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屋后,虞念徑直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,像個主人家一樣,對后來的陸燃道:“給我拿藥箱。”
指使陸燃的架勢十足。
陸燃拿了藥箱走到旁,將藥箱放桌上,打開拿出清理傷口的藥和工。
他掰斷碘伏棉簽,見虞念呆呆地看著自己,無奈的道:“手過來。”
虞念這會安靜下來了,他說什麼就是什麼,乖乖地手。
陸燃有一點意外,但也沒說什麼,專心地給清理傷口。
棉簽上傷口,陸燃以為多會到不適,沒想到很安靜,像是一點也不疼。
陸燃抬眼看,兩人現在的距離很近,中間就一掌的距離,他可以清晰地看見濃的睫,潤的眼尾,酒作用下著紅暈的皮,紅潤的。
“嘶……”虞念吃痛的聲音讓陸燃驟然回神,趕撤回了手。
虞念皺著眉,怨懟道:“你輕點好不好,很疼。”
陸燃眼神閃躲,結上下滾,嗯了聲,定了定心神,專心給理傷口。
好在傷面積不大,手掌墊的位置較為嚴重些,陸燃幫好敷,抬頭剛想說“好了”,發現人已經靠著沙發睡著了。
所以剛才的清醒只是那麼一會。
回返照?
陸燃有點佩服的睡眠質量,說睡就睡,也不管況,不怕遇上壞人?
輕腳輕手地收拾好藥箱,陸燃回到沙發邊,著已經倒在沙發上,睡得酣甜的人,默了默,還是走過去將人抱起來,往樓上走。
安置好虞念,陸燃回臥室沖了個澡,睡下時已經十一點多,他以為他會睡的很好,閉上眼睛直到凌晨兩點還是沒法睡。
他腦子一團,頭痛裂,睜開眼睛,在黑暗中坐起來,沉重的息著。
片刻后,陸燃起走出了臥室,心里焦躁,催促著他走到虞念所在的客房,站在門口,那份焦躁更嚴重了,徹底吞噬了他的理智。
他盯著自己的手,慢慢地握住了客房門把手,呼吸變得沉悶。
不可以!
腦子里有聲音在阻止他,可那聲音太弱了,他仿佛被蠱了一般。
咔噠——
細微的鎖轉打開的聲音響起,陸燃心口跳的越來越快,推門走了進去,明明屋里很暗,卻沒有阻攔下他的步伐。
像是有所牽引,他走到了床邊,能聽見穿上人綿長的呼吸聲,腔里的焦躁似有所緩解。
他沉地盯著床上的人,就這麼站在床邊,沒有別的作。
虞念做了個夢,夢里黑暗,卻總有一道冷的視線追隨著,仿佛是一只被狼盯上的小羊羔。
人在到危險的況下會很不安,虞念眉心蹙,額間漸漸蓄滿了細汗。
迫得醒過來,猛地坐起來,大口氣,再定睛一看,黑暗之中床邊站著個人,虞念嚇得心臟停止跳了一秒。
陸燃也沒料到會突然醒來,黑暗中兩人對視著,他正要解釋,卻聽虞念說:“又是你!”
又?
陸燃劍眉輕蹙,對這習以為常的語氣和“又”字到奇怪。
把他認誰了?
該不會還沒睡清醒,以為他是陸潯序。
陸潯序經常半夜進房間?
在他絞盡腦思考“又”的含義間,虞念索到床頭燈的開關,打開。
以虞念為中心的一小片范圍有了暖的,盤坐著,臉上還帶著困倦,抬手抓了抓頭發,用很無奈的口吻道:“陸燃,你說你究竟是有什麼怪癖啊?半夜夢游進別人的房間,還站在床邊盯著人看,你是在模仿鬼片嗎?”
陸燃懵了,夢游?
以為他在夢游?而且聽語氣,不是第一次撞見他這種狀況了。
虞念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沒有夢游,自言自語的吐槽,“夢游是種病,有病治病啊,你這樣真的很嚇人,再多來幾次,我要被嚇出心臟病了。”
“不對啊,我又不跟他住在一起,為什麼會想到再多來幾次?”
虞念搖搖頭,一臉怪異的否定自己的話。
陸燃安靜地聽著自言自語,面上一片淡定,心里已經了。
他知道自己有夢游的病,但沒想過自己竟然在夢游的時候進過的房間。
陸燃眉心擰,這種不守掌控的覺他很不喜歡。
他轉準備離開,虞念自言自語的話卻讓他僵住了腳步。
“又要去搬椅子坐著看我睡覺?該不會還帶著耳機在聽大悲咒吧?”
“你究竟經歷了什麼?睡覺要聽大悲咒催眠。”虞念托著腮,很是好奇。
知道陸燃現在夢游狀態不會回答自己,但見他突然停下,頓時有些懷疑了,試探地喊道:“陸燃你醒了嗎?”
背對著的男人默了默,決定順著的想法,假裝在夢游,目掃過房,找到了椅子,搬著椅子回到床邊坐下。
他一坐下,虞念就傾靠近,距離拉的極近,陸燃差點出破綻。
好在虞念注意力在他耳朵上,沒有看到他眼神里一瞬間的變化。
“咦。”虞念奇怪地回到原來的位置,拉開了距離,皺著眉看著他:“今天不聽大悲咒了?”
陸燃:“……”
他裝夢游留下是想聽聽虞念還會說什麼,結果,虞念和他干瞪眼了十分鐘。
陸燃開始懷疑自己,虞念突然站起來,從另一邊下床了。
他:“?”
虞念下床后發現陸燃沒有像上次那樣拽住自己,心道看來今天心還行,夢游狀態很平靜。
這會酒是徹底醒了,上一酒餿味,還出了汗,難的很,也不管夢游中的人了,推開浴室門進去洗澡。
陸燃聽著浴室反鎖的聲音,面部微微蹙,轉一看,浴室門已經關上,沒一會就傳來了水聲。
虞念洗澡去了。
陸燃滿臉黑線,也不想套話了,估計虞念也不會再說什麼,趁著這會人不在起離開,免得后面餡。
畢竟酒醒了,人不好敷衍。
二十分鐘后,虞念裹著浴巾出來,發現屋里沒了陸燃的影,椅子還留在床邊。
眉尾微揚,心里生出怪異。
陸燃這次夢游和上次在老宅的行為不太一致,但又很符合人夢游時的況。
搖搖頭,忽略掉那怪異,哼著歌回床上繼續睡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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