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野聽著電話里沉重的呼吸,斟酌道:“阿晚,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?你可以跟我說,或許我能幫上忙,我……”
他原本是想坦白另一個份,想讓阿晚依靠他。
可話還沒出口,他就被打斷了。
“阿野,我知道你想幫我,但這件事復雜的程度,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,總之這件事,你不要手,另外我會安排人過去保護你,如果沒有必要,盡量不要一個人待著。”
虞晚說完,也不給池野再開口的機會,丟下一句還有事,就掛了電話。
池野看著黑屏的手機,只覺得眉心一陣疼。
他知道阿晚是擔心把自己牽扯進來,可他也想保護。
當年,他沒能護住,讓離開自己好幾年。
如今,他不會再給那些人傷害的機會。
不過在這之前,他得弄清楚,在阿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。
看來,得回趟京市。
虞晚這邊,掛斷電話后,再次給宋堯打去電話。
“宋堯!”
咬牙切齒地怒喝。
短短半天的時間,糟糕的事一件接一件來。
饒是再好的修養,此刻也忍不住出口。
宋堯此刻也察覺到虞晚語氣里的滔天怒意,沉默了兩秒,緩緩道:“小晚晚,我保證,虞爺爺不會有任何事,我已經跟方取得聯系,晚點他們將會派人來保護你們。”
聽到這話,虞晚臉倒是緩和了幾分。
畢竟還是相信方的人。
但這不代表對宋堯沒有怒氣。
而且對方來勢洶洶,本沒給去調查的機會,讓非常被。
“你現在立刻帶著我母親的東西到醫院來!”
要找宋堯了解清楚背后的勢力。
許是猜到了虞晚的想法,宋堯嗯了聲,很快重新回到醫院。
同時來的,還有方的負責人。
其中還有一個虞晚悉的人,是上次理槍殺案的警。
挑了挑眉頭,冷聲道:“看來各位對我瞞了不事啊。”
面對掃過來的視線,在場的人除了宋堯都有點心虛。
他們不止瞞著虞晚許多事,還實時監控著虞晚。
“咳咳,虞小姐,我們時間不多,那些旁枝細節,可以以后再說,眼下重要的是對付敵人。”
這話是方負責人說的。
虞晚聽了,不由在心里暗暗贊嘆,不虧是方的人,這圓的程度,不是一般人能比的。
于是點了點頭道:“好,其他的我不問,我想了解關于針對我的勢力,還有我母親的東西。”
最后這話,是看著宋堯說的。
母親的東西最是重要。
但是視線落在宋堯上,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。
眼里閃過疑。
這男人不會沒把母親的東西帶來吧?
想著,也這麼問了。
“我母親的東西呢?”
出手,目幽幽地盯著男人。
宋堯眼里閃過無奈,隨后看向方負責人,“厲長,是不是該把東西歸原主?”
聽到這話,虞晚還有什麼不明白,是母親的東西本不在他上。
而被點名的厲長給旁的助理遞去一個眼神。
助理會意,從隨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個封的文件袋,然后上前遞給虞晚。
虞晚想也沒想地接過,接著撕開封條,將里面的東西倒出來。
很快,三本有些泛黃的黑皮筆記本出現在床上。
這時,厲長低沉的嗓音在房間響起。
“虞小姐,你母親留下來的東西,只有這些筆記本,因為里面有些實驗數據,所有由我們方保管。”
虞晚聞言,看了他一眼,沒說話,低頭翻看起筆記本。
其他人見狀,也不打擾。
筆記本的日期,是從十六年前記的。
里面的容,如那位長所說,有很多實驗數據和名稱。
但也有很多關于母親的生活記錄。
虞晚看著看著,忍不住紅了眼眶。
02年,九月十一號,晴。
今天金戈又帶著家的小家伙來陪我,小家伙長得白白的,很是可,不過沒有我家小晚晚可。
對不起小晚晚,原諒媽媽是個里的懦夫,媽媽很想你,可是不想再回到以前沒有盼頭的生活。
03年,十二月七號,。
今天實驗又失敗了,明明數據都沒有錯,可結果跟預期的天差地別,難道是我們研究錯方向了?
算了,不想了,這些讓人頭疼的問題,現在是下班時間,該給我家小晚晚寫生日祝福。
又過一年了,小晚晚又長大一歲了,希我家小晚晚天天開心。
對了,阿堯那小子知道今天是小晚晚的生日,顛顛地送來一張畫,說是要寄給小晚晚,要跟小晚晚認識。
小晚晚,雖然你不在媽媽邊,媽媽也幫你了一個小朋友。
13年,七月二十號,晴。
今天很開心,竟然偶遇到了放學的小晚晚,不過好像發現了自己,不行,明天得離開,現在的自己不安全,不能把小晚晚牽扯進來。
不過小晚晚長大的樣子,和自己期待的樣子一模一樣,而且看起來比以前開朗很多。
哦,想起來了,小晚晚談了一個男朋友,聽說是個很厲害的小朋友,自己白手起家,在歐洲這塊被財閥統治的蛋糕狠狠切下一半的資源。
13年,八月八號,大雨。
該死的,實驗室出現了叛徒,樣本不能再放在實驗室了,偏偏這個時候小晚晚找了過來。
我狠心想不理,讓離開,可這孩子死心眼地跟著自己,到底知不知道這會讓陷危險!!
……可是我看到的淚水,到底還是沒能狠下心趕走,算了,要跟著就跟著吧,大不了這幾天我都安分待在酒店。
13年,八月十四號,大霧。
我的行蹤暴了,必須盡快送走小晚晚,標本也必須送出去,若是落在那些人手里,他們會為整個世界的罪人。
虞晚翻到最后,字越來越潦草,紙張上甚至還有干枯的跡。
筆記一直寫到20年,就再也沒有了。
顯然,的母親,在20年后,真正的死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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