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宴禮沉默了。

與此同時，手機震，宋辭發來了新的信息：

【很抱歉，前幾天，由于我的疏忽，我家的小貓把你放在鞋柜上的男士皮鞋咬壞了。】

【我托人查了一下，并沒有查到同款。】

【無奈之下，我只能用這樣方式聯系你，想跟你商討一下賠償。】

秦宿遲遲沒等到祁宴禮的回答，站起便轉要走。

祁宴禮睨著手機屏幕上宋辭那個卡通貓的頭像，住秦宿，聲線低沉的說：

“我不確定。”

“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上了。”

秦宿頓住，第一次看到祁宴禮出短暫的茫然，突然間，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
祁宴禮把手機反扣在桌面，沒有回復宋辭的信息。

“在江鎮那晚，看到守在門邊張的樣子，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，突然就想吻。”

“后來，我上都是那些混蛋的，知道想出來，莫名其妙的，我擔心看到我上的，不想看到眼里的害怕，就摁著，不讓出來。”

“半夜，我知道睡著了，還是沒忍住進去看，看到在角落里的時候，我居然想把抱起來。”

“離開江鎮后，霍九說一個人闖進火場救人，我的大腦在那瞬間是空白的，然后就是急劇的恐懼，再三確認沒事，那種恐懼才消失。”

祁宴禮眉頭鎖，頓了頓，又說了一遍：“我不確定，這算不算是。”

這回，到秦宿沉默了。

-

宋辭發出那條要賠償的信息后，一直等到睡著都沒等到回復。

翌日清晨，天還沒完全亮。

年底的氣溫，一天比一天冷。

宋辭穿著白的薄羽絨服，呼氣都是冒著熱氣的。

開車將秦臻送到機場。

臨近登機時，天已經完全敞亮。

“阿辭，是日出耶！”秦臻扭頭看向候機室的大片落地窗，驚喜的說。

宋辭過去。

早上的是明黃的，過玻璃灑進來，不刺眼，帶著點點暖意。

“阿辭，等我回來，我們去爬山看日出吧？”登機提醒在上方響起，秦臻收回目，問宋辭。

宋辭沒有猶豫，“好。”

秦臻上前抱了一下，依依不舍，“我很快就回來。”

宋辭笑著應下，催促著快去登機口。

秦臻拉著行李箱，一邊轉走，一邊給宋辭揮手。

宋辭站在原地，睨著的影越來越遠，最后消失在登機口。

這時候的，大概是怎麼也想不到跟秦臻再見面時，已是是人非。

……

宋辭在車里等到秦臻航班起飛半個小時后，才驅車回市區。

回到地下車庫時，看了眼手機。

鄰居還是沒有回信息。

宋辭盯著兩人的對話框，心想著自己是不是說錯了哪句話，所以對方才不肯搭理？

又發了條信息：

【真的很不好意思，我知道那雙皮鞋價值不菲，也許還有特殊的意義，所以不管你有什麼要求，我都可以盡量滿足，還請你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。】

發完，宋辭才下車，乘電梯回了租房。

誰知剛到門口，就看到門上掛著一個蘋果。

宋辭取下來，口袋里的手機一震。

是鄰居回復了。

Q：【不用抱歉，那雙皮鞋本來就要理的，壞就壞了吧，無需賠償。】

Q：【另，平安夜快樂。】

宋辭打開日歷，這才發現今天居然到24號了。

把蘋果放在餐桌中間，拍了個照發給鄰居。

【謝謝蘋果，也祝你平安夜快樂。】

【至于皮鞋，不管有沒有用，那也是因為我導致損壞的，要不我再重新給你丈夫定制一雙吧？】

這回，鄰居回復的很快。

Q：【如果你堅持，可以。】

宋辭勾一笑，跟對方要了鞋子的尺碼，又問了點對方丈夫平時穿鞋的習慣。

一一記錄下來，打算過兩天個時間親自去定制店。

許是解決了心里的一樁事，難得覺到緒輕松。

“喵~”

與期看到蘋果，好奇的跳上桌。

宋辭見狀，趕把蘋果收起來，了與期的頭，“與期，這你可不能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