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間,虞晚黑沉的眼眸盯著男人。
雙手不知是激還是害怕,無意識攥床單,還有些輕。
男人見狀,知道虞晚是誤會了他剛才的話,沉默了片刻道:“八歲的時候,蔣姨沒有死,但十六歲的時候,蔣姨死了。”
虞晚聽到這話,心臟猛地劇痛了起來。
一無盡的悲傷從心底蔓延出來,讓眼眶忍不住模糊了起來。
但很快,就將這緒下,冷聲道:“我都不知道你是誰,你憑什麼認為我會信你說的話。”
“也是。”
男人認同地點了點頭,然后起朝病床走來。
韓鈺看到他靠近,下意識就護在了虞晚面前。
男人淡漠地睨了一眼,眸幽沉帶著幾分警告。
韓鈺被看得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虞晚也察覺到的繃和害怕,心里是,還有些疑。
雖然這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的確存在危險,不過這麼久也沒有做出什麼事來,韓鈺在害怕什麼?
想不明白,虞晚也沒有深想。
抬手抓住韓鈺一只手,銳利的視線卻是看著男人,“有話就說,別嚇我的員工。”
看著一臉護犢子的小晚晚,男人忽然輕笑出聲,“還是這麼護短啊。”
“……”
虞晚抿,沒說話。
男人也不在意,站在床腳,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原本鋒利的眉眼和了下來。
講真,看到這樣的男人,虞晚只覺得這人是真的有什麼大病。
莫名其妙出現,又莫名其妙說一堆奇怪的話。
現在又站在自己面前,不知道在想什麼,還笑得溫。
這怕不是一個分吧?
“喂,你別盯著我笑,怪滲人的。”
“有話趕說,沒話的話,就請離開,我一會兒還有事要理。”
今天還要讓韓鈺去跟合作商會面。
若是這男人不走,韓鈺應該不會放心離開。
男人聽到虞晚的話,終于從思緒中回過神來。
他微微垂眸,看著不遠,用著陌生不歡迎看著自己的人,心底泛起了疼痛。
不過很快被他了下去,“既然小晚晚忘了我,那我們重新認識一下。”
“我宋堯,是法中混,七年前,我們在中東一起生活幾個月,那時候有我,有蔣姨,還有我母親,另外,蔣姨將你給我照顧,說你是我未來的妻子。”
許是想到什麼好的記憶,宋堯臉上的笑容越發真實溫暖。
虞晚卻已經聽懵了。
“你等等!”
抬起手打斷宋堯的話,然后就是一連三問,“你給我說清楚,我什麼時候跟你在中東生活過,還是跟我母親,我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。”
這話一出,病房陷短暫的沉默。
接著宋堯沉痛的聲音響起。
“因為你腦子里的東西,還有你想忘記,所以那些記憶,你都藏起來了。”
聽到這話,虞晚頓時抓住了里面的重點,眉頭狠狠皺了起來,“你說我腦子里有東西,我每年都有定向檢,我怎麼不知道?”
宋堯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看向韓鈺,“你去外面守著。”
韓鈺心知接下來的話,不能被人聽了去,于是正準備點頭,結果卻被虞晚率先提出質問。
“為什麼要去外面守著?”
“因為接下來的話,不能被人聽了去,否則你,還有你的家人,都會到危險。”
宋堯盯著虞晚一字一句說,“不要覺得我是在恐嚇你,還記得上次的刺殺嗎?那次就是因為有人查到你上,想殺你,好在后面我讓人丟出了另外的線索,他們才沒有繼續追著你不放。”
虞晚沉默。
上次的刺殺記得,但一直以為是被這人給牽連的。
現在卻告訴,對方的目的是。
旋即,又想到這段時間的頭疼,還有前些年一直纏繞自己的夢魘。
或許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。
或許真的因為某些原因,忘記了一些事。
“韓鈺,你出去守著吧。”
等人走后,虞晚往后一靠,雙手抱,下微抬地盯著宋堯,“把你知道的告訴我。”
宋堯見狀,知道小晚晚的耐心差不多了,于是也不再繞圈子。
“你的母親,其實是一名非常優秀的科研人員,可惜,當年上了你父親,終止了自己事業。”
低沉的男聲在病房響起。
虞晚已經目瞪口呆了。
母親是科研人員,怎麼不知道?
不過沒有打擾男人,抿著繼續聽。
“蔣姨大概是有點腦在上吧,放棄了事業,瞞份嫁給你父親,每天相夫教子,但回饋的不是幸福的婚姻,而是一地,即便如此,也不愿意放棄,反而將自己折騰瘋子,一直到我母親找上。”
“那時候,國際上有個非常重要的研發,國除了我母親,在那個方面的科研人員之又,于是我母親推薦了蔣姨。”
“其實你八歲那年,我聽我母親說,蔣姨是真的想自殺,不過被救了回來。”
“那時候蔣姨的神狀況非常不好,如果不好好引導,很有可能失去一個頂尖的科研人才,于是我母親安排了一出戲,想讓蔣姨假死從虞家離出來,只是沒想到那天,你會突然回來。”
“后面的事,我不說,你應該還有記憶。”
宋堯看向虞晚。
關于八歲的記憶,他沒有讓催眠師幫篡改。
虞晚回視著男人,眼神冷酷極了,淺的瓣也抿著。
八歲時的記憶,至今都無法忘懷。
那天,在學校得了一張獎狀,高高興興回家,想拿給母親看,讓母親高興高興。
可等回到家,卻發現家門口停了許多車,有警車,救護車。
原本以為是家里誰出事了,著急忙慌地跑下車,卻看到爺爺扶著一個擔架,紅著眼眶從別墅走出來。
擔架上躺著一個人,用白布蓋著全,只有一只手在外面。
那只手的手腕上,還系著一的兔子頭繩,是早上給媽媽戴在傷。
“媽媽,我去上學了,這個給你戴著,然后小兔兔會代替小晚晚今天陪著媽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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