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乎意料,吳敏君竟只是冷冷的瞪了一眼。
接著,吳敏君快步的走到裴衍面前,滿眼關切地說:
“阿衍,醫生說你昨晚跑出去,一夜未歸。你沒有好,怎麼能隨便跑出去,要是出什麼事你讓我和你爸怎麼辦?”
“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嗎?”裴衍神淡漠,反問道:“您過來是有什麼事嗎?”
被他這麼一問,吳敏君想起過來的目的,趕忙從包里掏出一個護符,不由分說的塞到他手里,
“聽說瑯琊峰上寺廟的神很靈驗,這是我和你爸昨天專程上山給你求的平安符。”
瑯琊峰?
聽見三個字,時染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頭。
吳敏君說的地方,是外祖世代居住的那個嗎?
“我不信這些,也不戴這玩意。”裴衍說著,把平安符推回到吳敏君手里。
“這是我和爸的心意,你必須收下!我和你爸一路上三跪一叩首,才為了你求得這個平安符,你可不能辜負我們的心意。”
吳敏君眼眶泛紅,又把平安符塞到裴衍手上,語氣不容拒絕,著幾分委屈。
裴衍只能無奈收下,“沒有其他的事,您先回去吧。”
話說完,他拉起時染的手,徑直走進病房,砰的一聲,關上門。
吳敏君看著閉的門,咬了咬牙,眼里滿是氣憤。
時染,不管你用什麼下三濫的手段,這次我絕對不會再讓你搶走我兒子的!
病房里,裴衍見時染神平靜,心里有點慌,趕忙解釋:“我沒有我媽過來……”
“我又沒有說什麼,你張什麼?”
時染看他張的樣子,不明所以:
“是你親生母親,你傷住院,關心你很正常。”
聽這麼說,裴衍黑眸一亮,“你不生的氣啦?”
時染一時沒反應過來,“我為什麼要生的氣?”
話剛說完,猛然想起上次吳敏君沖發難的事,說:
“我生不生的氣,是我的事,和你沒有關系。”
“誰說的?你是我的老婆,夫妻一,我媽罵你,就是罵我。你要是不原諒,我也不會原諒的!”裴衍一臉認真,說得斬釘截鐵。
夫妻一?
時染暗自苦笑,心想,你要是早有這個覺悟,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!
“你怎麼不說話?我說錯什麼話了嗎?”裴衍見不說話,有點不安。
時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才好,看著他手上攥著的平安符,轉移話題問:
“你手上的平安符給我看一下。”
裴衍馬上遞過去。
時染接過平安符看了看,和普通寺廟的平安符沒有什麼區別,就是多了一香味。
拿起平安符,聞了聞,發現這不是普通的香灰味,倒是像是某種藥草香。
味道很悉,可一時半會,又想不起來是哪種藥材。
就在這時,病房門嘎吱一聲開了。
時染抬頭一看,見是安南走進來,不由得挑了挑眉,“舍得出現了?”
安南心虛的了下鼻子,干笑道:“我這不是忙著研究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他注意到時染眼睛底下有一層黑眼圈,立即眉弄眼,調侃道:
“小師姑,昨晚沒有睡好?”
時染沒好氣的朝他翻了記白眼,幽幽地說:“看來你很想去非洲!”
“我多!”安南趕忙抬手,自打兩下賠罪。
時染懶得和他再貧,吩咐道:“你先帶裴衍去做個檢查吧。”
“我看老大不錯的……”
安南話沒說完,就迎上時染警告的眼神,立馬改口,麻溜的喊來外面的護士,讓們帶裴衍去檢查。
“你陪我去!”裴衍眼睛直勾勾的盯視著時染,像個耍賴的小孩,“你不陪我,我不去!”
時染瞧他這副模樣,有種帶小孩子看病的覺。
無奈的嘆了口氣,說:“我答應你,不會再把你的電話拉黑,讓你聯系不到我。你什麼時候想見我,我也會來見你。
但是,你現在不跟護士去做檢查的話,我馬上離開,再也不會見你。”
裴衍一聽,腳步快速的向門口走去,還不忘催促護士:“不是做檢查嗎?走快點!”
安南見狀,忍不住打趣,“小師姑,你現在是把老大吃得死死的啊!”
“到底是誰吃死誰?”時染瞪了安南一眼,警告道: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在給他出餿主意,再有下次,直接滾去非洲。”
安南:“……”
這年頭,好人難做!
時染沒有再搭理安南,徑直走向置柜,從屜里翻出一把剪刀,“咔嚓咔嚓” 幾下,把手里的平安符給剪開。
“這是什麼?”
安南走過來,看見手里拿著一包末,一個勁的聞,一臉好奇。
“毒藥!”時染手下藥包,臉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。
安南滿臉震驚,“毒……毒藥?”
“這是裴衍母親剛才送給他的平安符,我聞著味道有點悉,就把它剪開來看看。
這里面是離心草和罌粟花。
和香灰的很像,還混進不香灰,如果不仔細聞它的味道,本發現不了。”
“離心草和罌粟花對腦部神經都有致幻的作用!”安南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,“小師姑,你說這個平安符是裴伯母給老大的?
會不會是拿錯了?或者被人惡意調換了?
裴伯母那麼重視老大,絕對不可能害老大的!”
“我看不像!”
時染回想了下剛才和吳敏君見面的形,眸沉了沉。
吳敏君一向討厭,每次見到都像斗似的,尤其和裴衍相關的事,更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。
可今天,吳敏君見到,沒有對冷嘲熱諷,更沒有大打出手。
原以為吳敏君是顧及裴衍的,現在看來,應該是怕發現平安符的問題。
但像安南說的,吳敏君把裴衍當命子,怎麼會舍得害裴衍?
安南還是不相信,剛想爭辯,又聽見時染說:
“裴衍在醫院這段時間,你盯點,看看除了他爸媽,還有誰來看他!別人送的東西,都要仔細檢查清楚。”
“你懷疑有人利用老大爸媽來對付他?”安南沉聲道。
時染挑眉道,“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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