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宗的宗,一只傲然于明月宗,甚至整個星羅海。
大部分弟子自進宗之后,幾乎終不會離開,對外界的了解很。在這里,他們能接的人,只有長輩,師尊,長老。能做的事,也只有修煉。
可以說,這里一個修煉的絕佳之所。不需要為了靈石、丹藥、功法而勞心費力。
修為代表著一切,只要修為高,就可以得到長老的關注,得到其他人的尊重。
儼然一修煉的圣地。
但是,隨著時間的推移,宗的長老們發現一個問題,這些資質極佳,修為很高的弟子們,卻沒有任何斗法經驗。
因為沒有任何危險,所以大部分都修煉有助于修為的功法,攻擊型的法門本無人修習。
這絕對是致命的缺點,空有一修為,沒有任何斗法經驗,就算修為再高,一旦明月宗遭遇大劫,這些人本沒有任何用,這與明月宗祖上建立宗的想法大相徑庭。
為了避免這一現象,有一位長老提議舉行珊瑚大會。
通過每年一次的珊瑚大會,讓弟子們之間互相切磋,磨礪對靈決的使用。獲勝者可以得到更加優厚的獎勵。
如此以來,宗弟子們也就去鉆研攻擊的法決了。
古云從旁的雜役弟子口中,對珊瑚大會慢慢有所了解。
“哎,不知道誰這次要倒霉了,可千萬別選中我!”一名中年雜役弟子長嘆一口氣,臉上滿是無奈之。
聽到這句話,其他的雜役弟子也面帶愁。
袁飛低聲音道:“胡說什麼,若是被他人聽到,非選你不可了,我們也要跟著你倒霉!”
古云倒是有些疑了:“袁道友,你們這是什麼意思?”
不等袁飛開口,古云旁的一名修士道:“古道友,你剛來不久,自然對此不了解。這珊瑚大會上,除了宗弟子們相互切磋之外,更重要的就是跟我們這些雜役弟子斗法。宗弟子之間切磋,都不敢輕易用殺招,一般不會有任何損傷,但是對我們這些雜役弟子就沒有這麼友善了,我們的命本就不值錢,就算殺了我們,也不會有任何懲罰。這每年一次的珊瑚大會,就是我們雜役弟子的奪命會啊!”
“胡說八道!”袁飛當即怒斥:“這些年來,咱們雜役弟子在珊瑚大會上被殺死的人寥寥無幾,就算是被殺死,也只能怪自己修煉不!”
“袁道友,你到底是不是雜役弟子?我們這些雜役弟子要什麼沒什麼,而且每天辛苦勞作。這些宗弟子有大量的丹藥和靈石,每天都可以修煉,而且上有許多寶。我們怎麼可能擊敗他們?”
“就算如此,被選中的人也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靈石和丹藥,你們到時候表現的恭敬一些,我相信宗弟子們并不會輕易殺機。在適當的時候,故意出一些破綻,不要主進攻就行了!”袁飛沉聲道。
古云聽到這些話,心中突然一沉,滄秋之前提醒自己要小心,原來是這個原因。
拓跋估計想要通過這次珊瑚大會對自己出手,怪不得古云來到宗幾個月之后,對方沒有任何反應,好像把自己忘記了一樣。
古云心中冷笑一聲,這拓跋家族還真把自己當做普通的靈師了,雖然古云看起來只是靈師初期境界,但是古云兩個靈基,實力絕非普通的靈師可比,就算是靈師境界后期的修士,也有一戰之力。
更別說古云上的寶了,這些寶威力極強,一般而言,古云輕易不會拿出來。
但是到了這種況之下,古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。
想要通過這種正大明的手段殺死自己,沒那麼簡單。
拓跋家族在宗之不可能只手遮天。
倘若宗的長老都跟拓跋家族一樣,古云會立刻放出金駿,大不了魚死網破。
“袁道友,倘若被選中的雜役弟子殺死了,結果會怎麼樣?”古云突然開口問道。
此言一出,雜役弟子們都臉一變,隨即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古道友,你莫不是開玩笑吧,這些年來,連擊敗宗弟子的人都沒有出現,還殺死?你當那些長老們是白白坐在這里的?宗弟子殺死我們這些雜役弟子,他們懶得出手,但倘若是宗弟子有危險,他們還會坐視不理?區區十幾丈遠,那些長老們還救不下一名靈師?”
古云眉頭一皺,沉聲道:“我只是問規矩,在這方面有沒有什麼規矩?”
