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泊常喝了酒,不能開車。
讓司機來接。
這會兒司機還沒到。
出了酒吧的大門,季泊常臉依舊很黑。
他看了眼旁邊的余笙:“這就是楊夫人給你介紹的青年才俊?”
余笙看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是的。”
“什麼時候介紹的,多久了?”
“半個月了吧。”
季泊常一聽才認識半個月,臉更黑了,想起剛剛看到二人在舞臺上牽手,憋在心里的氣,再也忍不住發出來。
“才認識半個月,你就敢跟人出來到酒吧?你有沒有一點安全意識?”
余笙覺得他莫名其妙:“季泊常,我都二十五歲了,是個年人,來個酒吧怎麼了,別說認識半個月,就是認識半天,我又有什麼好怕的?”
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:“反倒是你,在這急什麼?跟你什麼關系?”
季泊常被這麼搶白,氣不打一來:
“笙笙,我是在關心你!”
“你一個孩子,大半夜的跟一個認識沒幾天的男人來酒吧,你考慮過安全嗎?你不知道社會險惡嗎?萬一他對你圖謀不軌怎麼辦?”
余笙冷笑一聲:“那我真的要謝謝你了,謝謝你這麼關心我的安全。”
季泊常看向:“笙笙,不要說氣話。”
余笙詫異:“季泊常,不是我在說氣話,從始至終說氣話的都是你。”
“我就問你,什麼陌生男人,什麼圖謀不軌?我來個酒吧,就不安全了?人家就圖謀不軌了?季泊常,你未免把人想的都太齷齪了!”
“再說了,我是跟人接著準備談,我不出來跟人見面,我在家里網嗎?”
季泊常聽到談,再一次勾起心中抑的怒火,深吸一口氣,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“你喜歡他?”
想到這個可能,季泊常更加不淡定了,盯著的臉,仿佛要盯出兩個窟窿。
余笙淡淡道:“什麼喜歡不喜歡的,他人不錯的,又是楊伯母介紹的。”
提到楊夫人,季泊常道:“給你介紹對象,本就是不懷好意。”
余笙輕笑一聲:“那誰又是懷好意的呢,你嗎?”
余笙對他太排斥,季泊常心里升起淡淡的無力。
“笙笙,不要這麼跟我說話,你知道的,我對你的心意。”
余笙聽了他的話,心中有些說不出的,看向季泊常,只見他專注地看著自己,眼睛中有說不出的緒。
余笙甚至能到哀傷。
哀傷?
余笙轉過頭看路邊的風景,不看他。
季泊常的司機到了,車停在二人邊。
司機下車,拉開車門讓二人上車。
季泊常對余笙道:“走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
余笙不太想坐他的車,更不想跟他共一個空間。
“不用了,我打個車回去就好。”
季泊常堅持:“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,我送你回去。”
余笙執拗要打車。
季泊常就站在一旁等著,也不上車,也不離開。
等余笙的車來了,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司機,司機心領神會,立刻走上去。
“師傅,我們不坐車了,你先走吧。”
師傅見旁邊的余笙和季泊常,以及邁赫,心中有些不高興。
好不容易接個單子,被放鴿子了。
“小兩口吵架回去吵,別拿我們開涮好不好。”
說完罵罵咧咧地開車離開了。
余笙氣極:“季泊常,你有完沒完?”
季泊常道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余笙心累,也不想跟他爭辯了,直接上了車。
車門關上,車子緩緩啟。
余笙拿出手機將剛剛車的訂單取消,之后頭一直看向窗外,一直到下車,都沒有看季泊常一眼。
和往常一樣到公司上班。
中午吃飯的時候,何歡突然問道:“最近怎麼一直沒聽你提你男朋友啊?”
“也不見他來接你了,工作還是很忙嗎?”
余笙愣了一下,很久才反應過來,說的是許祥謙。
最近發生的事太多,都快忘了和許祥謙分手這件事了。
余笙放下筷子,淡淡道:“分手了。”
何歡睜大了眼睛,覺有些不可思議:“分手了?怎麼會分手?人節你們不還去半山避暑山莊玩的嗎,怎麼突然就分手了?”
余笙沒有說太多,而是含糊道:“發生了一些事,覺不太合適,就分手了。”
何歡見余笙并沒有印象中生分手那種要死要活的表現,忍不住佩服:
“你還真淡定,你要不說,我一點都沒察覺到,還以為你們很好的。”
余笙笑笑:“不管怎麼樣,生活還要繼續過。”
何歡還是覺得可惜:“之前你們多好,里調油一樣,我那時候心里羨慕得不行,心想我什麼時候也找個這麼的男朋友。”
隨即又道:“余笙你的脾氣我是了解的,你看上去有些高冷,實際上最是溫,你男朋友肯定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,不然你肯定不會分手,你說說這些男人,都怎麼想的?你這麼好的人,都能辜負,他以后肯定會后悔的。”
余笙一頓,想起許祥謙最后一次找自己時,最后說的那些話。
說自己無父無母沒教養。
惡毒得讓人不寒而栗。
也是那一刻才真正看清許祥謙的真面目。
后悔?
他現在應該跟趙茜每天廝混吧,他才不會后悔。
何歡見有些沉默,趕忙轉移了話題:“對了,你來京城后,回過東城沒有?”
余笙還真沒回去過,搖搖頭。
何歡笑道:“我跟你說,上周末我回去了一趟,沒想到變化還大的,就咱們之前分公司門口的那條路,你還記得嗎?”
余笙怎麼不記得,從剛回去就在修,一直到離開,路還沒修完,每次上班都要繞道走。
“怎麼不記得,路修好了嗎?”
何歡笑道:“你還真說著了,修好了,還特別漂亮,路邊還種了兩排梧桐樹,像回事的。”
余笙有些意外。
“我還見到你那個陳阿姨,就是你在家住了四年的那個,我那時候還以為是你媽媽呢。”
余笙聽到陳阿姨,忍不住笑了。
“現在怎麼樣?”
何歡搖頭:“不太好,住院了,我去醫院探一個表姨,沒想到到了,一個人住院,兒子也不在邊,孤零零的。”
余笙皺眉,陳阿姨住院了?
心里揪著,有些擔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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