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辭收回思緒，仔細替他換起傷藥。

背上有幾了針，蜿蜒的傷口猙獰又駭人，姜辭心口悶悶的，作也輕了許多。

可看著那一出出的傷，卻是越看越生氣。

好好的一個人，偏偏被打這副模樣！

索，姜辭便將手里的繃帶直接扔到季明燁上，冷聲道：“自己換。”

正的季明燁：“？”

他轉頭看向冷著一張小臉走向一旁的姜辭，眉心微蹙。

氣氛忽然間又冷凝下來。

季明燁則是像盯著外星人一樣盯著姜辭，畢竟這麼久，他其實很看發火。

半晌后，季明燁緩緩道：“我夠不到。”

姜辭抬眸看向他，儼然也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控。

只是看著他那一傷沒法平靜。

畢竟，在看來，那些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的……

姜辭垂下眸子，走上前，重新替他將沒理好的傷口換藥。

季明燁悶哼出聲，薄抿。

姜辭頓了頓，到底忍不住開口：“我弄疼你了？”

季明燁：“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他垂下眸子，輕輕應了一聲，沒說這句話實在是容易讓人想非非。

“我以為你有多大本事。”姜辭輕聲開口，作卻是更小心了些。

季明燁鼻尖滲出一層薄汗，疼是真的，畢竟他不是銅皮鐵骨。

尤其是疲力盡之后，再度轉醒，只覺得上的每一細胞都疼，整個人都像是裂開一般。

理好傷口后，姜辭又幫季明燁簡單洗了一下。

“胡子。”

看著準備收攤的人，季明燁擰了下眉心，好心提醒。

姜辭氣的想笑，他還真是天生當爺的命。

“我不會。”姜辭生的開口。

“不練怎麼會？”季明燁理所當然的看向他。

兩人誰也沒做聲，半晌后，季明燁長嘆了口氣，道：“不幫忙算了，左右我也是個廢人了，活該遭人嫌棄。”

說著，男人便如老僧定一般，垂下眸子，不再開口。

姜辭：“……”

輕出了口氣，告訴自己要忍。

大概上輩子是欠了他的，如今才會被他擎制。

姜辭研究了一會剃須刀的用法，走到床邊看向季明燁緩緩道：“出來。”

季明燁睜開眼睛：“？”

“你腦子進水了？”季明燁滿眼狐疑。

“我練練手。”姜辭目清冷，冷白的小臉上滿是嚴肅和認真。

“你手里拿的什麼？”季明燁問。

“剃須刀。”姜辭答。

“那你這是想剃哪？”季明燁幽幽開口，目深沉，帶著抹警告。

姜辭了下鼻尖，沒敢說自己惦記著他的。

只得道：“刮壞了我可不負責。”

“哼，你不用你負責，大不了我拿你實地教學幾次。”季明燁沒好氣兒的開口，只覺得這人那副冷冷清清的外表下，有時皮的不行。

姜辭下意識了一把自己的腦瓜頂，不知道他打的是哪的主意。

半晌后，姜辭忍不住道：“季明燁，你不該讓著我嗎？”

“為什麼？”季明燁掀了掀眼皮看向，心里想著，他讓的時候還麼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