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？”

前面傳來陸霽有點疑的聲音。

蘇雨寧跟著轉頭看過來，四目相對，沖陸續笑了一下。

是這樣啊……

鏡片后的目陡然下來，陸續從玻璃里看清自己的表。

他頓了頓，揚聲：“來了。”

幾步追上兩人，走到蘇雨寧另一邊。

往常他走路都是靠著陸霽那邊的，一是下意識親近弟弟，二也是因為保持禮貌社距離。

今天主走到蘇雨寧右手邊，被兄弟兩個夾在中間，覺呼吸都不是那麼順暢了。

陸霽默默握了蘇雨寧的手。

今天好歹也是陸續的生日，總不能真就這麼草草過去了。

看他連蛋糕沒有很可憐，雖然上說是大人不收禮，但是得到禮不還是一樣很開心嗎？

蘇雨寧就想也做個蛋糕試試。

但是不確定對陸霽提起這個可不可以，就試探問：“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？”

出乎意料的是，陸霽點了下頭，“是大哥的生日。我一直都記得。”

蘇雨寧啊了一聲。

“但是大哥不想我回憶太多關于從前的事，我就假裝不記得了。”

一提起這些，他就下意識的去摳自己的手心，自己都不知道的微皺著眉。

蘇雨寧把他的手拉過來。

被打斷了思緒的陸霽老老實實在面前蜷著手指。

“那我們今天做一個小蛋糕吃？我想吃蛋糕。”

陸霽眨著眼睛，和的笑，“好，聽寧寧的。”

說的是容易，但到了廚房才發現兩個人誰也不會。

陸霽連工在哪里都找不到。

他可倒好，怎麼說也在家里住了這麼多年，真就能做到漠不關心。

蘇雨寧去網上費勁搜索：蛋糕怎麼做。蛋糕的制作方法。詳細蛋糕制作視頻。

“哎，陸霽陸霽。”

“嗯？”滿廚房找圍的陸霽湊過來。

蘇雨寧給他看自己的手機，“烤完蛋糕胚之后還要冷卻呢，好像一時半會兒都做不。”

“大哥太晚就不吃東西了。他說對不好。”

兩個人對著手機屏幕皺眉。

“那，我們出去買一個蛋糕胚回來？”

陸霽耿直問：“可是寧寧，我們為什麼不直接買一個蛋糕呢？”

“心意呀。自己手肯定不一樣。”

“你去買，我打油。要是沒有蛋糕胚，那再直接買蛋糕。”

蘇雨寧推推他。

陸霽跟著往外走，一邊回頭問要多大的。

迎面就撞上了陸續。

“干什麼呢？”

陸續好笑的看著他們。

他就上樓換了件服洗個澡的時間，這兩個就跑到廚房里玩了。

了襯衫西裝，陸續穿著休閑居家服，頭發微，有幾縷落在額前。

“廚房可不是給你們玩的地方，想吃什麼跟哥哥說。是了嗎？”

一邊說，一邊門路找到陸霽半天沒找到的圍系上，問他們：“小霽了？還是寧寧了？你想吃什麼？”

最后一句明顯是對著蘇雨寧說的，想了想：“想吃蛋糕。”

陸續的目在他們臉上轉了一圈，“好。想吃什麼口味的？”

陸霽什麼的都不吃。

他踟躇了一會兒，依賴的看向蘇雨寧。

蘇雨寧：“藍莓！”

昨天這位哥哥還把藍莓榨給他們喝了。

他自己也倒了一杯，看著應該是喜歡藍莓的。

陸續看，笑了，“嗯，藍莓。你先出去等一會兒？我馬上準備，不過得晚一點能吃到了。”

“我來幫忙。”

生日蛋糕還要過生日的本人來做，聽著有點不地道。

但是蘇雨寧也不會，就只能報名幫忙。

有下廚的經驗，多會一些。

不像陸霽，就是完全不懂，在廚房里笨手笨腳，還有點礙事。

沒一會兒就被哥哥好聲好氣的勸走了，

“小霽出去收拾一下桌子吧。”

桌子上干干凈凈，什麼都沒有，沒什麼可收拾的。

陸霽看看廚房里，

他哥正在有條不紊指導他的朋友撒面。

一高一矮，穿著一樣的圍，輕松說著話，偶爾還會笑出聲。

雖然上說可以接大哥加，但是真看見了，怎麼都覺得不舒服。

*

蘇雨寧幫忙做完了準備工作，出來就看見陸霽自己坐在凳子上，一副垂著睫失魂落魄的樣子。

他不知道在想什麼，走近了也沒發現。

“陸霽？”

了兩聲才恍然回神，聽蘇雨寧問怎麼了，他搖搖頭。

出手，摟住的腰。

蘇雨寧被迫上前，陸霽的腦袋就靠在了肚子上。

他抱著的腰，腦袋著的腹部，蘇雨寧只能看到他的頭頂。

“不高興啦？”

蘇雨寧了他的頭發。

看起來很，但是起來卻有點刺刺的。

后跟著出來的陸續腳步一停。

“怎麼了小霽，這麼大了還撒呢。”

陸續笑著張開手，“要不要哥哥也抱抱？”

陸霽默默看他一眼，就閉上了眼睛。

陸續：“……”

*

蛋糕得晚上才能吃到了。

陸續的生活習慣一向都非常規律。

吃過晚餐之后，他就不會再吃任何東西。

但是今天的蛋糕，他也吃了不。

面前是喜歡的藍莓口味，邊是的人。這是這麼多年，陸續最快樂的一次生日。

吃飽了也沒有直接去睡覺。

陸霽去彈鋼琴。

之前他也是這樣，基本每天都會去彈一陣。

往年每逢陸續生日，他都會特意選一首祝福曲。

不管陸續知不知道。

他可能只當做了弟弟有了興致，這次也跟過去聽他演奏。

這個獨立的玻璃木屋有尖尖的圓頂和溫暖明亮的主調，屋外是蔥蘢植，屋整潔溫馨。

除了擺放一架水晶鋼琴之外，中間還有一大片弧形空地。

聽到其中一曲時，陸續整整服，忽然起。

陸霽往這邊看來一眼。

“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？”

他在蘇雨寧面前彎腰，過來的手掌修長寬大，笑容親切溫和。

蘇雨寧有些訝然，不過還是出手。

陸續收攏掌心，輕松握住。借著力道順勢漾開的擺蝴蝶一樣撲進他懷里。

“咚！”

陸霽重重按下一個音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