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躍的這句話瞬間顛覆了蕭如瑟和莊嚴的所有設想。

在接到岳躍之前，蕭如瑟和莊嚴一直以為四名被害者是好友關系，們因為某種原因和兇手結下了死仇，使得對方在時隔多年之后仍然選擇了復仇。蕭如瑟怎麼都沒有想到，時間回到當年，陳敏竟然是害者，長期到鄭鈴玉的欺負。

“朱蓉蓉呢？”蕭如瑟激道：“陳敏被欺負時，在做什麼？”

岳躍道：“朱蓉蓉是個老好人，膽子又小，被鄭鈴玉一嚇唬就躲到一旁不敢吭聲了。”

蕭如瑟又說道：“說說鄭鈴玉吧，把你知道的況都說一下。”

“好的，警。”岳躍道：“鄭鈴玉是外鎮小學升到縣中的，剛開學的時候，還到班里同學的排。可是，誰也沒有想到，有一個厲害的父親，后臺得很，連老師都不敢得罪。鄭鈴玉的學習績一般，但是育特別好，尤其是鉛球項目，拿過縣里的育比賽的冠軍。我聽說，能夠考上大學，也是育特長生加了分。”

莊嚴補充問道：“鄭鈴玉和同學們的關系如何？”

岳躍道：“初中生嘛，您是知道的，一般都是男同學一起玩，同學又是另一個圈子。我對鄭鈴玉的了解，大多數來自小道消息。只聽說為人很霸道，仗著家世背景和優勢，在生那邊說一不二，經常做些離經叛道的事來彰顯自己。總之啊，鄭鈴玉小錯誤不斷，學校三天兩頭點名批評，但涉及犯罪的大問題，應該是沒有。鄭鈴玉最好的姐妹應該就是伍明玉了，們的名字里都有個玉字，還自稱‘慈云雙姝’，張揚得不得了，經常有校外的人來找們。”

蕭如瑟問：“們有沒有欺負過某個弱小的男同學？”

“這個絕對沒有。”岳躍道：“我們班男生，課余時間都混在一起，打籃球或者玩街機，跟鄭鈴玉們不是一路。”

隨后，莊嚴又問了岳躍一些更加細碎的問題，可惜岳躍要麼不知道，要麼說的容沒有價值。

“行了，今天的問話就到這邊吧。”莊嚴道：“記住，關于鄭鈴玉等人的事，必須守口如瓶，不得外傳。否則……后果你是知道的。”

“保，保！”岳躍連連打包票，道：“警放心，我一個字都不會對別人說。”

“走吧。”

就在二人快要邁出會客室門的時候，蕭如瑟忽然問道：“你們當初為何補拍畢業照？”

岳躍道：“第一次拍的畢業照底片曝了，洗出來之后有一大半的同學都是白的，只能重拍了。”

蕭如瑟道：“只有你們班出現這種況嗎？”

“對，只有我們班。”岳躍道。

“好的，謝你的配合。”

出了汽修店，莊嚴問道：“你最后是在懷疑那個潛在的兇手破壞了底片？如果真相如此的話，那此人未免太能忍了啊。”

蕭如瑟道：“不僅能忍，而且狡猾。或許在當年，那人便心生了殺意，只是礙于能力，暫時無法做到。但他未雨綢繆，先毀了畢業照，盡最大可能讓自己在班級里形起來，為以后的復仇做好準備。”

“太可怕！”莊嚴道：“這是十來歲的孩子能夠想到的嗎？”

蕭如瑟道：“十多歲的初中生，早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。史書中不乏十來歲的厲害人，其做下的大事更為驚人，不也是真實發生過的嗎？結合岳躍的話，我對兇手的年時期做一個畫像：男，家世普通甚至極差，形瘦小，格孤僻，存在弱，智商極高，學生優異……”

說到這里，蕭如瑟忽然停頓了下來，愕然發現，這樣一個形象不就是年時期的吳弦嗎？彼時，他還沒有認祖歸宗，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，由于長期的營養不良，十分消瘦；過早地見識了社會上的險惡，讓他下意識地會將自己藏起來，盡量避免自己為別人眼中的刺；迫切想要改變命運，他拼命學習，績一直非常優異。這些碎片化的特征，一一指向的就是吳弦！

難道，吳弦真的是藏的連環命案兇手！

這一刻，蕭如瑟前所未有地惱恨自己失去了記憶，對年時的吳弦毫無印象。

而且，更令蕭如瑟到詭異的是，他們查遍了松林鎮的小學和慈云縣的初中，竟然沒有找到自己和吳弦的任何資料，學籍檔案、績記錄等等，通通沒有！

這不正常！

肯定有一雙手抹去了兩人留下的印跡。

蕭如瑟相信，對這種奇怪的事，莊嚴肯定也有所懷疑，只是礙于面子，沒有直接說出口。明白，以莊嚴的格，肯定會私下里調查的。

莊嚴直接道破蕭如瑟的心思：“你的畫像指向的是吳弦！你曾經說過，吳弦也在松林鎮生活過，難道他也是四名害者的同學？不行，我要去問問岳躍。”

不等蕭如瑟回答，莊嚴快去轉回了汽修店。

片刻后，莊嚴面鐵青了返回了。

“怎麼樣？”蕭如瑟問。

“沒有。”莊嚴道：“岳躍很肯定的回答了，他的初中同學中，沒有名吳弦的男生。”

蕭如瑟松了一口氣。

雖然暫時接不了吳弦的，但也不希他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！

“走吧。”蕭如瑟道：“我們接下來去哪兒？”

莊嚴變戲法地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紙條，道：“剛剛岳躍向我們提供了一份同學名單，其中還有幾人也在慈云縣，我們去問問吧。”

蕭如瑟接過紙條，只見莊嚴在一連串的名字中拿筆圈中了一個——王娟娟。

乍一看“王娟娟”三個字，蕭如瑟到腦中有電流閃過，一陣刺痛。閉上眼，搖了搖頭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。跟著，蕭如瑟道：“王娟娟？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？”

“生。”莊嚴道：“是岳躍提供的同學名單中，留在慈云縣的唯一一名生。”

“好，去見王娟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