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罕的背很寬,趴在上面有種踏實的安心。
他走路很平穩,刻意放慢速度產生的微微搖晃,更像是讓人困倦的搖床了。
蘇雨寧開始犯困,把下擱在他肩膀上。
呼吸撲灑在穆罕耳垂、脖子上時,發現他哆嗦了一下。
嗯???
這麼敏嗎?
蘇雨寧一下子就不太困了。
看了眼穆罕埋頭走路的樣子,悄悄對著他耳吹氣。
穆罕很明顯的了一下。
哈哈。
蘇雨寧著樂,又假裝不經意,往那里呼呼呼。
看他不阻止,一吹一哆嗦的樣子,還變本加厲了。
直到穆罕停下腳步,悶聲說:“你別吹氣了。”
“我沒有。”蘇雨寧不自在的晃了晃,“我只是在正常的呼吸。”
穆罕想說,他都聽見聲音了。
結果剛轉頭,正對上蘇雨寧因為憋不住笑而彎起的眼睛,里面還殘留著惡作劇功后的快樂。
他說不出話,繼續低著頭,背著走路,
手拳頭,手背和小臂撐起的那點重量,自始至終都沒有用掌心去握的。
蘇雨寧悄悄看他。
沒一會兒,穆罕又聽見吹氣聲了。
沒人對著他那里吹過氣,所以穆罕也不知道自己反應會這麼大,不自的一個哆嗦,果然又聽見抑不住的笑。
怕他聽見,還趕捂住了自己的。
“你看,我呼吸就是這樣的。”
還故意大聲呼吸給穆罕看。
穆罕瞥了一眼:“……嗯。”
他好像信了這句話,之后都沒再阻止吹氣。
一路送到了宿舍門口,才要把放下來。
“你把我背進去吧?”
蘇雨寧這麼開玩笑,誰知道他作一頓,放棄了讓下去的打算,真的要進去了。
“哎哎,別呀。”
忙阻止。
穆罕也小小的勾起角,停在原地。
“被你背著真舒服,你能不能再背著我走一圈啊?我還想在外面吹吹風。”
“嗯。”穆罕干脆又原路返回。
這麼好說話的?
蘇雨寧沒再吹他了,趴在背上昏昏睡。
吹著微風,有一陣子好像真的睡過去了。
穆罕繞了一圈,到在外面的皮有些涼了,就又回到宿舍,“回去吧。”
蘇雨寧應了一聲,正要下去,忽然又拔高,湊到穆罕的臉側。
他疑的偏頭。
蘇雨寧親在他側臉上,“謝謝你啦,你真好。”
從穆罕背后下去,和他揮揮手,就跑回了宿舍里。
穆罕整個人不自然的僵在原地。
許久都沒能回神。
臉頰上好像還停留著角的溫度。
從接到的地方開始升溫,電一樣的麻擴散至全,以至于雙奇異的發,有種起、走路都艱難的覺。
蘇雨寧倒是心很好,收拾收拾就睡覺了。
結果第二天一大早,剛過宿舍大門,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陸霽。
清晨的沒能使他的表更和,反而出異常的冷漠。
他也不知道在這里站了多久了,眼神放空盯著地面。
“你怎麼在這?”
蘇雨寧的聲音沒能把他喚醒,
走近了,在他面上晃了晃手,“陸霽?”
陸霽的視線才緩慢掃了過來,眼睛里倒映出的影時,里面驟然放出亮。
不過那喜悅也轉眼黯淡下去,變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。
“寧寧最喜歡誰呢?”
他輕聲問:“左星言,微生時,權齡,秦思蕊,沈修淮,還是新來的穆罕和風拂呢?寧寧邊的人太多了,我也只是其中一個吧?”
“明明都發生了那麼親的關系,為什麼,不能只喜歡我呢?”他靜靜看著蘇雨寧,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砸下來。
“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?我哪里比不過們嗎?你告訴我,我都會改的。我會做好的。”
小王子梨花帶雨,哭著乞求的。
蘇雨寧有點暗爽,看他哭這樣也心疼。忙過去眼淚。
幸好習慣隨帶一包紙巾。
拿出一張給他臉,陸霽卻全然不在乎,只拉住的胳膊,淚眼朦朧的追問:“為什麼不能只喜歡我一個人呢?明明是我先的。”
“可是大家都喜歡我,所以我也都喜歡你們。這樣不好嘛?”
蘇雨寧著紙巾想了想,“我覺得好的。”
陸霽的眼淚慢慢止住了,表一點點蒙上了暗的彩。
哭也沒有用,哭什麼呢。
“是這樣啊。”被淚水浸過的眼珠格外剔,視線定定落在蘇雨寧臉上,輕聲問:
“如果他們都不在了,寧寧才會只喜歡我,對嗎?”
蘇雨寧記得剛認識他的時候,就聽楚雙雙說過,陸霽年的時候親眼目睹了親人的死亡,之后格就一直很自閉,幾乎從不與其他人接。
陸家媽媽是鋼琴家,他們兄弟三個都是被手把手教著的。
陸霽天賦最好,在親人死去之后,他不和任何人流,只每天彈鋼琴,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也只有陸續這個大哥說話,他偶爾才會聽進去一點,更多時候也是完全不理他的。
那時候就覺得,這小王子表面看著還行,但是心理可能有點不正常。
“別這麼說,世界上人口那麼多,怎麼可能全部消失呢?”
他臉頰很,蘇雨寧用指腹掉臉頰上的意,拍拍他的肩膀,“可能是我沒和你說清楚吧,但是我真的覺得現在這樣好的。比起和某個人在一起,現在更自由更快樂,如果接不了的話,可以離開的。”
說完這句話,清楚看到陸霽的瞳孔了一下,他猛地搖頭,“不可能,你要拋棄我?”
他整個人都驚慌起來,抓著的胳膊不自覺用力,“不行!不可以!我不能失去任何人了。我不能失去你。”
眼睛睜大,像是在威脅,可是轉瞬又變了可憐的哀求,“你不能這樣對我,我們已經在一起了。”
“那不是你想要的嗎?”蘇雨寧胳膊,“你抓疼我了。”
陸霽像是被燙到一樣撒開手,又慌慌張張捧起的胳膊,“對不起,是我的錯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蘇雨寧踮腳他淺的腦袋,“這次原諒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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