聰明如厲霆晟,瞬間就明白了話里的意思。
“你是說姜家當年的那場大火可能跟陸鄞寒有關系。”
許若晴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:“這現在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。我不知道20年前陸鄞寒和我父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,但不過我可以清楚的知到他的恨意,現在更是把這份仇恨轉移到了我的上。這次出事是我太魯莽了,我應該在小心謹慎一些的。”
“不怪你,怪我。”
厲霆晟轉頭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許若晴,看著那雙死寂的眸子,他心里一陣陣的發疼。
就像是有無數把刀在他心口最 的地方破開了一個,冷風從中盡穿梭,疼的他發。
“我當初就不應該同意讓你以犯險的。”
“這是我自己選的,沒有什麼后悔的。也許老天特意安排我命里有這麼一場劫難,這兩天我已經想通了很多事,就算不能再調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。”
許若晴用力的攥了自己的拳頭,指甲深刻掌心里的疼痛才讓的聲音勉強冷靜。
“但無論如何,我絕對不會放棄調查當年那場大火的真相的,我要讓幕后兇手債償。”
厲霆晟沉默一瞬,拉起許若晴的手,耐心的掰開的拳頭,然后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,十指扣。
“不管你要做什麼,我都陪你。一直陪你。”
許若晴微微閉上了眼睛,鼻息間是自己悉的,安心的木質香。
聽到自己輕輕的應答聲:“好。”
永遠在一起,此生不分離。
第二天一早,許若晴做完檢查之后就被推手室進行手。
許奕涵和許奕凡張的站在厲霆晟的旁,看著手室的燈由綠轉紅。
“哥哥,媽媽的視覺一定會恢復,對不對?”
許奕涵有些張的抓著許奕凡的角,惴惴不安的詢問道。
“媽咪一定會平安無事的。”
許奕凡用力的握了許奕涵的手,只不過這句話他也分不清是說給妹妹聽,還是說給自己聽。
他們這個家誰也不能缺,缺誰都不算完整。
厲霆晟至始至終只是安靜的坐在長椅上,一言不發的盯著手室的門。
在走廊等待手結束的每一分每一秒,仿佛都被拉扯得如同一個世紀那樣漫長。
厲霆晟早就已經做好了手失敗,捐贈眼角的準備。
不管這場手功與否,他都一定要讓許若晴重見明。
他的腦海里忍不住又浮現出了和許若晴相這麼多年的所有細節,兩個人如今已經攜手相伴走過十年的人生。
不是十天,不是十個月,而是春夏秋冬來回替的十年。
許若晴不僅僅教會他,更教會他如何被。
他這條命早就刻上了許若晴的名字。
那些過往的時,此刻像是走馬燈一般在厲霆晟的腦海中飛快地閃過,仿佛他又把那麼多年重新走了一遍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手室的門終于被人推開。
許奕涵著急的上前詢問走出來的醫生:“我媽媽的況現在怎麼樣?”
傅司晏看著眼前這個如同小版的許若晴,一時之間愣在原地。
像。
實在是太像了。
居然比許若晴還要像他的那位故人。
許奕凡這時也走了過來,眉間皺:“醫生,你還沒有說手結果呢?”
傅司晏眼神復雜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對龍胎,突然之間回想起自己年的時候。
兩個孩子相依相伴長,本來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。
沒想到這種福氣居然也到了許若晴的上。
傅司晏終于從詫異中回過神來,他點了點頭開口說道:“手很功,但不過畢竟切掉了一些壞死的神經,病人的視覺效果可能會到一些影響,比如懼怕強,夜盲等等都會是這場手的副作用,你們要有心理準備。”
“只要我媽媽能重新看到,就比什麼都重要。”
許奕涵聽到這話,心里懸著的大石終于落了下來。
傅司晏蹲在的面前,許奕涵也歪著頭同樣的對視著他。
傅司晏眼神復雜的開口說道:“你什麼名字?”
“我許奕涵。”
許奕涵認真的開口說道:“醫生叔叔,謝謝你治好了我媽媽的眼睛。你是天底下最帥的叔叔。”
“最帥的叔叔嗎?”
傅司晏若有所思的重復著這句話,眼前卻不控制的浮現出一大一小兩個孩子相互奔跑的場景。
大一點的是孩子,一邊向前跑,一邊笑著回頭看向男孩。
“弟弟,如果你追上我的話,我就承認你是天底下最帥氣的男孩子。”
小男孩的回答充滿了信心:“我一定會追上你的。”
過往一幕幕的景出現在傅司晏的眼前,他的聲音有些干:“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夸過我了。你今年多大了?”
“我今年八歲了。”
許奕涵雖然回答這問題,但不過總覺得眼前的這個叔叔似乎有些奇怪。
他看過來的目特別復雜,而且好像還摻雜了一不能明說的沉重。
最讓覺奇怪的是這個叔叔現在明明是在看著自己,但總覺他好像在過自己在看別人。
許奕涵有些好奇的問道:“叔叔,你為什麼這個眼神看我啊?是我的臉上有臟東西嗎?”
“沒有。”
傅司晏搖了搖頭:“我突然想起我以前也有一個玩的很好的朋友,一時之間有些懷念罷了。”
大概是因為傅司晏剛剛做完了許若晴的視力手,許奕涵對他也是有些好的:“那你的那個朋友現在在哪里啊?你們之間已經沒有聯系了嗎?”
傅司晏垂下眼眸,聲音有些復雜的開口道:“已經死了。而且已經離開我好多年了。笑起來和你一樣特別好看,就像是6月的一樣,明的耀眼。但是實在是太小氣了,就算離開我這麼久都不舍得來我夢里見我一面。”
許奕涵沒想到自己一句問題就中了傅司晏的傷心事,一時之間有些愧疚的開口道“叔叔,你別多想。你的那位朋友也許正在天上保護你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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