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,然姐,這是給你的茶。”石瓣仁把另一杯茶也遞給了前面的林小然。
吳霧在后面無意識地撇了撇,這小子怎麼見人就喊哥,見人就喊姐啊。
還以為就喊他一個人哥呢。
白罩他了。
吳霧完全沒想到,自己還沒罩過人家呢。
林小然抬眸看著新茶的到來,指了指自己:“我的?”
“嗯嗯,給你的,上午謝你的幫助。”石瓣仁的耳朵早就紅,未來一星期的勇氣都被他支了。
“我那算什麼幫助啊,”林小然搖了搖桌面放著還沒喝的茶,笑道,“但我有茶了唉。”
石瓣仁依舊舉著茶,有點進退兩難。
“既然是新同學給的,那哪有不領的道理,謝啦。”林小然接過了茶,石瓣仁松了口氣,回到了座位上。
林小然拿起吳霧給的茶,轉頭送給吳霧:“禮尚往來,我也給你送杯茶吧。”
吳霧扯了扯角:“你這送的不就是我那杯!”
“正好,你也禮尚往來,給人家也送一杯茶。”
林小然沒說是誰,這人是誰不言而喻。
“我?”吳霧指了指自己。
“你上午不是兇人家了嗎,別把人嚇壞了,去彰顯一下我們1班人的友善。”林小然催促道。
“行吧……”
吳霧拿著自己買那杯茶走去后面石瓣仁的座位旁。
他看了看他的桌面,沒有茶的蹤跡。
買了兩杯,卻沒給自己買。
“吶,這杯是給你的,就當為我上午兇你道歉了。”吳霧抬手了自己的后腦勺,有些不自在道。
“啊?這……”
顯然石瓣仁從來沒上過這種事,有些不知所措。
收也不是,不收也不是。
吳霧才不管他要不要,直接放在他桌面上:“喝,別客氣,以后哥罩著你,說到做到。”
“他在干嘛?”剛到教室的佟左指著吳霧那個方向問。
林小然:“和新同學流一下。”
“喲,看不出來吳霧這家伙還熱心的。”佟左挑了挑眉。
佟左并不知道上午的事,事發生的時候還在校外買早餐呢。
下午最后一節是課。
非常難得的課。
兩周一次課,還經常會被別的科目老師占用。
學校領導提過要求,不允許老師占用育課,同學們需要適當鍛煉。
但卻沒明令要求不能占用課。
今天下午,竟然沒有老師占用課。
可喜可賀。
同學們都很期待老師的到來。
“老師!許久未見甚是想念!”
老師一進來,就有人喊。
“老師也甚是想念大家,很開心終于可以上課了,不然我都有種自己下一秒要被學校開除的錯覺了。”老師開玩笑道。
老師站在講臺上,掃了一眼教室:“這麼難得的課,怎麼還這麼多同學在低頭刷題呢。”
大家很非主科課的一個重要原因,是可以寫作業。
是的,可以寫作業。
既達到了休閑娛樂的效果,又趕了一部分作業,晚自習能輕松一點。
并且非主科課上寫完的作業四舍五就是賺的。
老師知道大家的學習任務重,也不會反對大家課堂上刷別科作業。
他打開ppt,自顧自地開始講課。
“好,那這節課我們就稍微講一下速寫人吧……”
“理論知識就講到這里,大家筆試試吧,下課后收上來,當做期末績。”
一半同學都有不滿:“老師,我不會畫畫啊……”
“怎麼還要收啊,要什麼期末績啊。”
“只要畫了就給及格的吧老師,我畫畫賊爛。”
老師笑道:“速寫很快就能畫完,你們都嘗試一下,了都給及格,好不好看無所謂。”
同學們松了口氣:“那就好。”
“老師,等著看我七八糟的大作吧。”
“老師,我真誠地希我不會辣到你的眼睛。”
“老師,我馬上給你畫肖像畫。”
大家開始找參照畫了起來。
大部分同學都是照著講臺上的老師開始作畫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快的同學5分鐘就給畫好了。
老師在講臺上站得無聊,走下去看看大家的畫作。
“老師,你別啊,你了我不會畫了,再給我兩分鐘,我快畫完了。”吳霧大聲說道。
老師失笑:“行吧,那老師再站兩分鐘。”
老師還真等吳霧畫完才走下去看大家作畫。
他首先去看了吳霧的大作,有些言又止:“你確定你畫的是老師嗎?”
“老師,你連自己都認不出來了嗎?”吳霧說完自己都笑了,他的畫畫水平他自己心里清楚。
前面的佟左湊了個頭過去看,沒忍住噗呲一聲笑出聲:“你把老師畫這鬼樣,等著0分吧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你笑得有點太大聲了,讓我看看你的,”吳霧半站起來,長脖子看前面佟左的畫,“我去,你居然會畫畫。”
他一眼看出佟左畫的是林小然,簡直太像了。
明明都是寥寥幾筆,為什麼的線條就能勾勒出人的模樣。
佟左嘚瑟地仰頭,叉了叉腰。
吳霧又多長了點脖子,順便看了眼林小然的,言又止:“然姐畫的什麼東西……”
竟然還有人畫得比他還爛。
佟左湊過去看了眼同桌的:“同桌,我收回剛剛讓你畫我這句話,這畫的是吳霧對吧。”
林小然看著自己的畫也沒忍住笑出聲,配合地點點頭:“是的沒錯,畫的是吳霧。”
“上面那一撮應該是長發吧,不可能是我。”吳霧覺得這幅畫確實有點離譜了。
老師看大家離譜的畫作也笑得很歡。
果然業有專攻,沒有人什麼都擅長。
老師巡邏下來看,簡直就是來找樂子的。
有的同學簡直就是鬼畫符,有的畫了兩個眼睛一張能勉強看出一個人。
終于,老師發現了張優秀作品,拿起來欣賞了好一會:“這位同學功底還不錯啊。”
老師一眼看出畫的是吳霧了。
他拿著那位同學的作品給吳霧看:“來看看優秀作品,猜猜這是誰。”
“我去,簡直和我一模一樣。”吳霧驚訝道,“誰畫的啊?”
順著老師指的方向,吳霧與石瓣仁對上了眼神,石瓣仁很快像電一般挪開了眼神。
只見低下頭的石瓣仁耳朵紅得快要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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