲道：“你太離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