規矩!明月宗的規矩!
以古云的份,在外宗的待遇,顯然比宗好很多。
但是就是因為規矩,古云不得不來到宗為一名雜役弟子。
古云要明白這規矩,這珊瑚大會乃是宗最大的盛會,所有的長老都會參加,若是他們不承認自己的規矩,難道要打自己的臉不?
“規矩?”袁飛沉一番:“當年曾經有長老說過,倘若能夠擊敗宗弟子,獎勵極為厚,甚至可以為宗弟子。當然時間太長,我記不清了。”
此刻,修士們陸陸續續趕來。
所有的宗靈師弟子都著白袍,這些人大都相貌十分年輕,在一起說說笑笑。
一名黑袍靈丹修士站起來,沉聲道:“今年的珊瑚大會如約而至,不知諸位弟子的修為可有增長?此次的獎勵與以往相同,只要贏的頭名,這些珊瑚都是他的。另外前十名也會有珊瑚獎勵。”
靈師們都起躬行謝禮:“多謝大長老!”
“好了,在今年珊瑚大會正式開啟之前,可以挑選雜役弟子比試。”黑袍修士環顧一周:“現在開始吧!”
宗的靈師們顯然對此興趣不大,贏了雜役弟子沒什麼好,而且這些雜役弟子的修為太低,本無法跟他們相提并論,比試起來也十分乏味。
估計也就是那些剛剛進階靈師的弟子們,會找些雜役弟子練練手。
很快,一名十歲左右的站出來:“大長老,弟子請求比試!”
“準!”
這雖然年齡不大,但是上的靈力濃厚,竟然已經達到靈師中期的境界了。
他來到雜役弟子面前,掃視一番,盯著一名靈師后期的雜役弟子:“就你了!”
此人做陳充,約莫四十多歲,臉上滿是苦笑之。
他連忙站起來,恭敬行一禮,來到擂臺之上:“弟子修為較弱,還道友可以饒我命!”
“開始吧!”那冷哼一聲,上劍沖天,全籠罩在銀芒之中。
陳充自然不敢輕視,他懷中拿出一個小巧的圓形盾牌來,舉在自己的面前。
“噌!”
一道破空之聲劃過,那居然凌空飛起,整個如同一道利劍,周圍的靈力都為之震。
陳充滿臉惶恐之,雙手打出數道法決,形也左右搖晃。
砰!
銀猛然裂,劍大冒,從天空刺向陳充的天靈蓋。
“不好!”陳充大一聲,臉慘白,眼看那劍就要鉆他之,陳充在地上打了一個滾,竟然勉強躲過了這道劍,不過他的上已是大汗淋漓。
裳也被劍破開一個大口子。
“好!好!”宗弟子那邊有幾個人大聲喝彩起來。
“師弟加油!”
…………
那眼中出一輕蔑笑意,他在空中沒有任何停頓,如同一道利刃一般,來回穿梭,每一道劍的威力都極為強大,陳充似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。
古云的雙目瞇一條線,這十歲的竟然實力如此之強,看起來這宗真是蕪湖藏龍之地。不過古云也看出,陳充并非不能還手,但是他還是拼盡全力防守,按理說,一名靈師后期境界的修士,不可能就這麼連出手的機會不錯。
袁飛低聲音道:“看看,都看看,陳道友的表現多麼完。完全一副敗者的模樣,你們看他的臉,慘白,上滿是大汗,儼然嚇得半死的樣子。這表現,才會讓那些宗弟子們滿意。”
“我倒是覺得陳道友有取勝的機會!”一名雜役弟子搖搖頭道:“難道陳道友沒有帶他那件靈寶?”
“你腦袋進水了嗎?”袁飛眼中冷一閃:“贏了有什麼用,不過是一些寶而已。倘若陳道友贏了,等待他的是所有宗弟子的挑戰,必死無疑。這樣不但讓那些宗弟子滿意,又不會讓自己傷。而且就算敗了,也會有賞賜的。你們都學著點,我之前說過的,你們都忘了嗎?”
古云現在才恍然大悟,怪不得他覺得陳充的表現有些古怪,原來陳充本沒有出手的打算,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不損傷接這次失敗,這才是宗里活下來的準則。
可是,拓跋家族會只辱自己一番就讓自己離開嗎?
絕對不可能!
拓跋家族只想借這次機會殺死自己。
該來的,總會要來,躲也躲不掉。
古云輕嘆一口氣,目堅定地看向遠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