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然慢慢學會了控制緒，不要命地學習來麻痹自己。

中考真給考了個年級第一。

黎柯也因為家里的原因，故意考不好。

中考也是黎柯第一次“考砸”，經驗不富，還是不小心考了個年級五十。

黎柯垂頭喪氣：“我以為自己已經考得很爛了，怎麼還在年級前一百啊……”

林小然：“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。”

兩人共同發小范肖：“然姐揍他！”

林小然聳聳肩：“我揍他干嘛，我可是年級第一。”

范肖炸了：“你聽聽你說的就是人話了嗎！”

只有范肖一個人傷的世界達。

高中這三人都沒報之前學校的高中，而是去了較遠的一中。

林小然是想避開大部分認識的初中同學，重塑人設。

黎柯說他隨便報的。

范肖說他神在一中。

林小然開學前刻意查了資料——如何當一個乖學生。

很好，只要績好就能立到70度角了。

……

就因為睡前的一個信息，林小然徹夜難眠，翻來覆去。

初中到現在的事，在腦子里走馬燈般回顧。

當事人現在非常后悔。

人設好像有點崩了怎麼辦。

并不是績好就能完全立住乖孩子人設的。

為什麼裝了快兩年了，還沒深骨髓。

不是說裝著裝著就會為一種習慣嗎。

安自己，人都是健忘的。

只要后面繼續立住乖學生的人設，之前做的偶爾出格的事就會被旁觀者忘，或者自圓其說為特殊狀況。

人都是會腦補的。

思緒逐漸偏遠，睡意逐漸來襲。

林小然覺自己剛睡著，鬧鐘就響了。

想死。

但覺該死的另有其人。

林小然進了電梯，才下一層樓，電梯就停了開門。

真不走運，下個電梯都不順暢。

進來的不是別人，正是黎柯本人。

兩人都是剛睡醒，誰也沒開口打招呼。

黎柯面無表地抬了抬下，林小然面無表地眨了眨眼。

招呼就算是打完了。

兩人很默契地一起去拿了自行車，黎柯先拉了車出來，在外面等林小然。

林小然也拉著車出來，又很默契地一起騎走了。

一路上誰也沒說話，誰也不覺得尷尬。

到了學校停完車，兩人才清醒了一點。

黎柯開口說了今日第一句話：“走了。”

林小然：“嗯。”

黎柯走時往林小然的手心扔了幾顆糖：“心不好就吃顆糖。”

林小然：“哦。”

林小然到了教室，班主任居然站在講臺上。

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，確實沒遲到。

這才放心坦然地走到自己位置上。

班主任就這樣面無表地看著班上的人，也不說話。

這讓班上本想在早讀前補會覺的同學，被迫拿起課本，假裝學習。

林小然坐下后，快速掏出英語單詞本，背了起來。

本來只打算用6分的努力背單詞的，因為講臺上的老班，被迫加把勁到了8分。

突然，班主任開口了。

班主任開口那瞬間，大家都有種如釋重負的覺。

“在早讀開始前五分鐘我講幾句，”

“下周就是期末考試了，希同學們沒有忘記，該努力的努力，該抱佛腳的抱佛腳，”

“還有就是上次的數學競賽績出來了，因為不是全班都考了，我就不浪費時間去念了，績在教室后，下課后自己去看吧，”

“排在全市前20%的同學可以參加區級競賽，不過現在只出了績，還沒出排名，如果覺得自己有區級賽的，可以在期末考試后再沖刺一下，”

“現階段還是要以期末考試為重。”

區級的競賽就在期末考試后一周，如果過線了，還能有一周時間沖刺。

區級的競賽拿個獎項還是有含金量的。

下課后，大家一窩蜂涌去看，績單前圍繞著一圈又一圈的同學。

林小然也很好奇自己能拿多分，蒙的題是不是都對了。

但實在不想湊這個熱鬧。

“我去，同桌桌，你比我多了整整50分！天啊！你太牛了！”

佟左湊熱鬧專業戶選手前來報信。

佟左的數學并不好，平時也只是勉強在及格線上，都是靠語文英語拉分的。

更別說數學競賽了，當時說基本都不會寫，會寫的題都不到20分。

如果佟左只拿到了20分，那比多50分也沒多高分。

林小然問了句：“那……您的分數為？”

“52分啊！”佟左手舞足蹈道，“我居然能拿52分！你敢信？這可是數學競賽唉！雖然也沒及格吧，但這是數學競賽唉！”

52多50來分，那就是超一百了。

按往年來說，數學競賽能超一百，能參加區級競賽。

“同桌桌，你之前也沒怎麼學過競賽吧！怎麼能考這麼好！不愧是年級第一的腦子！”佟左高興得仿佛是自己拿了一百多分一般。

“之前沒學過。”林小然如實說道。

考期末考的前一天早上，數學競賽的分數排名出來了。

林小然果然過線了。

但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，還得全力以赴準備第二天的期末考。

上午的大課間，學校暫停了廣播活，讓大家在教室里自習。

學校也想讓大家臨時抱一下佛腳，畢竟這次期末考是全市統考。

學生的績就是學校的面子。

教室里安安靜靜，用常在小學作文里的形容，就是一針掉落地上都聽得見。

突然后面傳來一陣陣竊竊私語。

林小然也聽到了，只是學委，不是紀律委，班上的紀律如何不想管。

也不好奇發生了什麼事。

有什麼能比期末考試還重要？

竊竊私語聲越來越近，直到佟左也在耳邊竊竊私語。

佟左：“給你的。”

一封紅的信封推到了林小然面前，信封還用一顆小心紙起來了。

是什麼東西，大家都不言而喻。

林小然皺了皺眉，不用看就知道，大部分同學都在瞄。

往后門看了一眼，一個高的男生站在后面，在和對視上的那一瞬間，勾了勾角。

笑得有些邪魅。

哥們你誰啊？

再看一眼，這人有點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