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剛剛多虧了余笙提醒我。”
出了京榮公司的大門,陳凱嘆道。
劉瀾就坐在二人旁邊,自然也注意到了,尤其是陳總回答后,季泊常的表變化。
很細微,但還是能覺到滿意的。
他嘆道:“其實這一次,三家公司差別并不大,剛剛那個回答確實是加分項。”
畢竟涉及到這些問題,以前都是行業潛規則,避而不談。
這次陳總直接解開了蓋子,給了承諾。
從甲方的角度來看,怎麼說都是對他們有利的。
但怎麼說呢,得罪了同行,很有可能以后被圍攻。
“這個季總真厲害啊。”劉瀾又嘆。
“這麼年輕都能掌控幾百億的公司,你以為是過家家。”陳凱笑道。
三人開車回去。
過了沒幾天,比稿的正式結果出來了。
公司贏了。
陳凱激得親自跑到部門所在的公共辦公區,公布這個好消息。
瞬間,公共辦公區就炸開了鍋。
陳凱十分激:“今天晚上我請客,犒勞犒勞大家,最近大家辛苦了。”
老板請客,自然不能錯過。
還沒下班,整個部門的人就收拾好東西,到點立刻關電腦,烏泱泱地沖出去。
吃飯的餐廳還是上次聚餐的餐廳。
陳凱特意提前跟宋揚和梁仲打了個電話,特意邀請他們一起來,表示謝。
宋揚這次倒也沒推,直接就答應了。
宋揚同意了,梁仲自然沒話說,也答應來了。
陳凱試探地問了一句:“不知道季總有沒有空,賞臉來喝一杯。”
宋揚沉了一下:“我要問問季總。”
并沒有直接答應來。
陳凱也不失落。
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,季泊常愿意賞臉,是自己的榮幸,不賞臉,也不算丟臉。
畢竟,宋揚來了,已經很給面子了。
他雖然勢利,卻還是很識時務的。
公司能做到現在,也正是因為他的這項本事。
這次吃飯的人不,一桌本坐不下。
陳凱特意讓飯店安排了一個大包廂,分了兩大桌。
余笙被安排在最里面的那一桌,劉瀾坐在旁邊,另一邊是何歡。
宋揚和梁仲出現的時候,陳凱激得正要上前握手。
季泊常出現了。
陳凱激得幾乎要掉了下。
“季……季總……”
“沒想到您竟然真的來了!”
旁邊的宋揚笑道:“季總可是推了個很重要的飯局專門過來的。”
陳凱更是寵若驚。
余笙沒想到陳凱竟然把季泊常都請來了。
抬頭看向季泊常,恰好他也看過來。
四目相對,余笙將目轉向別。
季泊常角微微上揚。
按秩序落座后,何歡低聲跟余笙道:“陳總真厲害,季總都能請來。”
旁邊的劉瀾笑著接了一句:“要不他當老板呢。”
何歡深表贊同。
何歡看著坐在主座上的季泊常,即便已經見過兩次了,再見依然覺得他帥得慘絕人寰,氣質清貴,不怒自威。
天生的上位者。
又想起第一次在飛機上見他時的場景。
不由得嘆:“沒想到,有一天我會跟季泊常產生聯系,說出去誰信?”
旁邊的劉瀾道:“這話可不敢說,不知道還以為,你跟他有什麼關系呢。”
何歡語不驚人死不休:“他是我的金主……爸爸……”
劉瀾聽到金主兩個字,嚇得一口氣差點順不下去。
再聽到后面爸爸兩個字時,剛喝下去的水差點直接噴出來。
“我的姑,都在呢,咱們回公司討論行不行?”
何歡也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:“好吧。”
到底還有些意猶未盡,拉著余笙道:“我說的不對嗎?”
余笙笑道:“對的,沒問題。”
何歡得了余笙的認可,像是拿到了令箭,沖劉瀾挑了挑眉。
“看吧,余笙都說沒問題。”
劉瀾忍不住要扶額。
陳凱站起來給季泊常敬酒,謝他今天賞臉,還特意謝在三家公司中選擇自家公司。
季泊常淡淡道:“陳總不用這麼客氣,如果你們公司實力不夠,即便喝再多酒,都不了選。”
陳凱連忙道:“是是是,千里馬常有,伯樂不常有,季總就是我的伯樂。”
他這話說的很巧妙,直接將季泊常和自己都夸了。
老板都敬酒了,底下的員工不能不敬。
劉瀾帶著大家,也要給季泊常敬酒。
到余笙的時候,陳凱地看了一眼季泊常。
隨即笑道:“士就別喝酒了,喝飲料吧,咱們公司的文化就是要照顧。”
說著喊服務員進來,讓拿了兩大桶橙過來。
何歡又吐槽:“平時可不見他說尊重,加班的時候,不管男都當牲口,無差別對待。”
余笙推了一下。
橙拿過來,倒了一杯。
余笙端起來看向季泊常:“敬季總。”
季泊常道:“不用這麼客氣,冒全好了沒?”
他這話一出,現場有片刻的安靜。
大家面面相覷,就連劉瀾都愣住了。
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關心余笙的。
陳凱咳嗽一聲,打破僵局:“哎呀,季總日理萬機,都不忘關心我們員工的健康,真的是我們的榮幸,我之前就提了一,沒想到季總還記得。”
余笙因為冒,缺席第一次比稿的事,大家都知道。
也許是順口找個話題,提了一下。
大家也沒當回事。
何歡道:“沒想到季總這麼親民,你冒的事,他都記得。”
余笙面僵了僵。
旁邊的人又聊起最近這波甲流的事。
公司除了余笙之外,還有幾個同事中招,辦公室里每天咳嗽一片。
劉瀾倒是沒事,他媳婦和閨中招,還特別嚴重,他每天上完班,還要做飯,帶家人去醫院。
忙得人仰馬翻。
聚會結束后,大家出了餐廳陸續要回去。
何歡問余笙:“你怎麼走?”
余笙道:“等會兒我男朋友來接我,這會兒應該快到了。”
何歡羨慕:“有男朋友就是好啊,弄得我也想找對象了。”
“這有什麼難的?”
“你以為都跟你一樣,坐在辦公室不,出個門就有一大堆男人要聯系方式?”
“單,真難啊。”
何歡一臉悵惘地往地鐵口去,里還哼唱著單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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