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之寒這才松開了手，了眼睛，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。

“我還以為你要走了呢。”

“岳之寒……”

陸春桃深吸一口氣，鼓起勇氣開口。

“我們談談吧。”

岳之寒的明顯僵了一下，然后緩緩松開了：

“談什麼？”

“談…談我們之間的事。”

陸春桃轉過，直視著他的眼睛，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。

“我們現在這樣，算什麼？”

岳之寒沉默了片刻，眼神閃爍，似乎在逃避的目。

他走到冰箱前，拿出一瓶礦泉水，擰開瓶蓋，仰頭喝了一大口，然后才緩緩開口：

“你想說什麼？”

“岳之寒，你到底拿我當什麼？”

陸春桃的聲音很輕，輕的像是怕驚擾了空氣中漂浮的塵埃，卻又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抖。

岳之寒坐在沙發上，姿態慵懶，仿佛沒聽到的話。

他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沙發的扶手，一下，兩下，三下……

節奏緩慢而規律，像是在敲擊著陸春桃繃的神經。

良久的沉默后，他終于開口了：

“怎麼突然問這個？”

“不是突然，”

陸春桃深吸一口氣，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緒。

“我們這樣……已經很久了。”

“哪樣？”

岳之寒抬眼看向，眼神深邃，卻讓人看不他在想什麼。

陸春桃咬了咬下，一無力涌上心頭。

就知道，他會這樣，永遠不會正面回答的問題。

陸春桃別過頭，看向窗外，喧囂的世界仿佛與隔絕。

“你不想說，就算了。”

轉走向臥室，背影著一落寞。

岳之寒看著的背影，敲擊沙發的節奏停了下來。

他張了張，似乎想說什麼，最終卻什麼也沒說。

陸春桃回到臥室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散落在地的，塞進行李箱。

沒有帶走太多東西，只拿了一些必需品。

岳之寒一直坐在沙發上，看著陸春桃忙碌的影，眼神復雜。

他看著將一件件服疊好，放進行李箱，仿佛在看著一件珍貴的品，即將從他的生命中消失。

陸春桃拉上行李箱的拉鏈，發出“咔噠”一聲脆響，也像是敲在了岳之寒的心上。

走到門口，停了下來，回頭看向他。

“我走了。”

岳之寒沒有說話，只是靜靜地看著。

陸春桃深吸一口氣，轉離開了。

關門聲在空曠的公寓里回，像是宣告著一段關系的結束。

岳之寒緩緩站起，走到窗邊，看著陸春桃的影消失在樓下的人群中。

他點燃一支煙，深深地吸了一口，煙霧繚繞，模糊了他的視線，也模糊了他此刻的心。

……

這時，陸春桃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，打斷了的思緒，拿起手機接通電話，是房東打來的。

“喂？”

陸春桃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。

“陸小姐，您好，我是房東。我剛剛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，忘了跟您說了……”

房東的聲音有些猶豫。

“我的公寓，除了只租給單之外……還有一條規定，就是……”

“什麼規定？”

陸春桃的心跳開始加速。

“就是……不能帶男人回家過夜。”

陸春桃掛斷電話之后，點開岳之寒的微信對話框，輸了一行字：

“我們談談。”

然后又迅速刪除。

談什麼？

談他們之間這不清不楚的關系嗎？

岳之寒上次都沒有正面回答，這次又怎麼會給一個結果呢。

陸春桃自嘲地笑了笑，知道自己本沒有勇氣。

其實害怕打破現有的平衡，害怕失去岳之寒，即使他們之間并沒有什麼承諾。

“算了，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
第二天上午，陸春桃準時來到了約定地點。

這是一棟位于市中心的高檔公寓，周圍環境優雅，綠樹蔭。

陸春桃深吸一口氣，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。

房東是一位中年男人，材微胖，頭發梳得一不茍，穿著一套深的西裝，看起來明干練。

他簡單地跟陸春桃打了個招呼，便開始介紹房子的況。

“這套公寓是裝修，家家電齊全，拎包住。業管理也很到位，24小時保安巡邏，安全很高。”

房東一邊說著，一邊帶著陸春桃參觀房間。

公寓的裝修風格正如網上圖片所示，簡約時尚，采極佳。

落地窗外的景一覽無余，讓人心曠神怡。

陸春桃對這套公寓非常滿意，唯一讓猶豫的，就是那高昂的租金。

“租金確實有點超出我的預算了。”

陸春桃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。

房東笑了笑，說道：

“一分價錢一分貨嘛。這套公寓的地理位置優越，裝修高檔，而且安全也很高，這個價格絕對超所值。”

陸春桃沒有再說什麼，知道房東說的沒錯。

只是，需要好好考慮一下，這筆錢值不值得花。

“對了，還有一件事。”

房東突然想起什麼似的，說道。

“我之前在微信上跟你說過，這套公寓只租給單。”

陸春桃愣了一下，隨即反應過來，房東這是在確認的份。

“我單。”

陸春桃語氣堅定地說道。

房東點了點頭，沒有再說什麼。

看完房子后，陸春桃并沒有立刻做出決定。

回到酒店，躺在床上，反復思考著。

陸春桃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舒適空間，一個可以讓徹底放松的地方。

就在陸春桃猶豫不決的時候，的手機響了。

是岳之寒打來的。

“喂？”

陸春桃接通電話。

“在哪兒呢？”

岳之寒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。

“酒店。”

陸春桃淡淡地回答。

“出來，一起吃個飯。”

陸春桃本來想拒絕，但又實在不想一個人待在酒店里胡思想。

“好。”

一個小時后，陸春桃和岳之寒坐在一家高檔餐廳里。

岳之寒點了一瓶紅酒，倒了兩杯，遞給陸春桃一杯。

“你看起來不太開心。”

岳之寒看著陸春桃，語氣關切地問道。

陸春桃笑了笑：

“開不開心的其實不怎麼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