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陸春桃呢?
和蘇珊比起來,就像一株枯萎的野草,毫無競爭力。
“春桃,”
沈放終于忍不住開口,“你值得更好的。”
陸春桃轉頭看向沈放,眼神里充滿了疲憊和無奈。
“更好的?哪里還有更好的?”
曾經以為岳之寒就是最好的選擇,是生命中的唯一。
沈放看著陸春桃,心里一陣心疼。
他認識陸春桃這麼多年了,他最知道是一個多麼善良、多麼好的人。
陸春桃轉頭看向沈放,眼神里多了一探究。
“小桃,”沈放的聲音低沉而溫。
“如果累了,就靠在我的肩膀上休息一下吧。”
陸春桃深吸一口氣。
“算了。”
車暖氣十足,將外面的寒意隔絕在外。
陸春桃卻覺得渾發冷,指尖冰涼。
將頭靠在車窗上,看著街景飛速后退,霓虹燈的暈在臉上閃爍,映照出蒼白的面容。
沈放看了一眼,猶豫了一下,還是開口問道:
“春桃,你沒事吧?”
陸春桃閉上眼睛,深吸一口氣,語氣平靜得有些可怕:
“沒事。”
沈放沒再說話,專心開車。
“去四季酒店。”
陸春桃睜開眼,報出酒店的名字。
“你現在就住酒店里?”
沈放皺了皺眉,“你一個孩自己住酒店多不安全啊。”
陸春桃扯了扯角,出一自嘲的笑:
“難不我真的住你家去嗎?別擔心了,我明天就搬到新房子里。”
沈放從后視鏡里看到這副模樣,心里一陣煩躁。
他從來沒想過岳之寒那小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!
沈放幾次想勸陸春桃徹底放下岳之寒,可話到邊又咽了回去。
的事,旁人說什麼都沒用,只有自己想明白了才行。
到了酒店,陸春桃轉下了車,便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。
沈放看著纖細的背影消失在旋轉門后,重重地嘆了口氣。
陸春桃回到房間,反鎖上門,無力地靠在門板上。
房間里靜悄悄的,只有急促的呼吸聲。
閉上眼睛,腦海中不斷閃現著岳之寒和那個人親無間的畫面,心像被刀割一樣,一陣陣的痛。
“重新開始?”
低聲重復著岳之寒的話,語氣中充滿了苦和自嘲。
陸春桃曾經那麼和岳之寒重新開始,可現在,當他真的提出這個請求時,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勇氣再去相信他了。
他的“重新開始”,就像施舍的憐憫,帶著令人作嘔的酒氣和另一個人的香水味,讓到無比的惡心。
陸春桃走到浴室,擰開水龍頭,冰冷的水流沖刷著的臉頰,也沖刷著心中的痛苦和絕。
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臉蒼白,雙眼紅腫,狼狽不堪。
“陸春桃,你真傻!”
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罵道。
“你為他付出了那麼多,到頭來卻什麼也得不到!你活該!”
用力地干臉上的水,換上睡,躺在床上。
陸春桃只是靜靜地躺在那里,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,思緒萬千。
不知過了多久,陸春桃終于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早上,陸春桃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。
了惺忪的睡眼,走到門口,過貓眼看到外面站著的是沈放。
打開門:
“你怎麼來了?”
沈放手里提著兩個袋子,一臉焦急:
“來看看你,手機也不接,我擔心你出事,就過來看看。”
陸春桃這才想起,昨晚把手機關機了。
“我沒事。”
淡淡地說。
“沒事就好。”
沈放松了口氣,將手里的袋子遞給。
“這是我給你買的早餐,趁熱吃吧。”
陸春桃接過袋子,道了聲謝。
沈放跟著進了房間,看到房間里一片狼藉,床上的被子也糟糟的,就知道昨晚肯定沒睡好。
“你搬家的事準備得怎麼樣了?”
他轉移話題問道。
“已經找好房子了,今天下午就可以搬過去。”
陸春桃說道。
“需要我幫忙嗎?”
沈放問道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可以。”
陸春桃拒絕了沈放的好意。
沈放知道不想麻煩自己,也就沒再堅持。
“那你先吃早餐吧,我先走了。”
他說道。
“好。”
陸春桃點點頭。
沈放走到門口,突然停了下來,轉看著陸春桃,語氣認真地說道:
“春桃,不管發生什麼事,都要記住,你還有我。”
陸春桃愣了一下,看著沈放關切的眼神,心中涌起一暖流。
笑了笑,說道:
“我知道,謝謝你,沈放。”
沈放離開后,陸春桃打開袋子,里面是熱氣騰騰的小籠包和豆漿。
吃過早餐,陸春桃開始收拾行李。
將所有的東西都打包好,只留下一個空的房間。
陸春桃深吸一口氣,轉離開了房間,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。
下午,陸春桃搬進了新家。
兩室一廳的小公寓,雖然不大,但勝在干凈整潔,充足,讓到無比的舒適。
房東太太是個五十多歲的阿姨,穿著碎花襯衫,燙著卷發,熱得有點過頭。
拉著陸春桃的手,再三叮囑:
“姑娘啊,這房子我可是只租給單的,你可千萬別帶男人回來過夜啊!要是讓我發現……”
陸春桃禮貌地微笑,打斷滔滔不絕的“租房守則”:
“阿姨您放心,我絕對不會的。”
心里卻忍不住腹誹:
我現在男人都不要了,還帶回來過夜?
送走房東太太后,陸春桃長舒一口氣,開始收拾房間。
把帶來的行李箱打開,將服一件件掛進柜,書籍整齊地擺放在書架上,一些小擺件也找到了合適的位置。
房間逐漸有了家的覺,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。
果然,人在忙起來的時候是沒時間去想其他的事的。
陸春桃從下午忙到晚上,才算把房間收拾妥當。
累得腰酸背痛的躺在床上,卻到無比的舒心。
新家的墻壁是淡淡的米黃,不像酒店的純白那麼冰冷,反而著一溫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