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一點，虞念剛醞釀好的睡意再一次被電話鈴聲吵散。

煩躁地胡踢，在不停歇的電話鈴聲中坐起來，拿起手機接通陌生來電，吼道：“陸潯序，你到底想干什麼！喝多能不能消停點，別擾我了！”

吼完直接掛斷電話，將手機甩在床上，滿臉煩躁。

陸潯序像聽不懂的話一樣，拉黑一個電話他就換一個接著打，短短一個小時，已經換了五個陌生號碼打過來。

虞念氣得腦仁疼，也慶幸同房間的同事照顧另一個喝醉的同事，沒回來睡，不然吵著別人，得多罪過。

虞念很想關機，可又怕關機了有工作上的問題會接不到通知，抓著手機思索了會，在陸潯序再次打過來時，選擇了接聽。

“陸潯序，你在哪？哪里來的那麼多號碼？”虞念問。

這次語氣很平和，電話另一邊陸潯序都怔了幾秒，意識到在關心自己，醉醺醺的說：“你、你還是關心我……，你要、要來接接我回家嗎？”

虞念忍著怒氣，心里不斷告訴自己，他喝多了，不要跟酒鬼生氣。

“你究竟在哪？位置發給我！”

兩分鐘后，虞念把陸潯序發的定位復制下來，翻出林溪的號碼編輯信息發送過去。

發完信息，虞念將手機扔到床頭柜上，安穩睡覺。

陸潯序以為要去接他，也沒有再繼續給打擾電話。

……

林溪跟著服務生領班進了包廂，昏暗的環境里，一眼就看見躺在沙發上的男人以及那一桌手機和酒瓶。

“林小姐，陸總把我們大家的手機都拿過來了，還有兩個兄弟的手機被砸爛了，您看？”領班為難地看著。

林溪目沉沉的著沙發上的人，說：“知道了，我會和你們財務說，把手機的錢加在這個月工資上一起給。”

這家夜店是陸氏旗下的，領班也知道和陸潯序的關系曖昧，有點說話權，沒有質疑這個決定，把桌上的手機收起，出了包廂，給他們獨的空間。

林溪在陸燃腳邊的空位坐下，手將陸潯序的手機拿起來，解鎖點進他的通話頁面，兩條沒打通的電話，一條是頭一天，一條是幾個小時前。

虞念把他拉黑了，所以他就將其他人的電話手機過來，一個一個的打？

林溪心尖驟疼，半個小時前，虞念發信息讓來接陸潯序，說他喝多了，附帶了個地址。

沒有多余的話，半信半疑，打電話詢問夜店的領班，確定他確實在這，一路上心說不上好，卻沒有此刻痛。

難怪虞念要讓來接人，這是向炫耀，讓親自來看陸潯序讓輸得多慘。

為什麼，為什麼重來一次，陸潯序會在意虞念？

林溪握了手里，手掌被硌得發紅，咬著牙，才忍著沒有砸手機。

“阿潯，醒醒。”林溪將眼淚憋回去，調整緒。

陸潯序被拍醒，皺著眉在的攙扶下坐起來，他醉醺醺地看著眼前的人，沒有認出來是誰，但腦子里還記得念問了地址，以為是虞念，突然用力的將人扯進懷里。

“你、你來了——”他抱著林溪，下擱在肩頸，閉著眼睛悶聲說著。

林溪手垂在側，沒有抱他，冷著臉問：“阿潯，我是誰，你認得清嗎？”

陸潯序沒說話，抱著的勁稍微松了些。

“你一晚上不接我電話，自己跑來夜店買醉，是因為虞念把你拉黑了，你難，你還拿不同的號碼給打電話，你……上了？”林溪語氣冷而慢，細聽還有音。

這些話問出來，猶如刀在口。

陸潯序的反應給了最致命的一刀，他沒有說話，可他明顯僵住了，抱著的手也一點點松開，落下去。仿佛他也在一點點遠離。

陸潯序往后退了點，和面對面，說：“阿溪，我頭疼。”

他在逃避的問題。

林溪失地閉上眼睛，眼淚滾落，陸潯序看著臉頰上的淚痕，心口一，仿佛被攥了心臟。

他慌的手給眼淚，像做錯事的孩子，“阿溪對不起，你別哭，我、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，我控制不住我自己……”

林溪眼淚止不住，抓著他的手，著他問：“那你還我嗎？”

陸潯序著，點點頭：“我心里一直有你，我、我大概是因為不習慣虞念的態度，才……”

他語氣變得不自信，停頓了會，抓住林溪的手，求救般說：“阿溪你幫幫我，把從我腦子里刪除，我不想在乎。”

林溪著他落淚，哽咽的說：“好，我幫你，我相信你……”

他上一世那麼，這一世不可能會改變，一定是因為虞念的改變讓他沒適應。

林溪捧住陸潯序的臉，靠近他，吻了上去。

著，有眼淚落，滲進口腔，咸咸的，的。

糾纏間一切變了味，坐在陸潯序上，拋去了理智，到深，林溪捧著陸燃的臉，看著他眼里的自己，看著他為自己瘋狂，心里的不安漸漸排除。

“阿潯，我你……”林溪俯在陸潯序肩頭，息著告白，眼角被淚水浸，泛著紅，息著喊著他的名字，一聲高過一聲：“阿潯，阿潯——”

……

虞念上午跟著同事在實驗室轉了一圈，忙著各種接，臨近中午還開了個小會。

開完會才得空，坐在瑞德的食堂吃飯，喝著咖啡才得空想起陸燃。

一早上沒看見人，酒店也沒上，應該回國了吧？

虞念咀嚼著牛排，打開手機想發信息問一聲，點開聊天框卻頓住了。

以陸燃的格，就算問了也是自作多，他不會回信息，就像昨晚，好歹認識一場，一起上的樓，進房間都不和打聲招呼。

想起昨晚，虞念氣得咬牙，不懂陸燃在電梯里還好好的，為什麼一出電梯就冷著張臉，散發生人勿近的氣息。

“叮咚～”

手機響起，虞念思緒拉回來，垂眸一看，呆住。

陸燃給發消息了？！

虞念拿起手機不確定地看了幾遍。

陸燃：“來停車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