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念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，忘了回答陸燃的話，陸燃便默認是害怕了，也沉默著不解釋，只是那雙眼眸更深邃暗沉了。

兩人在怪異的氣氛中吃完早餐，陸燃帶著虞念去實驗室，把給莫航就轉離開。

虞念也沒察覺他緒不對，專心聽莫航說話，接過遞過來的資料仔細地看，消化每一項數據。

一上午結束，午飯時間陸燃不在，虞念獨自用餐，有陸燃的囑咐，阿姨做的飯很方便左手用餐。

吃完午餐，虞念拿著厚厚一疊資料上樓，在臺花園坐著，吹著微風看著資料，時不時記下自己的見解和疑問。

期間阿姨給送了水果和泡好的普洱茶。

陸燃回來時，沒在客廳看見人，阿姨見他似乎在找人，便了然的道：“燃先生，虞小姐在三樓臺看資料呢，一下午都沒下來，可認真了！”

陸燃頷首，道：“柳姨，等會有人送海鮮過來，煮點鮑魚粥，其他的菜你看著做，別放香菜和花生碎，香油這些小料就行。”

柳姨瞬間領會這些是虞小姐的喜好，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。

陸燃上樓，剛到臺就看見一個認真影。

他的角度虞念是側對著的，正用左手寫字，因為不適應，有點慢，寫得卻很認真，沒有半點煩躁。

陸燃慢慢靠近，虞念察覺停下筆抬頭，見是他道：“小叔，你……”

“我什麼？”陸燃蹙眉提醒。

“……”虞念停頓了下來，緩了兩秒改口：“二爺，你忙完了？”

陸燃在對面坐下，對二爺這個稱呼也不滿意，但好過小叔這個稱呼，便忍著沒表達不滿，頷首：“嗯，聽柳姨說你一下午都在這里看資料，看完了嗎？”

虞念寫完最后一句話，將筆擱下，微抬下：“剛看完，你要檢查嗎？”

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眸亮得他心里一，仿佛被燙了下。

陸燃怔了一秒，沒等虞念察覺他眼里的緒就錯開視線，手將那一疊資料拿到自己面前，都不需要翻開，最后一頁空白的位置都被寫了自己的見解和疑問，有文字的地方也被圈出來，做了記號。

翻到第一頁，一頁一頁地翻開，幾乎都做了記錄，雖然不多，但足以證明真的很用心地去看資料，沒有敷衍了事。

陸燃在看，虞念便開口說：“從這些資料來看，你三年前就發現自己中毒了，三年做了無數次實驗，都沒辦法徹底解決。”

“我的問題有兩點，你查過誰給你下的毒嗎？這種毒是日復一日侵你，累積起來，達到一定程度了才會病變毒發。”

“毒發后不會立刻死亡，會折磨你，可見下毒的人沒想立刻要你命，而是存了折磨你的心思，他和你有仇，有恨。”

陸燃停下了翻頁的手，抬眼和對視，“一份資料竟能讓你看出這麼多，真聰明。”

夸獎的話剛落，虞念角剛要上揚就聽他下一句說。

“不過聰明用錯了地方，你的重點是幫我解毒，不是幫我揪出幕后黑手，你是醫生不是偵探。”

虞念角下沉，笑不出來了，撇撇，“嘁，好心提醒還不領。”

陸燃將委屈不高興的表收眼底，角微勾，面上還是無波無瀾，“說說你看完資料對我的毒有多了解吧。”

提到這個，虞念也認真嚴肅起來，“我不能立刻給出結論，我覺得他們的實驗方向錯了，我明天就想做實驗，需要你配合，可以嗎？”

“可以。”陸燃沒有任何遲疑，“需要我配合你做什麼？”

虞念：“，再做一次檢查，你剛毒發沒多久，數據會比平時制過得狀態更準確。”

說到這，虞念突然一頓，沉默了片刻，對上陸燃疑問的目，笑著道：“拖長一天毒素會更驅于問題，不如現在就去。”

興致的，人也站了起來。

陸燃沒反對，見對自己的事這麼上心，心其實奇妙的，很。

兩人下樓去實驗室，宋鶴正好拎著海鮮進來給柳姨，見兩人出去，柳姨和宋鶴八卦：“小鶴，這位虞小姐真的只是給燃先生看病的醫生嗎？我怎麼覺得燃先生喜歡？”

宋鶴驚愕的道：“柳姨你別瞎說，二爺怎麼可能會喜歡。”

柳姨白了他一眼，“我才沒有說，燃先生都記得虞小姐的喜好，而且對虞小姐很關心，看虞小姐的眼神也很不一樣。”

宋鶴一臉懵：“有嗎？我怎麼沒看出來。”

柳姨索然無味的提著海鮮進廚房，嫌棄的道：“你一個心大意的小伙能看出來什麼，對象也不談一個，都單著，沒點經驗，對燃先生起不了半點幫助。”

宋鶴：“……”

另一頭，實驗室里這會已經沒人，陸燃跟在虞念后，讓他坐下他就坐下，讓他把袖子擼起來，出手臂他就照做。

虞念在他手臂上拍了拍，拿著針了小半管，陸燃全程都很安靜，沒有任何緒變化，除了指腹落在他手臂上，相時，眼神會有一瞬間的變化。

虞念注意力都在手上的事上，沒觀察他，好就著手做檢測。

等結果需要半個小時，虞念彎著腰觀察著實驗里的小白鼠，時不時逗一逗。

陸燃看著，一舉一，一瞥一笑，細微的表都在他眼里放大，撥著他的心弦。

……

市里。

陸潯序帶著助理參加飯局，餐廳還是選在宴江南。

還沒進包廂就上了剛從衛生間回來的林溪。

“阿潯”林溪微笑著靠近，見他臉不太好，關心道：“沒休息好嗎？怎麼黑眼圈這麼重。”

陸潯序昨晚因為虞念失眠了，白天又一直在忙工作，午休了兩個小時但也沒什麼用。

“嗯，最近工作多，力大。”陸潯序道。

兩人并肩進了包廂，林溪對包廂里的男人道：“沈總，阿潯來了。”

陸潯序眉心微蹙，林溪介紹他的稱呼很奇怪，好像他們之間有點什麼。

不過他沒有立刻糾正，只當不在意，看向坐著的男人。

“沈總，你好，久仰大名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