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慧怡只是笑笑，也不惱，溫聲道：“可是你看，你只敢說是喜歡，卻不敢用字。”

一句話，讓姜辭說不出話來。

沉默著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

可仔細想想，季明燁確實從未說過一句字。

鄭慧怡再度道：“你是個沒有安全的人，阿燁也是如此，正因為誰也不愿意多踏出一步，所以才會蹉跎了這麼多年。”

姜辭無法否認，鄭慧怡說的是事實。

因為有太多的誤會，格上也有太多不合適，和季明燁才會這樣糾纏不休，卻蹉跎多年。

“我并非執意勸你分手，只是希你在還有選擇時，考慮清楚。我和阿燁的父親，當年是聯姻在一起的，但后來，我們確實度過一段格外快樂恩的時。”

鄭慧怡頓了頓，目飄遠。

“只是，當時的好是真的，后來的分崩離析也是真的。他過于浪漫和理想主義，而我則過于現實和功利，激褪去，難免會發現很難再生活在一起。哪怕彼此都做過努力，卻總有些東西不可調和。”

姜辭沒想到會聽到鄭慧怡提起往事，也是第一次知道和季明燁父親的關系。

知道冒昧，卻還是忍不住開口：“您當初選擇雷家的時候，上了雷先生嗎？”

鄭慧怡溫聲道：“沒有，我只是覺得他很合適。他理解也支持我做的選擇，對我也有欣賞和喜歡。我知道和他在一起，至這輩子會相敬如賓，哪怕最初那份喜歡褪去，我們也會是最有力的同盟。”

姜辭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種選擇，沉默許久，輕聲道：“我和您不同，我并不想要一個同盟。”

姜辭輕聲道：“季明燁是個容易讓人心和心的人，我掙扎過、也抗拒過，到如今，我還是想試試。也許會和您所說的一樣，總有分崩離析的一天，但至，有些路要自己走，才會知道。”

鄭慧怡似乎沒想到會這般開口，看著微微失神。

姜辭繼續道：“就算有一天我和您一樣會后悔，這個結果應該是我自己領悟，而不是從別人口中知道。”

聞言，鄭慧怡輕笑了笑，覺得沒有再聊的必要。

“所以你已經做好決定，要和阿燁在一起了？”

姜辭點頭：“是。”

或許之前還沒有想清楚，但是不可否認，在鄭慧怡想要勸分的那一刻，本能的抗拒。

不論是想要抗拒被人主宰著的命運，還是抗拒和季明燁分手。

但在那一刻，清楚的知道，還不想和他分開。

“既如此，那姜小姐可以當我今天沒來過。也希你和阿燁有一天，不會后悔自己的選擇。”

鄭慧怡起開口，隨即打算離開。

姜辭看著的背影，忍不住道：“鄭士…當年您為什麼不帶著阿燁一起離開？”

父親尸骨未寒，母親卻頭也不回的改嫁他人。

無法想象，那時候的季明燁是有多痛，又會有多絕。

如果換做是，怕是也一樣會滿腔怒火，只覺得無發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