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涵一路上臉都很從容,心里卻有些忐忑,等會兒可是和明算計了一輩子的老太太打道,自己這半輩子都沒過這些事兒,還真怕到時候說了。
穿過這個過道,就是老太太的住宅了。
安涵不不慢地跟著小姑娘走了一路,臨近老太太宅子的時候心反而平靜了。
老太太等了很久,也不見人來,便隨手指了一個小姑娘,“你,去外邊看看夫人過來了沒有,怎麼半天沒個人影兒。”
老太太心里有些不舒服了。
小姑娘剛走到門口便看到夫人走過來了,忙走到老太太邊說道:“夫人已經過來了,就在門外。”
老太太點了點頭,臉依舊有些難看。
安涵瞧見一個小姑娘走了出來,卻又立馬折返了回去,心道:遭了,怎麼會忘記了老太太最不耐等人了。這會兒子肯定不知道又想了什麼招兒對付自己呢!
現在兒子正和老太太不對付,自己這兒要是出了個啥事兒,以兒子的格,家里肯定得出大事兒。
安涵心有些不安。
還好出門時給霆焰發了信息,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看到。
真是……著急。
安涵剛踏進老宅,就看見大廳查賬時守著自己的那個為首的男人,他果然是老太太派來守住自己的。
安涵掃了眼在一旁坐著的老太太,臉有些難看。
“媽,這麼晚了,找我有什麼事兒啊!”安涵自顧自地坐到一邊的沙發上,面如常地看著老太太說道。
自己這兒媳婦有幾斤幾兩心里還是很清楚的。
老太太抬眼看了看安涵,淡淡地問道:“今日查賬怎麼樣了?查出什麼問題沒有?”
看來真是為了兒子的假賬本來的。
安涵穩了穩心神。
“媽,你也知道我平時不管這些東西,那些數字啊什麼的,看的我頭疼,也沒看出啥問題。”安涵對著老太太說道,然后又忽然想到了點什麼,繼續說道:“對了,媽,我今天查賬的時候,看到了日常購買那欄的大米,賬本上寫了一百多一斤,可今天我外賣,來的一小姑娘告訴我外邊的大米才五元一斤,這差距有點大啊!”安涵說完裝作很是苦惱的樣子。
老太太臉一黑,狠狠地剜了一眼站在一旁不吭聲的男人。
“嗯,看來下面的人是該好好整頓整頓了。”老太太看了眼安涵,自己這兒媳婦看來還是有兩把刷子。
不過還是不夠看的。
老太太瞥了眼為首的男人。
為首的男人立刻意會了。
“夫人,今天查賬的時候我明明看到你查了小爺的賬本,可剛才你離開后我找賬本便不見了?”為首的男人對著安涵說道。
安涵心下一驚,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,按捺住心神,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驚訝地說道:“什麼?不見了?”
老太太坐在一旁不吭聲,就那樣看著眼前的二人斗。
為首的男人一看夫人的樣子便知道這是在耍賴不想承認,這看著不懂世事的模樣,怎的這樣會裝。
為首的男人暗暗啐了口氣,今天這事兒要是被賴掉了,別說什麼進司家飛黃騰達了,八會被老太太折磨個夠本。
到時候才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。
“夫人,裝的可真像啊!別以為我不知道,小爺那賬本上寫了在歐洲買了一套房子,好幾十萬,還有酒那些可都是有些年代的,一瓶都是好幾萬。”為首的男人毫不顧忌地一腦地全都給抖了出來。
為首的男人話音剛落,安涵便怒斥道:“司家的人也是你可以隨意栽贓陷害的麼?霆焰是什麼樣的人,你以為老太太會不知道麼?你別在這兒口噴人。”
安涵知道此時的老太太肯定想抓住自己話里的,所以把老太太也搬了出來作證。
老太太撇了眼安涵,淡淡地說了句:“人老了,記是越來越不行了。”
說完還抬手了太,裝作頭很疼的樣子。
為首的男人聽到老太太敷衍的話,底氣更足了。
“夫人,你就別裝蒜了,小爺的賬本趕快出來。”
老太太立馬接話道:“有沒有那樣一回事兒,把賬本拿出來一看不就明白了麼。”
安涵看到老太太盯著自己,知道自己現在要是心虛了,就輸了。
“媽,你可不能信這種人說的話啊!他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,冤枉了我不說,還冤枉我兒子。”安涵此時是真的有些生氣了。
自己的兒子本如何,當媽的心里門兒清。
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兒。
只是自己知道,別人未必會這麼想。
看老太太的樣子,是打算抓住這事兒不放了。
還一臉篤定賬本二就在我這兒,就是我在包庇霆焰,可真是老糊涂了。
明面兒上斗不贏自己的兒子,就玩兒的,都是一家人,何必鬧得這樣難堪。
讓旁人看了笑話。
看來媽真是越老越糊涂。
為首的男人看現在這形勢半天也沒個準頭,心下也有些不準了,但為了進司家,拼了。
“夫人這話可就不好聽了,我可是把財務室翻了個底兒朝天都沒看到小爺的賬本,難不那麼大個賬本還能自己消失了不。”
安涵聽到為首的男人的話,只覺得好笑極了。
算了。
“媽,看樣子您也不相信您的兒媳婦兒,倒是偏向一個外人。這樣吧,我記得家里有個財務室經理,以前的,在司家也干了二十多年了,不會不知道賬對不對。”
安涵沒好氣地說道。
心里卻想,都這個點兒了,霆焰在忙啥呢,怎麼還沒來,心里有些焦急。
司霆焰看著懷里累的睡著了的小人,溫地吻了吻林晚舟的眉心,手拿起放在床頭的電話。
媽怎麼會給自己打了這麼多電話。
還發了信息。
司霆焰立馬點開信息一看。
眼神一暗,看了眼信息時間,已經過了好一會兒了。
林晚舟發覺旁的男人離開了,微睜開了眸子,輕聲說道:“怎麼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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