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笙去了一趟醫院,回來手機關機,捂著被子睡了一覺。
再醒來,整個人好了很多。
剛從臥室出來,坐到沙發上,肖燕燕回來了。
看到,長松了口氣:“我的媽呀,嚇死我了,你怎麼不接電話啊。”
余笙這才想起來手機關機了。
重新打開手機,消息撲面而來,應接不暇。
好多是問怎麼不回信息的,這些大多是平時工作上有聯系的。
更多的,還是問生病怎麼樣,都是同事,還有許祥謙。
肖燕燕發的信息最多,差不多有十幾條。
剛開始問什麼時候搬家,后來又問你冒好點沒,又問是不是請假了。
見余笙始終沒有回答,就開始打語音電話,連續十幾條。
最近一條就在幾分鐘前,上面還有一條微信,說自己到樓下了。
余笙皺眉:“你怎麼知道我請假了?”
肖燕燕給自己接了杯水,喝下去,坐到沙發上。
“還能有誰,季泊常問我,你病怎麼樣了,我才知道的。”
隨即,肖燕燕了的額頭:“我早上走的早,還以為小冒,怎麼這麼嚴重啊,去醫院沒有?”
余笙笑道:“上午去的,回來睡了一覺,好多了。”
肖燕燕著的額頭,確實不燙,只是氣有些蒼白,聲音沙啞。
余笙聽到提季泊常,意外:“季泊常怎麼知道我生病請假的?”
肖燕燕道:“我怎麼知道,我都沒他的聯系方式,接到他的電話時,嚇了一跳。”
隨即又道:“你看看你的未接來電,是不是有他打的,他說給你打電話關機。”
余笙剛剛沒關注未接電話,翻開,果然有好幾個未接電話,都是來自季泊常。
再看微信未讀信息,果然也有季泊常。
“你生病了,現在怎麼樣?”
“好點沒?”
“怎麼了,是不是很嚴重?”
最后一條信息跟前兩條隔了十幾分鐘。
見自己始終沒回,就打電話了。
余笙很意外,他怎麼知道自己生病的。
當看到陳總和劉瀾發的問信息,余笙大概猜到了。
以陳總的個,既然去比稿,肯定還會找宋揚套近乎。
自己一個大活人沒來,宋揚指定會問,他知道了,相當于季泊常就知道了。
再看發信息和打電話的時間,也對得上。
余笙猶豫了一下,還是回了季泊常。
“去醫院看過了,好多了,多謝關心。”
幾乎是微信剛打過去,季泊常的電話就打過來了。
“現在怎麼樣?”
余笙:“好多了。”
聲音還有些啞。
季泊常皺眉:“我讓陳醫生再給你看看吧。”
陳醫生是常年服務季家的家庭醫生,也是業德高重的主任醫師。
讓他這樣的人給自己看個小冒,余笙覺得有些大材小用。
“不用了,已經好多了。”余笙拒絕。
季泊常見堅持,也不再說什麼。
掛了電話,肖燕燕道:“季泊常真關心你啊,一個冒就這麼大陣仗。”
余笙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“可能是他最近比較閑,這種小事都管。”
肖燕燕看一眼,言又止,到底什麼都沒說。
又過了半個多小時,兩個人正坐在沙發上研究吃什麼,門鈴響了。
肖燕燕奇怪,誰這會兒來找?
余笙要去開門,被肖燕燕攔住了:“我去吧,你生著病呢。”
說著,到門口開門。
門打開的那一刻,當肖燕燕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時,忍不住睜大了眼睛。
“你……”
季泊常笑著跟肖燕燕道:“肖小姐,好久不見。”
肖燕燕有些結:“好……好久不見。”
“余笙在嗎?”他又問。
肖燕燕連忙道:“在,在的。”
“生病,我有些不放心,帶醫生來看看,不知道方不方便進去?”季泊常又道。
肖燕燕道:“方便,方便,進來吧。”
季泊常帶著后的陳醫生進門,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廳里,有些憔悴的余笙。
余笙看到季泊常和陳醫生有些詫異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余笙道。
旁邊的陳醫生笑道:“這是余笙吧,好幾年沒見你了。”
余笙站起來打招呼:“陳醫生好,您比四年前看著還年輕。”
陳醫生被夸,笑了起來:“不錯,開朗了許多。”
又道:“泊常跟我說,你生病了,很嚴重,讓我看看。”
陳醫生帶了一個小藥箱,里面有很多儀,給余笙做了檢查,又把了脈。
又看了余笙從醫院拿的藥。
“對癥的,就吃這個藥就行,這兩天多休息,多喝熱水,別熬夜。”
話外的意思,就是沒什麼事了。
季泊常又問:“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?”
陳醫生想了一下:“別的倒沒什麼了,這個有點虛,回頭我開個方子給補一補就行。”
看完病,余笙和肖燕燕送季泊常下樓。
季泊常特意叮囑多休息,還說開好的方子回頭給送過來。
當著陳醫生的面,余笙不好說什麼。
其實覺得自己沒啥病,現代人哪個不虛的,又連續加了這麼久的班。
不虛才不正常。
等送走,關上門,肖燕燕長松了一口氣。
“媽呀,剛剛那陣仗真的嚇到我了。”
“那個陳醫生是不是陳向南醫生?看著很眼啊。”
余笙點點頭。
肖燕燕向豎起了大拇指:“你知道他的號多難掛嗎?找黃牛都搶不到,季泊常竟然讓他上門給你看病!”
還是看甲流。
簡直是暴殄天啊。
余笙道:“我也沒想到。”
肖燕燕好奇:“季泊常到底想干什麼啊,這完全不像是他的作風啊。”
余笙搖搖頭,低頭回許祥謙的微信。
肖燕燕看面淡淡,雖然因為生病有些憔悴,卻平添了幾分弱的。
心中有個一直潛伏的念頭,就要沖出來。
不會是真的吧?
肖燕燕趕搖頭,不會不會。
如果是真的,這也太嚇人了。
另一邊,季泊常送陳醫生回去。
陳醫生笑罵:“你小子,我還以為多大的病呢,火急火燎地把我過去,就一個小甲流,至于這麼大干戈。”
季泊常道:“辛苦陳醫生跑一趟了。”
陳醫生活了這麼大歲數,怎麼可能看不出他的意圖。
“算了,你們年輕人的事,你們自己想好就行。”
季泊常淡淡一笑,繼續開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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