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黎柯家發圖強、妄想中考能得第一的林小然手機突然響了，是最好的舞友——鐘念。

“大然，你一個月沒來排練齊舞了！你到底還參不參加比賽的！”鐘念在電話另一頭吼。

“學業繁忙，勿擾，我已經練會了，比賽前突擊一下就好了，絕不拖你們后！你們先練freestyle吧，結束了一定請你們吃大餐賠罪！”

鐘念那邊愣了愣，訝然：“不是，你這一個月不來是在學習啊，這個月太打西邊出的嗎，新聞聯播也沒報道啊。”

“我月考每科都及格了！”林小然說出來還得意。

“喲，牛啊大然，那還是學習重要，你偶爾勞逸結合的時候就來練一下吧，反正我們的齊舞的隊形也不多，也不怎麼用磨合，”

鐘念繼續，“你再這麼努力下去，怕不是要年級第一了吧。”

“你還是太保守了，全市第一勢在必得。”林小然笑笑，跟著吹起了牛。

如果不是現在退出比賽對隊友來說太不負責了，林小然都想退出了。

媽媽說得沒錯，跳舞確實影響學習的。

黎柯了個懶腰：“我都累了，你學了這麼久居然還不累。”

“累啊！”

懶腰也會出現人傳人現象，林小然也跟著了個懶腰。

“累也要學啊！只要學不死就往死里學！你這個年紀怎麼睡得著的啊！”林小然嚷嚷，這話不是說給黎柯聽的，是說給自己聽的。

“剛剛那一瞬間，幻視我們班主任了。”黎柯說，“那就歇會。”

“歇什麼歇！你是不是怕我超過你！怕你年級第一的位置不保！”林小然指著黎柯狂妄道。

“對對對，好害怕，真的好害怕，林大學霸行行好，讓讓我，放我一馬，讓我考個第一吧，好不好。”

黎柯非常配合，他越是配合，落在林小然耳朵的聲音就越。

他是會人的。

經過大量的刷題與總結，林小然進步神速，初三上學期的期末考試，拿了個年級100名。

“啊啊啊，差一名就進年級前一百了！為什麼不多給我一分！”林小然看著績單又樂又憾。

“知足常樂，已經很牛了。”林小然同桌安道。

林小然一放學就沖去醫院，要向媽媽報喜。

媽媽看到進步這麼大，一定很開心吧。

那對病一定也有好吧。

媽媽躺在病床上，眼可見地更虛弱了，眼神也有些黯淡無。

但看到林小然的績單，黯淡的眼神瞬時充滿了，邊看邊笑彎了眼。

“好，好，好，”媽媽著林小然湊過來的腦袋，“媽媽就知道我們小然很聰明，只要愿意學，肯定能學好的，不要驕傲，繼續努力，爭取更好。”

“好的媽媽。”林小然看到媽媽開心，也很開心。

放假后過一周，就是他們舞團的齊舞比賽。

正好有時間練習。

林小然每天先去給媽媽送早餐，然后一直陪著媽媽再吃個午飯。

下午練舞。

晚上再去醫院和媽媽吃晚飯。

晚飯后那段時間還能練練。

因為林小然的績上去了，媽媽也沒再阻止林小然跳舞，但也不算支持。

媽媽：“你看這段時間你不去跳舞，績突飛猛進，現在是放假，媽媽不強烈反對你跳舞，但功課一定不能落下，開學后就要像前段時間心無旁騖地學習了好嗎。”

林小然點頭。

經過一段時間和隊友的練舞，HipHop齊舞比賽也取得了很好的績。

獎金平分下來，林小然拿到了300塊錢。

隊友：“晚上聚餐啊！”

林小然：“我有點事，就不去了。”

很開心地買了一束花，準備去醫院和媽媽分這個喜悅。

想告訴媽媽，跳舞其實是一件很好的事。

誰知，還在半路，就接到了爸打來的電話。

“什麼？！媽媽進ICU了？！”

林小然火急火燎地趕到。

就在比賽的期間，媽媽又做了一場手。

現在的況非常危險，隨時都可能……

林小然趕到的時候媽媽還在昏迷。

握著媽媽的手，不斷流著眼淚：“媽媽，是不是我去跳舞你又不開心了？”

“我再也不跳舞了，你不要生氣，不要難過，你快醒醒。”

不知過了多久，眼淚都流干了。

紅腫干的雙眼還是死死盯著媽媽，時刻關注著。

媽媽的手指在林小然的掌心了，林小然馬上警覺了起來。

就見媽媽慢慢睜開了眼睛。

林小然馬上按鈴：“醫生！醫生！我媽媽醒了！”

媽媽就這樣微睜著眼，看向林小然。

媽媽的眼睛也不自覺潤，緩緩幾滴淚水溢出了眼眶。

媽媽了，聲音很小，林小然湊得很近。

聽清了，媽媽說，一定要當個乖小孩，不要讓媽媽在很遠的地方擔心，好好學習……

還沒說完，傳來的是刺耳的“滴——”的聲音。

是態心電圖傳來的聲音。

“醫生！醫生！”

……

等來的不是奇跡。

林小然消沉地了一整個年。

外公外婆來照顧的生活。

父親搬了出去，現在才知道，原來爸爸在外面還有別的孩子啊。

僅僅只比小兩歲。

麻木地等來了開學。

的脾氣更暴躁了，一點點事就能惹。

的神狀態極其不穩定。

卻發現，現在只有學習能麻痹自己。

績又提高了，在外面惹到的人也多了。

看好欺負想收保護費的隔壁學校校霸，被錘了。

路過對吹了聲口哨的社會哥，被錘了。

育課跟開了句黃玩笑的男同學，被錘了。

當然不是單方面錘人，這些本就不是什麼好人的人，不會看是生就不還手。

但對方總是傷得比重。

被教導主任約談。

教導主任：“你看看你，有個生的樣子嗎，就不能乖一點嗎……”

教導主任喋喋不休。

只聽清了一個字——“乖”。

林小然：“好的老師，我會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