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，姜辭稍稍松了口氣，紅著眼睛看向盯著笑的男人，恨的牙。

季明燁卻好像心不錯，接過對方扔來的止藥后，撕開服，出壯的上，直接將藥胡灑在了傷口上。

隨即，他抬眸直視著姜辭，漂亮的眸子里帶著說不出的偏執。

姜辭和他對視了幾秒，眼角發酸，男人雪白的上，傷痕累累，本就過于白皙的皮，將每一傷口都襯托的格外駭人。

姜辭心口發堵，他這種囂張跋扈、肆意妄為的人，何必要這一傷？

他若是說上一個不字，就算周時予又能奈他如何？

半晌后，姜辭不忍心再看，率先移開視線。

季明燁扯出一抹笑容，同樣移開視線，看向最后兩名打手，怒喝道：“再來！”

兩人活了下筋骨，也沒客氣。

一時間，三人打的難解難分。

但顯然，季明燁力支的厲害，再加上此前不能還手，因而傷不輕。

沒人知道他靠什麼一直支撐到現在。

可不管怎樣，二打一的局面，季明燁眼可見的于劣勢。

很快，因為作遲緩，躲閃不及，打手的一拳重重砸在季明燁臉上，隨即另一人一記長，直接踹在他口。

姜辭眼見著季明燁整個人都飛出去，磕在一水泥柱子上，當即又噴出一口來。

眼角微，咬著牙關，淚花反復在眼眶里打轉，幾秒后，又止不住的滾落。

兩名打手抬頭看了周時予一眼，似乎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手。

不過不得不說，面前的男人讓他們佩服，相比之下，綁著人家老婆用車戰的周時予，便著實讓他們有些看不上了。

季明燁長臂攤開，倒在水泥地面，充的眸子盯著廠房破敗的屋頂，只覺得天旋地轉，意識模糊。

滿的傷口，從最初的疼，到后來不住的泛冷，再到如今不到痛，幾乎失去知覺。

相應的，手腳好像也不再是自己的，疲憊，累到抬不起來，難以自控。

季明燁想，他不能就這麼倒在這，更不能就這麼死在這。

周時予這個慫貨，他不能讓他得逞。

他總得讓他明白，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是個腳蝦、貪生怕死，卻還要找著冠冕堂皇的理由。

但季明燁覺得，他有這一日，大概是罪有應得，他也認了。

誰讓他確確實實干了許多混賬事。

早在姜辭找上他的那天，他就按捺不住把睡了，哪怕他明知道其實并不愿。

可他一想到和周時予手牽手的畫面，就再也控制不住的想要掠奪。

但好在，他雖然沒贏，可如今，卻也不算輸。

季明燁嚨干涉，緩緩垂下眼簾。

他確實是欠周時予的，以牙還牙、以眼還眼倒也應當應分，誰讓他搶了他的人。

今天這一場，就當還債了。

何況，能見著為他哭，值了。

“季明燁？季明燁！”姜辭失神的看著倒在地上許久沒有靜的男人，急聲開口。

這一刻，心底莫名彌漫開一濃重的恐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