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廂里氣氛緩和,外面卻相反。
原本祝向強幾人并沒有過多關注眼前的這輛車,因為蓮花小區的那個撿垃圾的老太婆說,之前每次去接祝寧的都是卡宴,還有一次是邁赫。
三人雖然不認識這些車,但是祝遠在手機上搜了圖片之后,也能記得個大概,認識車標。
而眼前這輛車,太長了,還六個門,不看車標也知道不是,所以沒有過多關注。
直到羅儷三番兩次在車外敲車窗,但車里的人就是不開窗,祝向強幾人才將目投到這輛車上。
祝向強:“前面這輛車好像有些不對勁。”
張梅不懂為什麼,在眼里,是看著這輛車都能到無形的迫,地位的懸殊差距太大,甚至不敢抬眼細看。
有些瑟得站在祝向強后面,問他,“為什麼?”
“蠢貨,你想啊,那個賤丫頭找了個有錢男人傍居然就一腳把我們踹了,完全忘了我們怎麼把養大的!”
祝向強想到自己當初送祝寧上大學的錯誤決定,啐了一口,惡狠狠道,“白眼兒狼一個,就說當年不該答應出來讀大學!”
“讀書讀得心都野了,父母恩都敢不報了,肯定也不敢認我們,而這輛車遲遲不開車窗,十有八九就是那個賤丫頭在上面!”
祝遠:“爸,你說的有道理!”
祝遠站在祝向強邊,他一,想直接上去砸車窗。
“小兔崽子!你想死啊!”祝向強拉了一把莽撞的祝遠,“這是你能惹得起的?等著車窗開,不開就你媽撞上去。”
祝向強混跡在賭場和社會上多年,有些心計。
知道不能直接就上去敲窗問,萬一不是賠錢貨,又是個心狠的,這樣莽撞上去得罪了人,人家隨便做點兒什麼都夠他們吃一壺的了。
到時別說找賠錢貨要錢,一家人都得扣在懷京市。
但如果是死婆娘撞上去,他們可以咬定是他們開車撞了人,不管車上是不是祝寧,他們多都能撈上點兒。
聽到祝向強的話,祝遠點了點頭沒在輕舉妄,而張梅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祝向強,卻也不敢說什麼。
羅儷沒注意到后的幾人,敲了兩次車窗,還沒見對方把車窗降下來,甚至就連司機的車窗也沒打開,臉上覺得沒,有些惱怒。
今天下午,和幾個圈里的富太太一起去做容,從們那里知道了祝寧是被陳茵罩著的。
想到陳茵無理也要牛三分的脾氣,覺得自己今天做的有些過分,怕被陳茵不依不饒的刁難,在圈子里難堪,所以想和祝寧賠個禮道個歉。
本來想著回家之后登門致歉,卻沒想正好在想小區門口到了。
覺得還有緣分的,擇日不如撞日,沒多想就下來搭話兒。
此刻見對方連車窗都不開,氣憤的同時,又暗自覺得祝寧多半是真計較起來了。
心里更加忐忑,本來和家里那口子關系就不好,今天又做錯了事,回去肯定沒有好臉。
思及此,羅儷再次敲了敲車窗,聲音討好地說道:“聶太,今天的事兒是我不好,明天我就去有斐撤銷那個訂單,您看行嗎?”
祝寧被羅儷一聲聶太得差點兒閃了腰,幸好聶鈺晉的手還把在腰間,不然直接腰間盤突出了。
又聽說話間已經出了有斐的名字,覺得再不理會,那一筋的格,一會兒就得把是誰住那兒做什麼全抖落出來了。
祝寧拍了拍聶鈺晉的手臂,輕聲道,“算了,還是開窗吧,這樣僵持著也不是個事兒。”
“嗯。”聶鈺晉早就冷了眼,大手向上抬,握了握祝寧的手肘,示意別擔心。
祝寧朝他會心一笑。
車窗打開,出三人的臉。
羅儷臉上堆起笑,還沒來得及說話,后竄上來的祝向強和祝遠就已經快一步將車門堵得嚴嚴實實,被了一個趔趄。
“搞什麼……”
祝向強看見里面坐著的果然是祝寧,又生氣又高興,“賤貨,我就知道是你在里面,見到你老子來了還不下來!”
他嗓音嘎,說話還帶著地方口音,可罵人的稱呼倒是喊得一清二楚。
一邊喊一邊拉著車門,想把車門打開。
聶鈺晉眸愈發寒冷,聲音不怒自威,“是誰給你的膽子,敢這樣和我太太說話?”
聶鈺晉一黑西裝,上位者的氣勢盡顯,更別提他此刻心不悅,氣場更加凌厲駭人,祝向強被嚇得往后退了兩步。
他很識時務,一看聶鈺晉就知道對方是個惹不得的狠角,見他端坐在車里,和祝寧姿態親,心里驚懼和興參半。
眼前的豪車和豪華小區,還有祝寧通的穿著打扮,都在不停地提醒著他,賤丫頭傍到的男人比他想象中更加有錢!
而且聽對方話里的意思,賤丫頭已經和男人結婚了,這說明他以后就是這個人的岳父!
他當上了岳父,到時候想要多錢就有多錢!
祝向強心里算盤打得飛響,暢著以后的好生活,一時沒有說話。
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得罪祝寧,得哄著,這樣才能套到錢。
可惜他邊的祝遠是個草包,他什麼也看不出來。
聽見聶鈺晉的話,祝遠立刻反駁:“祝寧是我姐,見到我爸就應該下來!”
“我爸養了,現在敢不給我爸打錢,這是不孝!”祝遠把祝向強在家說的話學了個十十,臉丑惡,“不孝的兒在我們那兒連狗都不如!”
“你說什麼?!”聶慈年聽見祝遠的話,氣得眼睛通紅,直接打開車門下車,一把抓住了他的領。
“你敢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嗎?”
祝遠不知道眼前這個和自己一般大的男生是誰,但他在家一向是無法無天慣了,也不怵聶慈年,反而梗著脖子嗆聲道,“有什麼不敢的!”
“我說我姐祝寧不孝,連狗都……”
“我你祖宗!”
祝遠話音未落,聶慈年攥的拳頭直接錘在他臉上。
“遠遠!”
“年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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