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辭的西裝外套早已落,此刻只穿著皺的白襯衫,領口大敞,出的鎖骨。
唐雨桐別過臉去,卻還是不小心瞥見他若若現的線條。
電梯“叮”的一聲停在頂層,唐雨桐一手摟住楚辭瘦的腰,一手掏出房卡。
男人的溫過單薄的襯衫傳來,燙得指尖發麻,忍不住腹誹:
平時看著瘦,怎麼喝醉了這麼沉?
“你最好……明天還記得我的大恩大德……”
小聲嘀咕著,吃力地拖著這個醉醺醺的男人往套房走去。
楚辭的頭無力地靠在肩上,的發蹭著的臉頰,的讓的心跳莫名加速。
走廊暖黃的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,織在一起,曖昧得令人臉紅。
唐雨桐深吸一口氣,努力忽略路過服務員投來的好奇目。
終于到達套房門前,唐雨桐氣吁吁地將房卡在應上。
就在門鎖“咔噠”響起的瞬間,楚辭突然一個踉蹌,整個人著向前倒去……
“啊!”
唐雨桐驚呼一聲,兩人就這樣跌跌撞撞地摔進了套房。
后背重重撞在墻上,而楚辭則結結實實地在了上。
男人灼熱的呼吸近在咫尺,混合著白酒與龍舌蘭的氣息,熏得頭暈目眩。
“楚辭!你給我起來!”
惱地推搡著上的人,卻被他無意識地摟得更。
醉酒后的楚辭像個大型掛件一樣掛在上,里還含糊不清地嘟囔著的名字。
唐雨桐氣得想咬人,卻在看到他毫無防備的睡時突然心。
“算了……就當日行一善吧。”
唐雨桐長嘆一口氣,像拖著一袋沉甸甸的大米似的,艱難地把這人形掛件挪到了臥室。
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楚辭安頓在床上,剛給他掉皮鞋,就聞到一淡淡的皮革混合著紅酒的古怪氣味。
“堂堂總裁,腳還臭……”
嫌棄地皺了皺鼻子,用兩手指著皮鞋扔到角落,像扔什麼危險品似的。
給楚辭蓋好被子后,唐雨桐疲力盡地癱在客廳沙發上,剛閉上眼睛,臥室突然傳來“咚”的一聲巨響。
“又怎麼了?”
唐雨桐一個激靈跳起來,沖進臥室一看,頓時目瞪口呆——
只見楚辭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床上,把被子當披風系在脖子上,手里揮舞著枕頭當寶劍,正對著空氣比劃:
“呔!本大俠今日就要替天行道!”
說完還做了個自以為很帥的轉,結果腳下一,“啪嘰”摔了個四腳朝天。
唐雨桐憋笑憋得肩膀直抖,趕掏出手機錄像。鏡頭里的楚辭已經把自己裹了人壽司,像條蟲似的在床上蠕:
“看我……看我輕功水上漂……”說著還真的扭著往床邊漂去。
“喂!小心!”
唐雨桐驚呼一聲,可惜為時已晚。只聽“咚”一聲,楚大俠連人帶被子滾下了床。
但他居然沒醒,反而就勢在地毯上擺出個大字,開始深演唱:
“祝你生日快樂~祝你——咳咳——”
唱到一半突然卡殼,打了個響亮的酒嗝。
唐雨桐笑得直不起腰,手機都快拿不穩了,就在這時,楚辭突然一個鯉魚打坐起來,眼神迷離地盯著,神兮兮地低聲音:
“這位姑娘……為何深夜在本大俠房中?莫非……是來我的武林籍?”
唐雨桐順著他的話接,
“對對對,我是來你公司機的。”
楚辭聞言大驚失,一把抱住枕頭當盾牌:
“休想!我的商業計劃都藏在……這里!”
他突然低聲音,神神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,
說完又突然變臉,委屈地撇:
“可是我現在頭暈……它們都變小鳥飛走了……”
還配合著做了個小鳥飛走的作。
唐雨桐終于忍不住笑出聲,結果被楚辭一把拽住手腕,他一臉嚴肅的看著唐雨桐說道:
“噓!別笑!我聽到有人在拍我們……”
“哪有……”
唐雨桐心虛地把手機往后藏。楚辭卻突然湊近,俊臉在眼前放大:
“唐雨桐,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溫,然而他話沒說完,腦袋一歪,“咚”的一聲又栽倒在床上,這次徹底睡死了。
唐雨桐看著睡姿豪放的楚辭,忍不住又拍了幾張丑照:
“現在呢也是有把柄在我手上了,不知道明天早上你會是什麼反應”
壞笑著給照片加了幾個萌萌的濾鏡,心滿意足地保存起來。
唐雨桐看著四仰八叉躺在地毯上的楚辭,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從柜里又取出一床羽絨被,輕手輕腳地蓋在他上。
睡著后的楚辭倒是安分了不,只是里還在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麼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喜歡……喜歡什麼……”
唐雨桐有點聽不懂楚辭在說什麼,干脆就當做他在胡言語,不再糾結。
輕手輕腳地退出臥室,瞥了眼腕表,時針已經指向十一點,了發酸的肩膀,唐雨桐決定今晚就在套房隔壁的客房將就一晚。
浴室里,溫熱的水流沖刷著疲憊的,唐雨桐著鏡中的自己,臉頰還帶著微醺的紅暈,發梢滴落的水珠順著鎖骨浴袍領口。
酒的作用讓的思緒有些飄忽,腦海中不斷閃回今晚的荒唐畫面:楚辭抱著發財樹說話、站在床上自稱大俠、還有那個不經意間過耳垂的溫熱……
“瘋了……”
拍了拍發燙的臉頰,匆匆干。
換上酒店提供的質睡袍,唐雨桐鉆進客房的被窩,出于習慣,下意識地反鎖了房門,但隨即又覺得自己多此一舉,那個醉鬼現在怕是連床都爬不起來。
的床墊讓人昏昏睡,酒的作用下,唐雨桐覺自己的意識正在一點點下沉。
朦朧中,似乎聽到隔壁房間傳來“咚”的一聲悶響,但沉重的眼皮已經無力睜開。
“他……又在干什麼……”
含糊地嘟囔著,徹底墜夢鄉,月過紗簾,在恬靜的睡上灑下一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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