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春桃在床上翻來覆去,怎麼也睡不著。
腦子里像放電影一樣,一遍遍重復著岳之寒和陸輕輕上車的畫面。
明明知道岳之寒現在喜歡誰,想和誰在一起,都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了。
可是,為什麼心口還是像堵了一團棉花,悶得不過氣來?
曾經以為,時間會沖淡一切,他心里還留有一他們的過去。
現在看來,不過是自作多罷了。
陸春桃笑了笑,從床上爬起來,隨手抓起遙控打開了電視。
電視里正在播放一部狗劇,劇老套得讓人想吐,可陸春桃卻看得津津有味。
也許是因為劇里的節,正好中了的心窩子,讓在別人的故事里,尋找著自己那可憐的自尊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電視里的哭喊聲終于讓陸春桃到了一困意。
打了個哈欠,正準備關掉電視睡覺,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。
“誰啊,大半夜的……”陸春桃迷迷糊糊地走到門口,想也沒想就打開了門。
“怎麼是你!”看到門外站著的人,陸春桃瞬間清醒,睡意全無。
“怎麼就不能是我?”岳之寒挑了挑眉,語氣里帶著一嘲諷。
他銳利的目掃過陸春桃,最終停留在上那件寬松的睡上,眼神暗了暗。
“我……”陸春桃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睡,頓時覺得窘迫萬分,下意識地就想關門。
“怎麼,現在連話都不想跟我說了?”岳之寒眼疾手快地撐住門,阻止了關門的作,語氣里滿是譏諷,
“陸春桃,我真沒想到你會變現在這樣。”
不等陸春桃回答,岳之寒已經不由分說地奪門而,一把將扛了起來,大步流星地走向臥室。
“岳之寒,你干什麼!放我下來!”陸春桃驚呼一聲,拼命掙扎,可這點力氣在岳之寒面前本不值一提。
“別!”岳之寒低吼一聲,語氣里帶著一難以察覺的慌。
他將陸春桃扔到床上,自己也隨即了上去。
“你……”陸春桃被這突如其來的作嚇了一跳,一時間忘了掙扎。
看著近在咫尺的岳之寒,聞著他上悉的氣息,心如麻。
“沒什麼,我當時送陸輕輕去醫院的時候你看到了對吧,你不好奇我為什麼管嗎?”
岳之寒的呼吸有些急促,聲音低沉而沙啞,像是沙漠中干涸的旅人,著一滴水的滋潤。
陸春桃的心猛地一,想要開口詢問,卻又害怕聽到那個讓無法接的答案。
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,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,抑得讓人不過氣來。
岳之寒看著陸春桃躲閃的眼神,心中怒火更盛。
他猛地低頭,狠狠地吻住了的,帶著懲罰的意味,也帶著一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……。
“唔……”陸春桃吃痛地輕哼一聲,想要推開他,卻被他更加用力地錮在懷里。
這個吻,霸道而熱烈,仿佛要將吞噬一般。
陸春桃覺自己快要窒息了,的本能讓想要逃離,可心深,卻有一莫名的悸……
陸春桃偏過頭,躲避著岳之寒近乎暴的掠奪。
用力推拒著他的膛,可換來的卻是他更加用力的錮。
“放開……唔……”
“為什麼不問我?”
岳之寒突然松開了對的鉗制,雙眼直直地盯著,像是要把整個人都看穿。
陸春桃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有些不知所措,狼狽地著氣,整理著凌的睡。
“沒什麼好問的,”陸春桃自嘲地笑了笑“你走吧,我可以當做你今晚沒來過”
“走?”
岳之寒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,他一把住陸春桃的下,迫與他對視,“陸春桃,你以為你是誰?你說讓我走我就走?”
“你……”
陸春桃吃痛地皺起眉頭,卻倔強地不肯示弱,“岳之寒,你到底想怎麼樣?”
“我想怎麼樣?”
岳之寒冷笑一聲,猛地將拉進懷里,“你大可以猜猜看。”
“啊!”
一聲驚呼,打破了房間里的寂靜。
陸春桃猛地睜開眼睛,卻發現自己正被岳之寒在下,而他的手,正暴地撕扯著的服。
“岳之寒,你瘋了!住手!”陸春桃驚恐地掙扎著,卻被他死死地鉗制住。
“陸春桃,這是你欠我的!”岳之寒猩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,像是要把整個人都吞噬進去。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......
陸春桃狠狠地將一份文件摔在辦公桌上,發出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在空安靜的辦公室里格外刺耳。
文件散落開來,出“項目終止”幾個刺眼的大字。
煩躁地抓了抓自己蓬松的短發,原本就凌的發此刻更像是一團麻。
自從那一晚之后,的生活就好像被施了魔咒一樣,壁。原本談好的項目,被競爭對手以更低的價格搶走。
醫院里眼看著就要到手的升職機會,也被一個空降的關系戶給頂替了。
要說這一切和岳之寒沒關系,打死陸春桃都不信。
沒事的,只要人還活著就總有辦法,慢慢來吧。
好不容易把那堆文件整理完,陸春桃疲憊地了太,一抬頭,才發現窗外的天已經黑得像化不開的濃墨。
走出辦公大樓,陸春桃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邊那輛悉的灰帕拉梅拉。
車窗緩緩降下,出岳之寒那張英俊卻冷峻的臉。
“上車。”他的語氣不容置疑。
陸春桃挑了挑眉,打開車門坐了進去。
車廂里彌漫著一淡淡的煙草味,混合著悉的古龍香水味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麼?”
岳之寒沒有說話,只是發車子,駛了車流中。一路上,兩人都沒有再開口,車廂里的氣氛抑得讓人不過氣。
車子最終在一棟高檔公寓樓前停下。
“下來。”岳之寒率先下車,走到副駕駛的位置,為陸春桃打開了車門。
陸春桃沒有,只是看著他: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
岳之寒看著,眼神復雜,語氣卻依舊冰冷:“今晚,陪我。”
陸春桃深吸了一口氣,努力平復著心翻涌的緒。
暗暗告訴自己,沒什麼大不了的。
但是他岳之寒到底是在恨自己些什麼。
陸春桃自嘲地笑了笑,笑聲里帶著一苦,一無奈,還有一連自己都說不清楚的……期待?
抬手,平了略微有些褶皺的擺,作輕得像是對待一件珍貴的藝品,可這件“藝品”此刻卻要被送去展覽,任人評判,甚至……。
深吸一口氣,推開車門,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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