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燃以為虞念察覺昨晚他清醒了,在試探他,想也沒想就否認。
虞念聽完他的話果然神變得很怪異,一副言又止的模樣。
陸燃轉移話題,道:“王景今天過來,他和莫航針對我的毒研制出了解藥,你可以看看。”
他知道虞念對他的毒很興趣,這個話題果然將的注意力轉移了。
“解藥?他們知道你中的什麼毒了嗎?”虞念問。
不是質疑莫航和王景的實力,只是他們都沒有研究明白是什麼毒,這藥都不對癥,就不怕出事,斷送陸燃的命?
作為醫生,在用藥方面需要嚴謹,因為一點劑量的變化都很可能會要人命。
“差不多,反正死馬當活馬醫,總有風險。”陸燃倒是很平靜,平靜的仿佛被當小白鼠的不是他,面臨生命危險的也不是他。
他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讓虞念莫名地生氣。
一怒火從心底躥升,生氣的開口:“我不同意,作為你的主治醫生之一,我反對盲目用藥。”
陸燃很冷靜的潑冷水:“你還不是主治醫生,你可以發表意見,但他們不一定同意。”
虞念:“……”
這話說的好像他自己也不能拿主意一樣。
哪有人對自己的命這麼不看重的。
虞念鎖著眉,很嚴肅的看著他道:“無所謂,我只需要你的認可就行。”
只需要他的認可……
陸燃被這句話狠狠地敲心房,深邃的眸子看著,著奇異的芒,薄翕:“我是病人,得聽醫生的話。”
虞念:“對啊,你聽我的沒有錯啊,我可是通過你層層考驗,你親自挑的醫生。”
陸燃目灼灼地看著,問:“那醫生你會因為我病怪異放棄我嗎?”
“不會!”
“其他人都說沒救了,你也堅持嗎?”
“當然,你是我要救的人,我怎麼可能放棄!”
虞念神堅定,可是知道他命運的人,即便如此還是要和命運爭搶,要把他救下來的人,怎麼可能會因為其他人的話放棄。
陸燃腔震著,強烈的心跳讓他沸騰。
他不知道虞念聽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,但無所謂,已經答應了,沒有反悔的機會。
陸燃愉悅的勾了勾:“我聽你的。”
從這一刻開始,他不會再抑自己,反正已經答應,不能反悔。
被狐貍算計惦記的虞念不知道自己了獵,還傻傻的往靠近狐貍,把自己的脖子送到狐貍口中,等著叼住。
“虞醫生,實不相瞞,我有夢游癥。”陸燃突然主坦白。
說完,他面平靜地觀察著虞念的反應。
虞念被他打得猝不及防,臉上空白了兩秒,才反應過來,“你……”
看來陸狐貍確實知道自己有夢游的癥狀,之前是沒有徹底信任,才沒有告訴。
現在坦白,是因為說要堅定的救他嗎?
虞念微蹙著眉,自我腦補了陸燃坦白的原因。
“那你知道自己夢游有什麼規律嗎?”虞念不聲的詢問:“會記得夢游做的事嗎?”
陸狐貍搖搖頭:“不記得,夢游癥已經有很久了,只不過不常發生,我沒太在意,最近兩年也很發生,不過,我懷疑我昨晚可能夢游了,醒來異常疲憊,上和手臂都有淤青。”
虞念不自然的咳了聲:“是嗎,我看看,有淤青,可能是你夢游的時候磕磕撞到的。”
站起來,繞到陸燃旁要看他手上的淤青。
陸燃也配合的擼起袖子,將手臂亮了出來。
手臂上果然有幾塊不大的小淤青。
虞念道:“你發現自己有夢游的癥狀后有去治療過嗎?”
說話間自然而然的在他旁坐下,一淡淡的香水味飄開,陸燃繃的大腦皮層漸漸松泛下來。
他認真的回答虞念的問題,沒有半點敷衍。
聽完他的話,虞念沉思了十幾秒,道:“所以說,每次夢游發生前你都有在聽大悲咒?都是失眠的狀態?”
陸燃頷首:“對。”
“為什麼聽大悲咒催眠?”虞念終于有機會問出心里的疑,“一般人失眠會吃褪黑素或者安眠藥,實在不行聽點輕緩的音樂,還沒人像你這樣。”
聽大悲咒催眠,佛祖知道了都得被他到哭。
陸燃沉默了會,在虞念以為他不會回答時突然開口:“大悲咒能破除煩惱魔障,增強意志力。”
能驅除他腦子的魔念,能讓他不被那些可怕的想法控制。
虞念一時間噎住,這個理由是萬萬沒有想到的。
破除煩惱可以理解,人失眠就是因為想太多,腦子太活躍,但驅除魔念,增強意志力是沒有想明白的。
似乎,第一次撞上他夢游那晚,他確實在念著冷靜,仿佛被夢魘控制了,又像是在抵抗夢魘的控制。
“只是這樣嗎?不是因為你信佛嗎?”虞念收斂思緒繼續問。
陸燃眼皮下的眸子了,眼皮一掀,看向:“也有一點是我信佛,大悲咒能給我安全。”
大悲咒會驅魔,那些人就不會纏著他不放。
空氣安靜下來,虞念和他對視著,眼神匯,試圖讀懂他心的想法。
“十七歲接手陸氏,經歷了不腥吧?這中間是不是死了太多人,這些人了你的夢魘,了你心里的怨念,所以你認為你需要大悲咒渡化。”虞念一字一句的剖析著,眼睛筆直地進他眼里。
這一刻,仿佛看到了靈魂深的他。
陸燃卻突然錯開了視線,站起來,道:“你說錯了,大悲咒不是渡我心里的怨,我手上沾的都是該死的人,我不覺得自己有罪孽。”
虞念怔怔地眨了眨眼,還想說點什麼,陸燃已經邁步走開了。
……
十點半,王景出現在實驗室,和莫航說著話。
虞念跟著陸燃向兩人走過去,王景察覺到了,抬頭看過來,目落在虞念上,雙眼一亮,角上揚。
王景:“聽說我們團隊加了新員,我急急忙忙地跑來,沒想到卻是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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