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笙不想再跟他糾纏太多。
事發展到這個地步,已經沒必要說,也不必說了。
余笙看向許祥謙:“你好自為之吧。”
許祥謙跟余笙認識了這麼久,聽這麼說,心中有不好的預。
他抓住余笙的胳膊:“什麼意思?”
余笙冷冷地看著他,眼睛再沒了往日的溫度。
“放手。”
許祥謙執拗,不愿意放開。
“放手。”
余笙又強調一遍。
許祥謙依舊不愿意放。
這時候旁邊的趙茜走上前,對余笙道:“對不起,都是我不好。”
的臉了傷,眼眶紅著,整個人梨花帶雨,楚楚可憐。
余笙皺了皺眉。
趙茜道:“這件事都怪我,祥謙是個好人,之前我一直被我前男朋友擾,他賭博家暴,天天找我要錢,是祥謙看不過幫我重新找了個住的地方,今天也是幫我搬家,我們喝了點酒,不知道怎麼回事就……你要怪就怪我吧,真的跟祥謙沒有關系!”
余笙聽了的話,看著這張臉,轉過頭看向許祥謙:“搬家?”
許祥謙有些心虛。
余笙忍不住笑了:“不是說加班嗎?”
許祥謙一時回答不出來了。
余笙忍不住將之前的事聯系到一起,尤其是這段時間,總是說加班很忙。
很難不懷疑,他是不是真的在加班。
還是打著加班的幌子,跟別人幽會。
“你之前借口加班,也都是跟在一起嗎?”
許祥謙本能地否認:“不不不……”
隨即想到最近自己確實跟余笙聯系得了,也沒再去接過下班,甚至搬家之后,自己也沒有去看過一次。
他有些啞口無言。
余笙見他如此,自然也就看明白了。
輕笑一聲,一把甩開許祥謙的手,頭也不回地往外走。
走出派出所大門,看到門口的季泊常。
余笙停下了腳步,心里有些詫異,沒想到他還沒有走。
季泊常看到,走了過來,看了一眼跟在余笙后邊的趙茜和許祥謙。
只一眼,就收回了目,看向余笙。
“事辦完了?走吧。”
余笙這會兒緒低落,好好的人節過這樣,還被季泊常看到,覺得面子上掛不住。
想直接走,可又不知道該去哪兒。
當初回京城,除了工作上的原因,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許祥謙。
因為許祥謙是京城人,不想異地,就答應回來了。
可沒想到,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。
閉上眼,深呼吸,良久,睜開眼。
上車,車子啟,離開。
不遠的許祥謙自然注意到了余笙上了一臺邁赫。
那臺車看著有些悉,他一時半會沒有想起來。
還有車旁的男人,雖然只有一個側臉,卻能覺到不是一般人。
許祥謙心中疑,余笙什麼時候認識了這樣的人?
這時候,曾經媽媽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在一起浮現在腦海里。
站在旁邊的趙茜,卻一直沒說話,目看著離去的邁赫,眼睛一眨都不眨。
上了車,余笙一直很安靜,不說話。
季泊常中間轉頭看了好幾次,仿若未聞。
“去哪兒?”
終于,季泊常打破了車的平靜,開口問道。
余笙依舊沒有回答,眼睛看著前方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終于開口了。
“男人都是這樣嗎?”
“不管付出多真心,多麼諒他,他都不會珍惜,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。”
余笙的語氣十分平靜,平靜下卻蘊藏著風暴。
季泊常沉默片刻,道:“不是,他只是一個個例,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的。”
余笙輕笑一聲:“個例?”
轉過頭,看向季泊常:“不,不是的。”
“我一直以為,只要我付出真心,別人總能看見我的好。”
余笙說著眼淚忍不住流下來。
“可我發現我錯了,他如果不喜歡我了,不管我付出多,他都不會在乎的,他只在乎他在乎的人。”
“我早該察覺了,卻還一直安自己,他有可能只是工作忙。”
“現在才發現,我太傻了,他只要有心,再忙都能出時間。”
余笙再也忍不住,失聲痛哭起來。
季泊常停下車,手將抱進懷里,余笙掙扎,想要掙,卻發現他抱得更了。
余笙抓住他的服,手打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為什麼要這樣對我?”
“為什麼?”
季泊常心中酸,任由在懷中發泄。
等到余笙的緒終于穩定下來,季泊常才有些不舍得松開。
了眼淚,紅著眼睛,一個人看著前方。
這一次,十分平靜,平靜得甚至有些冷漠。
季泊常忍不住想起四年前,離開家要去東城時的模樣。
他的心如同針扎,疼得幾乎要窒息,雙手地握住方向盤。
“麻煩你送我回去吧。”余笙轉過頭,淡淡地跟季泊常道。
季泊常一頓,認真對說道:“笙笙,你不用對我這麼客氣。”
余笙想要笑,卻發現眼睛干。
“還有,今天謝謝你。”余笙又道。
謝謝他今天開車去派出所,還要謝謝他送自己回去。
雖然自己打個車也可以,但他愿意屈尊紆貴,自己不能不識好歹。
季泊常怎麼可能不到言語里的疏離。
四年后再見,再也沒有了當初黏著自己時的親昵,總是用客氣和禮貌,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。
他的心,更疼了。
到了住的小區門口,余笙下車,就要離開。
等到走到自己所在的單元樓里,卻發現季泊常跟在后。
余笙有些意外:“你跟著我干什麼?”
季泊常:“我正好沒事,到你這兒討杯水喝,我好歹給你當了一下午司機,不會連杯水都喝不上吧。”
余笙看了他一眼,收回目。
進了電梯,到了自己住的地方,余笙直接進了臥室。
“你要喝水自己去廚房燒吧,我有些累,先休息一會兒,你自便。”
說完,關上臥室的大門,拉上窗簾,在床上躺下。
季泊常看著閉的臥室門,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。
他說口只是一個借口,不過是擔心想不開。
這會兒見去了臥室,一個人走到臺前,看著窗外,不知道想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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